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刘昊见面,就让刘昊帮忙,也知道有点唐突,生怕刘昊不答应,忙道:“当然,小兄弟,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肯定有报酬。”
“帮什么忙?”
刘昊也不推辞,直接问道。孙老四下瞧了瞧,说道:“这里人太多,刘昊小兄弟,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好啊!”
刘昊直接爽快答应。如果是以前,他不会这么爽快。但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脱胎换骨,同时获得了透视异能,正想找个机会证实自己的实力呢!孙老一听大喜,很绅士地做了个手势:“小兄弟,请!”
刘昊就要跟着孙老一起走。姚芸快步上来,把刘昊拉住,生气说道:“刘昊,你干什么呢?不要以为运气好了点,就把尾巴翘起来了。别忘了你是瞎子,你能帮人家干什么?”
王钰琴也皱眉说:“就是,刚才明显就是你猜到的。你跟人家过去,岂不是闹笑话。还是不要去了,赶快跟我们回家,可别丢人现眼了。”
王钰琴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改变对刘昊的看法。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刘昊永远都是个没用的瞎子。不料刘昊完全不当一回事,轻轻挣脱开姚芸的手,笑着说道:“没事,我跟孙老去去,很快就回来。”
姚芸见刘昊不听自己的,气得跺脚。这家伙,真是见到点阳光就灿烂,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按照她的想法,她只想刘昊入赘过来,躲在家里,别在外面抛头露面就行。原先刘昊都一直窝在家里的,没想到今天一反常态,居然公然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了。“臭瞎子,等你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账!”
姚芸咬着银牙,在心里恨恨地说道。孙老的车就在古玩街对面,有专门的司机开车。孙老对刘昊十分客气,心想着刘昊是瞎子走路不方便,亲自扶刘昊上车。一上车,孙老就对司机说道:“走,去白云大厦!”
原来,孙老这次跟一位老朋友一起从京都过来的。这位老朋友是京都赫赫有名的珠宝生产商,这次过来锦州是为了从两名商家手中采购原石。孙老本是对古字画有研究,对石头什么之类的不是很擅长。偏偏老朋友死磨硬泡,非叫他来。他没办法,才硬着头皮跟上来的。这不,来了之后,孙老感觉毫无用武之地,愧对老朋友的青睐。正犯愁呢,没曾想在逛当地古玩市场的时候,遇见了寸头男,继而发现了刘昊。刘昊虽然是个瞎子,却能一眼看出古字画的秘密,明显不简单。孙老独具慧眼,不仅看古字画十分准,看人也十分准。所以放低身段,诚恳地邀请刘昊。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锦州最上档次的大酒店白云大厦。那名珠宝大亨,就在这里跟原石商接头,看好了会现场交易。孙老直接带着刘昊上了白云大厦第20层,然后进入到一个豪华的包间中。包间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其中一方是个年过五旬的男人,国字脸,剑眉虎目,神采奕奕。他穿着富贵,手指上带着碧绿翡翠戒指,身后还恭恭敬敬站了几个人,有男的有女的,应该是随行的下属。看起来大佬气质十足。另外一方是两个男的,都30岁左右,一个是圆脸,一个是高个子。他们衣着打扮要平常一点,看起来应该是兜售原石的商人。大佬瞧见孙老进来,一脸着急说道:“孙老,这大半天你跑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天,就是不见你的踪影。”
孙老笑着说道:“白总,我真的对玉石方面研究太少,实在没有多大的底气呀!”
说着话锋一转,拉过旁边的刘昊说道:“不过,我今天运气好,碰到了一名了不起的年轻人,他眼光独到,可以帮助白总。”
大家听到这里,目光齐刷刷投向刘昊。刘昊还是那副打扮,戴着墨镜,拄着根棍子,走路不利索,要靠孙老扶着走。白总一脸惊愕:“他、他是个瞎子?”
包房里的人都看出来了,忍不住嗤笑。是啊,眼前的年轻人明明就是一个瞎子。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可以赌石呢?白总有点生气,对孙老说道:“孙老,你是跟我开玩笑吧!这个人明明是一个瞎子,他能看出石头里有什么啊!”
白总身后几个下属跟着点头,他们都不看好刘昊。还有对方两个男的,表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已经嗤笑。同时十分得意,真是上天保佑,这一次他们要赚大发了。正所谓无商不奸,他们干这一行,也不免从中动一些手脚。他们手上的确有好的石头料子,但在交易的时候,也会以次充好,混合放几块差的料子。赌石,赌的就是运气。如果顾客挑中好的石头,该顾客赚。如果挑到不好的料子,活该倒霉。两家伙以前跟白总合作过的,按理说应该将诚信。但两家伙在外面欠了大屁股赌债,这次只有动了手脚。所以,他们看见对方找来一个瞎子,心里无比得意。孙老不以为然,笑着说道:“有的人表面眼睛是瞎的,但心里却聪慧过人。相反有的人眼睛没瞎,但心却是瞎的。白总,我们不能以貌取人。刘昊小兄弟刚才露了一手,的确有真才实学,我非常相信他!”
白总见孙老坚持,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孙老是自己的老朋友,面子还是要给的。他只有沉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让孙老和刘昊坐过来。但他的心里还是不相信刘昊。“白总,我们这次带来了三块毛料,都是从缅甸的原石场带过来的,品质绝对一流,您掌掌眼!”
对方圆脸男人笑呵呵地说着,然后从随身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三块石头。三块石头都不大,最大的有小西瓜大小,小的只有大人的拳头大小。大中小三块原石,放在白总的面前。白总愣了下,撇嘴说:“怎么这次的原石块头这么小?”
圆脸男人忙解释道:“浓缩才是精华,这三块原石都是经过我们千挑万选的,保证里面能开出价格昂贵的翡翠!”
圆脸男人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块原石,其中只有一块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至于其余两块,不过是次品,是在原石场随便以低价买过来的。白总自然不知道,不过也不全然相信对方说的话。他在商场滚爬几十年,警惕心还是有的。所以见到这种情况,他将目光瞧向孙老。“孙老,你来看看。”
白总只相信孙老,压根儿没朝刘昊身上瞧呢!孙老却瞧向刘昊,问:“刘昊小兄弟,你认为呢?”
白总身后的几个人不禁撇嘴,真让这个瞎子瞧啊,白总不输才怪呢!刘昊也不客气,假装用手去摸三块原石,故意摸好一阵,就是不说话。刘昊的样子实在可笑,太滑稽了,对方两人瞧着忍不住要笑出来。很明显,这个瞎子沽名钓誉,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蒙蔽了孙老。一看他就是门外汉,能摸出来才怪呢!白总瞧到这里大皱眉头,心想孙老怎么回事,找来这么一个没用的。大家都一致认为最大的那块原石品质最好,因为它不仅个头大,而且表面十分光滑,隐隐透着一股绿色,看起来品质十分高端。不料,刘昊摸索了一阵,忽然手停留在最小那块岩石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嗯,就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