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董怎么突然想买房了?”
赵家到处都是房产,没必要买房,像这种在外面安置房子的事情极少。阮楚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赵董,你——”赵渡屈起手指,抵住眉心,忍住太阳穴处传来的刺痛感,沉声道,“沈唯一。”
阮楚紧张的看了一眼后视镜,“沈唯一怎么了?”
“我要她。”
说出这句话,赵渡愣了一下,他不过只见过这个女人两次,竟对她有了这样强烈的占有欲?阮楚怔住,在后视镜中,看见后座上的男人俊脸沉敛,眉心紧锁,神情是说不出的认真和偏执。他沉默了一下,出声提醒,“赵家还没有人做过强抢人妻的事情,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她丈夫是牧家这一代最优秀的那位军官……”阮楚语重心长道,“阿渡,有些事,赵家人不能做。”
赵渡不耐的眯了眯眼眸。他当然知道,有些事,譬如圈养情人,在赵家是明令禁止的。但他就是抑制不住想将沈唯一禁锢在身边的冲动。性感的薄唇微抿,喉结难以克制的上下滑动几番,男人低沉了嗓音,近乎咬牙,“我再想想。”
阮楚笑了一笑,“赵董,这件事,可不能让赵家几个老爷子知道,更不能让夫人和白菲小姐知道。”
“我们现在是回赵家老宅吗?”
赵渡轻“嗯”了一声,没说话。路虎很快消失在浓稠的夜色里,浓云翻卷,遮天蔽月,树影婆娑,一阵风吹过,沙沙作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直隐藏在角落里的林月一脸奸笑的从草坪后面钻出来,“老徐啊,我一直说沈嘉若那个小东西不是我家川生亲生的,老头子总是不信,每次提到这件事,川生也跟我发脾气,我也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可现在,我看见沈唯一和这个男人在枫林苑同进同出,沈嘉若又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像!要说她和野男人没有猫腻,才有问题!”
老徐老眼瞧着那远去的价值不菲的豪车,“夫人,要不要找人查一查那个野男人的身份?这辆车看起来也就几十万,不是很贵,应该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林月冷笑一声,“查!当然要查!”
她身份低微,碍于牧家老爷子行事低调小心的性子,不常进出阔太太的交际圈子,平日里也不关心华城新闻,一时没认出赵渡来,只以为沈唯一过不惯他们牧家低调朴素的日子,在外面不知道勾搭上了哪个半吊子纨绔富二代。就知道这个小妖精是个不安于室的!老徐看了半天,“夫人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吗?”
林月斜唇,呵呵笑了笑,“不急,等那小畜生和我们家川生的亲子鉴定书出来,再告诉老头子不迟,到时候,就是沈唯一那小贱人再想狡辩,也闹不出什么风浪来!”
……回到沈家别墅,沈唯一先是打电话跟洛可可汇报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知道沈嘉若在渡哥怀里惊险逃生,洛可可笑得在床上直打滚儿,“唯一,你说,这是不是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血缘这个东西,真是妙不可言呐!”
沈唯一慵懒的坐在浴缸旁边一边擦洗身子,一边避开腿上的伤口,浴室里热气蒸腾,她肌肤被蒸得白里透红,浑身粉粉嫩嫩的,透着一股温软的香气,“我问若若当时被那个叔叔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你猜若若怎么说。”
洛可可笑嘻嘻的问,“怎么说?舒服?爽?开心得不得了?”
沈唯一扑哧一笑,放低声音道,“那倒没有,他那时候被我用衣服闷着,哪里会感觉到舒服?但是,小家伙看了我一会儿,认真的说,妈妈,被那个叔叔抱着的时候,有一种被爸爸抱着的感觉。”
洛可可瞪了瞪眼睛,“真的?”
沈唯一微微莞尔,“我骗你干什么。你也知道,他和阿渡太像了,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酸得厉害,都想哭了。”
洛可可叹了一口气,“唯一,你说,小若若这算不算是和他爸爸亲密接触过了?”
沈唯一安静的笑了笑,“嗯。也许父子之间,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吧,反正小若若当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黑亮黑亮的,萌得要死,阿渡抱着他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小手悄悄攥住了阿渡的衬衣衣领,像一只小奶猫儿,怪乖巧的,男神和他的小崽子都好可爱!”
“傻啊你,那可是你和你男神的孩子!”
沈唯一得意的翘起嘴角,“就是!”
虽然当时她很惊慌,害怕男神发现,但是事后想起来,心里却只有满足感。哪怕这辈子不能和他结婚,不能陪他白头到老,也不能再为他生儿育女,但是他陪过她,给过她嘉若,她心里就已经被幸福包围了。“唯一,那牧川生呢?这么些年,虽然你不爱他,但是他对你也还算好,至少比起一般夫妻,你们两个真的算是模范夫妻了!”
沈唯一一噎,牧川生倒是没什么,可是,一想起他那难缠的家人,她心里就有几分心烦。当初她答应牧川生替他应付父母的时候,哪里知道他母亲这么奇葩,还有他那个同父异母的高冷不婚族大姐,不着调的恨嫁二姐。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打起精神应付了三年,真的累了。现在只想躺平“离婚”,带着小家伙天高地远,远走高飞。“分手,已经谈好了,等一个合适的时间就跟双方家人说清楚,我也不能总这么耽误他,他都三十出头了,应该找个好女孩儿结婚生子,组建自己的家庭。”
洛可可眼里燃起八卦的小火苗,“你说他又不喜欢你,只想找个女人帮他应对家人,他是不是个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