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嬨惊恐得浑身发抖,双手抱着他的脚踝,“阿渡,我错了……”“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她。”
那声音不高,却冰寒刺骨,让人一听,便毛骨悚然。不大的卫生间里,随着赵渡没有起伏的清冷声调,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危险。叶嬨紧紧抱着他的脚踝,红着眼睛,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她!我没想要打她的,是她想打我,我只是还手……”赵渡阴沉着脸,不耐烦的将她踢开。力道之大,让叶嬨心神一震,差点儿灵魂出窍。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触到了赵渡的底线,以赵渡的性子,不会简单放过她的。念及此,她顿时又惶恐无助起来。“阿渡,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那块玉佩……本来就是我的……”昏暗中,看不清赵渡的表情,越看不清他的情绪,越叫人惶恐。那让人心生畏惧的冷漠声音,重重的砸在叶嬨耳朵里,“你很快就不会是了。”
叶嬨一怔,“阿渡……”赵渡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女孩儿,已经没了耐心,“阮楚,剩下的事,交给你全权处理。”
阮楚看了一眼沈唯一,头骨上的血,从头发里渗出来,蜿蜒在她雪白的小脸上。小姑娘无辜又可怜。跟刚刚找他借钱时候元气满满的女孩儿一比,判若两人。“赵总,你先带沈小姐去医院,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眼神也跟着冷了下去,明白“全权”两个字的含义。……赵渡头也不回的抱着沈唯一往外走。在去医院的车上。沈唯一耷拉着长睫,软绵绵的靠在赵渡怀里。赵渡周身凌厉,没有任何表情,清俊的面庞上透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气,薄唇抿出的线条,也充满了紧绷的杀意。沈唯一没说话,眼神有些空洞。赵渡微微低眸,就看见她浓密的睫毛上悬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瞬间,他心乱如麻,软成一滩春水。“唯一,没事儿了。”
“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护着你。”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抱着她的手指不断收紧,又担心伤到她,指节克制得发白。只可惜,这时的沈唯一没听出来。她的思绪飘飘荡荡。脑子里多了很多让她疑惑的记忆。上辈子,她从洛可可那里得知了苦荷酒庄这个地下非法拍卖行。苦荷酒庄半年才开张一次,背靠一股不知名的大势力。即便是非法贩卖古董,也没有外界人士知道。沈唯一因缘际会得知今天苦荷酒庄会拍卖一块玉佩,那块玉是赵氏传家宝。于是,她就自己一个人来了,买到玉佩之后,和叶嬨一场恶斗。她败下阵来,玉佩被叶嬨夺走,她差点儿死在这里。这件事全程只有她、洛可可、叶嬨知道。那这辈子,赵渡是怎么知道玉佩会在今天被拍卖的?太多的疑团,太多混乱的记忆,让她头痛不已,根本理不出一条清晰明朗的线来。最让她感觉奇怪的,还是赵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