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战场,就去选择正面怼马超,想要表现、立功也不至于如此吧?此时刘备正在不紧不慢的赶来路上。杨修策马从山上冲下,列阵的中军士兵们得到了命令,主动分开一条道路出来让杨修通过,前方的士兵已经将一层层的拒马搬开,让杨修来到阵前。不过为了杨修的安全,而且杨修也非是去与马超单独打斗,杨修身后还是跟着十余名骑士出来。马超勒马停住叫战,看到一行人走出来,为首之人是个年轻的文士,马超手拿长枪指着还没有站定的杨修一行人,大声说道:“哪来的毛孩子?曹操身边已经无人了吗?夏侯惇被俘,夏侯渊被杀,曹操你手下就只剩下全都是废物了吗?居然没有一个带把的人敢来应战?那许褚呢?当年渭水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当了缩头乌龟?”
“呔,那毛孩子,速速回去不要再往前了。我不杀未成年。”
马超一番辱骂之后,喝止住在向前的杨修。杨修此时勒住战马,对马超说道:“马超,你坑死父母兄弟,安敢在此饶舌?”
马超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来这一手。曹贼欲要篡汉,天下有识之士人人得而诛之,我父母兄弟非我之亡也,乃因曹操之亡也。曹贼谋害大汉忠臣,其罪当诛,尔等走狗还未其奔走狂吠,安能对得起祖宗天地?”
杨修冷笑道:“魏王顺天而行,扶持大汉,东征西讨篡汉之贼,你马超逆天命而行,背汉割据,害死家人,乃是不忠不孝之辈,尔还敢妄言忠良?”
“想你马超,做那背汉军阀,割据凉州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寄人篱下,甘愿为刘备之走狗,为其奔走效劳,如今面对昔日在渭水大败你的魏王,也只敢在这里狂吠不止,而不敢引军而攻。马超啊,马超,你犹如一条夹尾之狗,丧家之犬,你居然还有颜面活着,真乃是凉州之耻辱,马氏之败类。”
这一番话下来,就真的戳中了马超心底的一些隐秘了。当年的带兵纵横凉州,于渭水畔打的曹操割须弃袍的这份骄傲,一直藏在马超的心底,对于如今寄人篱下,马超心中是悲凉的,还有那么一丝丝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服气。就算是当年刘禅安排救下马超家小,就算是如今马锋大放光彩。在马超的心底,终究是放不下作为一方诸侯的快哉得意。还有父母兄弟俱身死邺城,若是说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马超自认为那是不可能的。夜深人静之时,马超也曾后悔过。多重情绪的交杂,马超心中的煎熬到底如何,旁人少有知晓。只是文斗终究不能弱了嘴上功夫,被戳中了心中隐秘,马超也不能在面子上表现出来。“哈哈哈哈,想你这毛孩子,也不识得几分道理。曹贼还是汉贼,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汉中王乃匡扶汉室之人,顺应天命,讨伐曹贼,我马超一心匡扶汉室,得遇汉中王,乃是上天让我助其诛曹匡汉,还不速速滚回去让曹贼受诛!”
杨修仰头大笑:“马超,你说此番话,乃是真心实意吗?你居然视刘备为明君吗?那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你一方诸侯投靠,居然屈身于赵云之下,如今领兵也不过是领一支杂牌烂军,这便是你赤胆忠心所换来的吗?你可知,你是用你父母兄弟的性命,是用凉州之地换来的。”
杨修已经在偷换概念了。马超终究还是个武将,耍嘴皮子又怎么能斗的过杨修?本就将情绪隐藏在心中的马超,渐渐的有点情绪上头了。“兄长,此人其心叵测,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在阵中的马岱,见到马超居然迟疑了,就知道自己这个兄长被杨修这一番话动摇了心境了,赶忙出声提醒。马超被这一声提醒,心中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向杨修,怒道:“差点让你这贼子扰乱了心境。”
杨修大笑道:“马超,非是我扰乱你心境。是你心不静,想必你在深夜当中,也曾辗转反侧吧?比如有时候心中不服刘备,比如有时候会后悔坑害父母兄弟?”
“住口,受死!”
马超大怒,挺枪而来。杨修笑的更加大声了:“看来我说对了。马超,你且好自为之!”
说罢,杨修赶忙退去,那跟随他的十余骑连续搭弓射箭射出十支箭矢,阻缓马超速度。曹操中军也赶忙将杨修等人救援,同时临阵以待,马超若是敢追上前,定有死无生。马超也知道自己不能闯阵,勒住战马,愤怒的看了一眼杨修,大吼道:“我定要杀你。”
杨修已经进入人群,听到马超此话,杨修大声笑道:“马超,我乃杨修,你要杀我恐怕很难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赢的刘备的信任吧,不然你一家……哈哈哈,刘禅能救,刘备自然能杀!”
马超怒目切齿,恨不得将这嘴皮犀利之徒,一枪扎死。“兄长,此人所说一切,就是为挑拨关系而来,你千万不能受其影响。”
马超回到阵前,马岱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