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觉得,这女孩儿对阿渡也许是真心的。“他是我兄弟,这钱我出,用不着你。”
沈唯一用力抿着唇,小脸紧张而严肃。她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趴在床上的人。白与墨清洗完伤口,抹上药膏,然后用纱布帮赵渡把伤口缠上。做完这一切,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浅密的汗珠。“好了,他身子骨硬朗,退烧之后就没什么大事了。”
赵渡需要静养。包扎完伤口之后,阮楚带着夏奕和白与墨去了外面。沈唯一留下来照顾他。一直守着他输水,输到半夜。期间,白与墨进来替赵渡换过几次药。临走之前,审度的目光从她浸润充血的黑亮眼眸掠过,皱了皱眉。他若有所思的站定,嘴唇微张。沈唯一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赵渡身上,根本没发现有人在背后打量她。白与墨顿了顿,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天将破晓。窗外白雪飞扬落个不停。沈唯一一夜没睡,站在窗前,安静的打量着华城银装素裹的世界,贪心的想让时间过得再慢一点。床上的人动了动长睫,起初只看到一个人影,还以为是幻觉。再认真一看,站在窗边的人,不是沈唯一还能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已经让阮楚替他保密,不让她担心。沈唯一飞快转身,回到床前,脸上绽开一个惊喜的微笑,“阿渡,你终于醒了?”
赵渡闭了闭眼,脸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红,薄毅的嘴唇微抿。他后背有伤,只能乖乖的趴在床上,耷拉着长长的睫毛,睡得像个安静的孩子。从昨天伤口发炎,他就一直高烧不退。沈唯一紧紧锁着眉心,探出手,摸上他的额头,感觉没那么烫之后,表情微微苏展,“太好了,总算降温了,昨晚你烫得跟块烙铁似的,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