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渡眯起眼睛,听着他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眸光晦暗冷郁,“那好,你好好看着!”
他慢条斯理的弯下腰,揪着牧川生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低下头,薄唇靠近他的耳畔,低声道,“既然你知道她和我有一段情,那你又知不知道前两天晚上,她又为什么从西山枫林出来?”
牧川生愣了一下,飞快反应过来,“你!”
赵渡嘴角勾起冷笑,“怎么,这就气了?”
牧川生怒瞪他,“呵,卑鄙!”
赵渡很欣赏牧川生脸上的愕然和愤怒,幽然道,“你既然没有和她住在一块,那肯定也不知道她今晚在哪儿吧?”
牧川生眼神锐利的看向他,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迹,但仍旧毫不在意的睨着赵渡这张冷漠的俊脸,冷冷发笑。因为他知道,赵渡一定会输。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会输得一败涂地。哈哈哈哈哈。“你觉得自己真的赢了?”
牧川生挑衅的挑起眼尾,“不如我们拭目以待?看看最后是什么结局?”
赵渡淡淡冷笑,客厅灯影落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打下晦暗不明的阴影。牧川生的笑让他心神不宁,不过他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沈唯一,他势在必得。他将牧川生重重扔在地上,低眸看着他狼狈挣扎的模样,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和衣领,“好啊,那就,一起看看?”
说完,狠踹这人一脚,扔下他,径直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他不是不记得牧川生这个人。如果他重生的记忆没有出错,他分明记得,牧川生是唯一一个差点儿就和沈唯一步入结婚殿堂的男人。但是他知道,沈唯一并不爱他,她只是把他当做他的替身。婚礼当天,他就被唯一抛下,成了华城的笑柄。后来,他离开了华城,没了踪迹,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上辈子,绝没有唯一和他生孩子的事。赵渡越想眉眼越是低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分外焦躁。他上了车,抹了抹嘴角的血痕,一路狂驰。再次回到春雨华府,他发现沈唯一竟然没有离开。女人可怜兮兮的抱膝坐在门口,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兽,见到他的身影,她亮着眼睛,喜出望外的抬起头来,“阿渡,你回来了?我……”她抿了抿唇,满腹委屈,“我没有钥匙,钥匙刚刚掉在客厅里了,我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再上来就进不了屋……”赵渡紧紧皱了皱眉,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她说什么,他一概没听见。脑海里,只有牧川生的那句两人正在准备要二胎在不停的回荡。“阿渡,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回来发现你没在,敲门也没人回应……”她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赵渡脸色不对劲儿,渊深似海的眸子异常冷酷。赵渡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起。“阿渡!”
沈唯一一慌,面红耳赤,白嫩的手臂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赵渡一言不发将她抱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发出震天的声响。就在玄关那里,将她抵在墙上。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浑身气息都下沉了几分,眉眼间的戾气,看着格外让人害怕。“阿渡,你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目光里,侵略意味深浓。“沈唯一,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