刘心悠慢悠悠的开口,手中浇花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夫人,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诋毁?不行,我不能让她们继续这么误会你下去,我要去跟她们评评理。”
“丛晗,不要去。”
刘心悠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丛晗,出声命令道。丛晗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异常的不甘心。“夫人,他们这么诋毁你,我看不下去,我必须要说出口。”
“如果你现在去跟他们争吵,反而成为我们的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任由他们说去吧,我都不在意,你为什么要这么的在意?好了,过来陪我浇浇花,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夫人……”丛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像刘心悠说的一样,当事人都不在意,别人为什么又要那么的在意呢?“好了,快过来帮我打水,水壶里的水没有了。”
……卫良想要休刘心悠的事情在吏部尚书府里不胫而走,很快,这件事传入到了卫子东的耳朵里。一大早,卫良在书房里吃着早膳,饭只吃到了一半,卫子东从外面怒气冲冲地进了屋。“父亲,你有事?”
“逆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卫子东劈头就问,心里气得不行。卫良听出了卫子东的用意,反而没有之前那么的紧张了。“我的心思父亲应该都懂的,我只想着娶苏妍为妻,但是你就是不准,所以我只能使用非常的手段,让父亲看见我的真心。”
卫良徐徐地开口,卫子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之前说得明明白白的,谁都行,就是那个苏妍不行,难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她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对着干?非要等我被气死,你才心满意足?”
“父亲,我没有那个意思,只要你答应我迎娶苏妍,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请父亲成全。”
卫良直接下跪,卫子东心里有气,手高高地举在半空中,说什么都下不去手。“卫良,看来你是存心来气死我的,我的意思就摆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受苏妍,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还有,如果你敢休了刘心悠,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不信你就做!”
卫子东甩着袖子直接离开了书房,离开的背影看上去十分落寂。卫良看着心疼,可是一想到卫子东的决心,他又不得不狠下心去,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苏媛和苏胤一起回了王府里,锦绣吓得魂不守舍,苏媛看着挺心疼的,先让她回去了房间休息。苏媛很久没有见到苏胤了,姐弟二人一起去了苏媛的房间,苏媛帮着苏胤倒满了一杯茶水送到了苏胤面前的桌子上。“姐,你刚刚受了那么多的惊吓,这些小事就不用做了,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的吗?”
苏媛点头坐下,苏胤的话勾引了她的回忆,还记得之前送走苏胤的时候,他明明不舍,还故意说着决然的话,警告着苏媛千万不要想他了。“你最近的功课做的怎么样?先生怎么说?”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老人一样的念叨我?你不过是比我早出生几分钟而已。”
苏胤很不满苏媛冲着他说着管家婆似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我不是担心你吗,怎么还不领情了?”
“你还是少说着这些话,幸亏你现在嫁人了,不然,我还要担心你之后会不会有人要你呢。”
苏胤不满地嘟囔道,故意讽刺,让苏媛听着十分的不满意。“你个臭小子说的什么话,信不信我揍你?”
苏媛扬起拳头,一副警惕十足地盯着苏胤,仿佛是在告诉他,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苏媛,不是我笑话你,你现在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不要忘记刚刚是谁救你出来的。”
苏胤端着茶杯,慢慢地喝着里面的茶水,忍不住多看了苏媛两眼。苏媛点头,苏胤这一次确实是救了她,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受嫡夫人欺负到无能为力的少年了。苏胤长大了!苏媛在心里一阵感叹,一边感叹着时间的离开是那么的快;一边又在欣喜着,这么久过去了,苏胤一直在她的身边。正当苏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忽然从窗口射进来一支箭,苏胤耳力极好地捕捉到了破风袭来的声音,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推开了苏媛,那支箭从他们间隔不多的中间射向了不远处的墙壁上。苏媛刚刚落下去的心再次提起来,苏胤更是眉头紧皱在一边。“这些天我不在王府里,你都是这么度过的?”
“没有,之前都很太平,只有今天,对了,还有上一次。”
苏媛联想到上一次刺杀的事情,心里开始慌乱起来。苏媛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苏胤也觉察到了不对劲。苏胤他急着问着出了什么事,苏媛只是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联。门外不远处的走廊里,紫苏端着茶点路过,差一点撞上来了对面走来的阿七身上。“阿七,你走路怎么都不看着人呢?差一点碰到我的东西,万一流叶夫人怪罪下来,我一定吃不了兜着走的。”
紫苏余惊未了,站在原地错愣了好一会才收回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赶紧给流叶夫人送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七走得急匆匆的,紫苏看着他有些奇怪,但是一想到流叶愤怒地脸,她顾不上其他,赶紧端着茶点快速离开了走廊,向着后院离开了。……翌日一早,满朝文武上了早朝,陈少煜特意在朝堂上讨论漠北部的事情。“众爱卿,谁有妙计能让漠北部直接退兵,朕一定重重有赏。”
陈少煜的声音从大殿传来,这摆明了是给所有人出的难题。现在,大军已经离京,攻打漠北部已经成为了定局,陈少煜突然抛下这个话题,更多人不是在想着出对策,而是在揣测着陈少煜的心思。“都没人帮朕分忧?”
陈少煜的话再次响起,依旧没有人敢冒死上前说话,谁上前,证明谁的日子活的腻歪了,想寻求一些刺激。陈少煜点头,既然没人,他决定点一个人开先河,目光巡视了周围一圈,陈少煜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苏相的身上。苏相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落在他的头上,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少煜的话再次响起。“苏相,你有什么对策吗?”
苏相心思一动,恭敬地走到中间空档的走道里,心里暗暗地想着,脑海灵机一动,随后侃侃而谈。“启奏皇上,依照臣之见,漠北部先挑衅我们,并且多次占据主动,皇上心慈仁厚,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所以想饶恕他们,但是,皇上的仁慈落在漠北部的眼里恐怕是一种胆怯,这样更加会增加他们的赤胆雄心,不仅不会退步,反而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地侵略我们,如今之计,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亲眼见识皇上的圣威,这仗必须打,而且要打的漂亮!”
苏相的一席话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卫子东一直紧紧地看着苏相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启奏皇上,臣有事一奏。”
卫子东不想看到苏相这么的得意,吏部尚书府里的事情已经让他头疼欲裂,一切全部因为苏妍而起,卫子东心里有气,直接冲昏了头脑。有了苏相的先河,果然有更多人憋着一肚子的话,陈少煜点头,示意着卫子东可以说话。“爱卿请说。”
“回皇上的话,臣以为苏相的话里充满了纰漏,首先,漠北部的地势复杂,这一次的战争又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前提不敢不说是他们故意的,而那里早已经被他们的人混熟了,虽然他们的人不如我们的人多,如果能有效的利用地理优势,这一仗我们未必能胜利,而不是像苏相说的那样怂恿去打仗,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啊。”
卫子东顿了顿,接着又说道,“而且,皇上的话明明是问着如何让漠北部知难而退,并不是问这一次的仗该如何的打,麻烦苏相在回答问题之前想清楚了再说话,幸亏吾皇圣明不会治你的罪,但是像这种低级的错误还是少犯错的好。”
卫子东冷哼一声,看向苏相的眼神冷冰冰的。视苏相心里起了疑惑,以前卫子东和他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现在,他明显是越线了。苏相不满意地瞪着卫子东,卫子东同样看着他,二人除了之前一顿唇枪舌战,私底下更加的互看不顺眼。“皇上,臣并没有那个意思,吏部尚书大人应该是误解了臣的意思,请皇上明察。”
苏相将目光全部落在陈少煜的身上,声音诚恳。“行了,你们俩都不要说了,你们的建议朕一定会好好地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