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了,张松能活下来,刘备的谋士团可以说是多了个顶梁柱般的存在,也可以说多了个谋主。未来的变量,无法预测,但总归是好的,这是刘禅最高兴的所在了。刘备养成了给自己十分看重的臣子介绍自己儿子,讲述自己儿子聪慧的习惯,刘禅还在涪县城里瞎逛,就被刘备派人提着过去参加宴会。让张松败露的计划是刘禅设计的,让张松活下来也是刘禅的计划,只是中间出了一点点小差错,张松与刘备的秘密往来,被张松的兄长张肃给揭露了,原本兄友弟恭的兄弟关系,一下子堕入了低谷,刘禅怪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张松倒是坦坦荡荡,把刘禅夸都脸红了,什么天命之子,神灵眷顾这种话都蹦出来了,能让刘禅不脸红吗。“涪县大胜,首功当是天网,其余将士,奋力搏命,俱有大功劳,当论功行赏!”
刘备与众人一起干了一杯,满满的喝了一盏酒,站起来大声说道。庞统现在名义上是天网的最高负责人,是特务头子,刘禅只是隐藏在后面的小鬼,刘备褒扬天网,庞统这个天网的代表,站出来感谢了一番,都是一些例行的客套话语,刘禅看着也极为乏味。本以为就这样完了,刘备继续十分高兴的道:“军师,今日涪县大胜,子乔又归来,可谓是很高兴啊,我敬军师一杯。”
庞统这人性格上来了,也是很倔强,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脾气,本来今日对刘备如此大肆铺张浪费的摆宴就极为不高兴,现在刘备当着他的面炫耀,庞统没有丝毫的领情,冷着脸道:“伐他人之国设宴为欢,绝对不是仁义之师。”
刘备喝了点酒就有点飘了,当即大怒反驳道:“武王伐纣,载歌载舞,这样的军队非是仁义之师?士元你言语失当,若是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自可离去!”
刘禅摸着额头,一阵无奈,一个是耿直男孩,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一个是喝了点酒,打了个小胜仗就飘了的,果然是再厉害的人,都是有小缺点的。刘禅正想站出来说几句,却不料张松比自己快,他朝着刘备作揖,然后又对庞统施礼道:“主公、士元,可否听在下一言。”
正准备走出去的庞统停下了脚步,刘备也道:“子乔请说。”
张松缓缓道:“夫霸王者,必体仁义以为本,仗信顺以为宗,一物不具,则其道远矣,主公袭璋土,夺取地盘,负信义违背情义,德义俱失,虽然说功业从此兴盛起来,但也应该为其所败坏的东西而感到伤心,就譬如砍断了手臂来保全躯体,又有什么可庆贺的呢?”
这话说的,简直比庞统说的话还要让刘备不高兴了,刘备脸都黑了,刘禅唉声叹气,怎么都是这样一群直的不能再直的一群人啊,太耿直了。张松继续说道:“士元当众指责主公的过失,而不考虑臣子通常对君主的谦逊慎言的原则。矫枉过正,难免过于偏激,却彰显出士元的赤子之心和正直敢言的作风。”
刘备的脸色稍稍缓和,庞统也点了点头,张松继续道:“若君主有过失,能直接听到臣子的批评,那就证明国家确实有人才。采纳正确的意见而不坚持个人主张,是服从真理的表现。有了这样正直之人,君主的权威才能树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