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没等简溪说话,他就再次深吻上了她的唇,那力道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就连空气都像是要被点着了一样,最终,叶北宸终于放开了她。此时的简溪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额头上全是密密的细汗,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那里,就跟没了骨头似的,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来,我抱你去洗一洗,这样睡觉不舒服。”
叶北宸的唇角又是那抹诱人的弧度。“鳄鱼的眼泪。”
简溪冷哼一声。“你随便说我什么都好。”
或许是被喂饱了,叶北宸倒是异常的温柔体贴了,将她抱到浴室里清洗了一番,在这期间被他吃吃豆腐也就在所难免了。每次,在她要发飙的时候,叶北宸就直接吻她的眼睛,反正就是不让她开口,自己呢,则是依然我行我素,该吃豆腐的时候照吃不误。简溪浑身没劲,就盼着自己的眼睛能在他的身上瞪出几个窟窿。一个澡洗了两个小时,简溪被抱出来的时候,感觉腿更软了,一张小脸更是红扑扑的,就跟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给她吃干头发,叶北宸给她盖好了被子,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做饭去。”
闭上眼睛,简溪也不搭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却也不得不感叹,男人和女人的体力真是有先天的差距,自己这都累的像是脱了半条命,他倒好,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焕发,神采奕奕。轻笑一声,叶北宸转身离开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简溪无声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摸摸瘪瘪的肚子,刚坐起来,就看见叶北宸推开门走了进来。“醒了,起来准备吃饭了,我先去冲个澡。”
说完,叶北宸走进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简溪对这男人的洁癖也是见怪不怪了,找出衣服穿好,等她收拾好的时候,叶北宸也恰好拉开门走了出来。“过来帮我吹头发。”
将毛巾随手扔到一旁,叶北宸在床凳上坐了下来。闻言,简溪走过去拿起吹风机给他仔细地吹着,纤细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竟是异常的柔软。看着镜中的她,叶北宸的眉目间都染上了一丝柔情。简溪的表情很认真,待他的头发半干的时候,简溪突然开口,“接下来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多久?”
叶北宸的眉登时皱了起来。“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后面的话简溪没有说下去。“和凤曜在一起?”
叶北宸用的是问句,可是给出的却是肯定的答案。“是。”
简溪点了点头。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叶北宸似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叶北宸,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和凤曜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简溪说道,哪怕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好看,可她还是说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爱的那个人永远有恃无恐吗?还是她就料定了他绝对不会将她怎么样?“所以呢,你是想让我双手鼓掌,然后庆幸你没给我戴绿帽子,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叶北宸的脸上有着隐隐的自嘲。爱一个人该是有多卑微才会让自己低到尘埃里。他爱她,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在她的心里,或许仍有很多事情比他更重要。“叶北宸”,简溪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就连声音里都带了一丝愠怒,“在你的心里,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垂眸,叶北宸没有说话。“说话啊,今天你就把话都给我说清楚,省得憋在心里彻夜难眠。”
简溪是气的,可是偏偏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沉默许久,叶北宸站了起来,然后拉住了她的手,“我们先去吃饭吧。”
吃饭?简溪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你还有心情吃饭?我都被人说成红杏出墙了,我还吃饭,我的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叶北宸低低地说道。如今的他患得患失的都不像是他自己了。“道歉有用吗?”
简溪没好气的说道:“我一刀捅死你,然后对着你的尸体道歉,你能活过来吗?”
“那你想怎样?”
叶北宸看着她。此时,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会见好就收,可是简溪不是那任何一个女人。“我还能怎么样,既然你不信我,既然你觉得我让你丢脸了,不如,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简溪突然笑了。原来自己作的时候,也是可以这样无法无天的。听她这么一说,叶北宸双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嗓音更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好聚好散?你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不,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让人看着莫名的心惊。也是此刻,简溪才惊觉,他竟是如此的介意凤曜,是自己给了他什么错觉吗?只是这个时候,无论她再说什么,也不过就是将一切激化,想到这里,她的眉头皱了皱,“你弄疼我了。”
“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叶北宸一字一顿的说道。“誓言不过就是一时的失言而已,你也信这个啊。”
简溪抬头看着他,“你到底在怕什么?”
闻言,叶北宸愣在了那里。是啊,他怕什么呢?她是他的妻子,只要他的心不变,那么这一辈子她都是他的,谁来都没用,凤曜也好,龙曜也罢,统统都滚一边去。“好了,我饿了,你确定真的不给我饭吃吗?”
简溪问了一句,声音里带了一丝示弱的味道。薄唇紧抿,看着她,叶北宸松开了压住她肩膀的手,转而拉着她走了出去。在下楼梯的时候,他的声音细如蚊蚋般传来——“我信你,一直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