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上辈子没见过他,所以对他也不太了解,但接触下来,感觉白与墨还算是个好人。她觉得自己与他有缘,淡淡的笑了笑:“白医生,你能陪我出去喝几杯酒吗?我想喝酒。”
白与墨秉承着自己医生的本分,嘱咐道:“我不喝酒,我建议你也别喝,喝酒伤肝。”
沈唯一鼻尖发酸:“那我伤心怎么办呢?”
白与墨愣了愣,他没什么哄女孩儿的经验,平常几乎只跟病患打交道。他只是医生,句句话不离开身体健康。“心脏是人体内一个很重要的器官,如非必要,你不要轻易去伤害它。”
沈唯一没忍住,噗嗤一笑。“白医生,你平时也这么一本正经的和你的病人说话吗?”
见她笑,他放松了一些。“如果,你实在伤心的话,我可以陪你分享你的难过,只要我替你分担下去,你的伤心就会被稀释,这样,你就不会那么伤心难过,就能保护好你的心脏了。”
“真的?”
沈唯一鼻尖还是红的,泛着勾人的浅红。白与墨不自在的别开视线,生硬的点了点头:“嗯。”
“那好。”
她盘膝在客厅里厚厚的地毯上坐下来。白与墨不解的向她看过去,只见女孩儿神色郑重,似乎在做一项很重要的决定。“你要做什么?”
沈唯一挺直脊背,拉下衣服的拉链。“你……”白与墨急忙别开脸,“你别脱衣服……我不是那种会被美色所迷的男人。”
沈唯一一怔:“白医生也觉得我有美色么?”
白与墨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还好,不丑……”沈唯一也不在意,淡笑一声:“所以,他才不会喜欢我啊。”
白与墨内心愧责,解释:“不是,你其实长得很漂亮,也很讨人喜欢,我刚刚……”沈唯一摇摇头,好笑的看他一眼,打断他:“白医生放心,我也不是那种人。”
听到这话,白与墨才别扭的重新转过头来,认真看着她动作。原来,她厚重的羽绒服里斜挂着一个小包。沈唯一敞开羽绒服,也不怕冷,里面就穿了一件兔毛的白色毛衣,衬得她凝脂般的小脸珠圆玉润,十分可亲可爱。白与墨发呆。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儿重合,让他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白医生。”
沈唯一抿唇一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清丽的脸蛋上泛着一抹难言的落寞孤寂。白与墨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沈唯一深吸一口气,先是从纤细的手腕儿上取下一个看起来并不十分潮流也不十分名贵的金属手镯,放在茶几上。“这是他送给我的手镯。”
白与墨没说话,静静的听着她柔软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徘徊。“这是他妈妈送给我的手表。”
一块镶钻的白金手表被放到了手镯旁边。“这是他妈妈送给我玉佩。”
一块玉佩也被放到了茶几上。沈唯一又从包里拿出两个红本本,手指捏着证书的边缘,指节用力得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