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那个什么粉的给我再来点,喝着太舒服了。”
高庭笑着又给说话的人捏了一点:“这个是胡椒粉,金贵的很,加羊汤里面舒服。”
“我今天可是跟你家借光享福了。”
男人听到东西金贵,欢喜的端着碗跑一旁蹲着继续喝去了。一旁有几个好小的人,听到东西金贵,也想上前去再加一些,高庭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店里就这么多,我都拿来了,今天大家就凑合点吧!还有好些人都没吃呢!”
“是啊!你们都加了,也让我们尝尝什么味。”
“对啊!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我们也得尝尝啊!”
有了大家的话,那几个人才歇了心思。高秦氏一旁洗菜,笑着对高田氏说道:“就你家老四聪明,要是他大哥,肯定老实的就给了。”
高田氏看向高秦氏,好像没想到高秦氏会夸奖自己丈夫,高秦氏看着她发呆,轻轻撞了一下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大嫂你不觉得,他这样很村里人不亲近吗?我看着大哥二哥三哥和村里人都很亲近似的。”
高田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高庭不是一直在外面上学吗?而且乡下人,总是有点毛病,高庭是读书人看不惯那些,所以平日不怎么说话,看上去就疏远了,但是有事还是会互相帮忙的,你们的屋子就是村里人帮忙盖起来的。”
高秦氏也不能说,高庭自认为自己是读书人,看不起乡下人吧!高田氏点了点头,嫂子虽然说的美观,但是她也不是单纯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丈夫什么脾气。那边如娘也和秦忠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看着村民看着自己,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同一旁的秦忠说道:“要不然我换个地方喝?”
“不用,村里人就是看你是生面孔好奇罢了。”
高二柱笑着说道。秦忠看着高二柱,笑了笑又看向如娘:“不用换地方,平日你都是不在意的,今天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实在是人有点多,平日没这么多人。”
如娘实话实说。秦忠哈哈大笑:“高家人热情,有什么好东西都有村里人一份,这样的人家倒是个好人家。”
如娘看了秦忠一眼,她听明白了秦忠话里的意思,只是婚姻大事,她得回去想想。高老太太刚才被自家老头提醒太明显,只能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甜宝过去的时候,高老太太拉住了她:“咋样?乖,有戏没?”
“我觉得挺有戏的,路上都没有我找话题,二叔和如姨聊的可开心了。”
甜宝连连点头。高老太太欢喜的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自家光棍又要少一个了。榔头给老游送了羊汤和花生米,来厨房找到了干活的高三柱。高三柱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笑了:“儿子,给你师父送羊汤了?”
“嗯,师父喝上了,这是给你的,我让四叔放了好些胡椒粉,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
榔头把羊汤递过去,从上面看能明显看到一块块的肉和内脏。“好孩子,爹还不饿,你吃吧!”
高三柱很是欣慰,看着日渐懂事的儿子,想要找个伴的心更是歇了下来,没人知道,他当初差点失去儿子有多害怕。他还梦到过已经过世的媳妇骂自己,醒来他狠狠的哭了一场,如今他心里,没人能比他儿子重要。“爹,我等下一锅,奶还说给我们做羊肝吃,你快点喝吧!那个如姨说的,凉了就不好喝了,膻味就重了。”
榔头坚持的把碗递了过去。高三柱只能端起来,几口就喝光了,然后用筷子吃着羊肉:“真好吃,这么做羊肉味道也不差啊!”
“爹,其实我不介意。”
榔头突然开了口。高三柱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你奶惦记爹,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你不要担心。”
“爹,我是真的不在意,我长大了,而且发生什么,我也会和你说的,那个如姨人挺好的。”
榔头是真的和如娘说过话,觉得她人不错,这才来找他爹的,毕竟就算不用考虑自己的感受,最起码他的后娘得是个对他爹好的人吧!高三柱放下手里的炉钩子,站起来双手扶住了榔头的肩膀:“儿子,爹说过守着你过日子的。”
“爹,过几年我长大,师父就带我出去游历,到时候你要跟着我吗?”
“不行吗?”
高三柱如今以孩子为重,如果孩子离开他还真像跟着,有几年的时间,他怎么也能攒点银子出来了吧!榔头心里很温暖,但是他不能让高三柱那么想,他摇了摇头:“爹,江湖不是咱们村子,会有危险,我有师父护着,我自己也会武功,可是你呢?我想护着你,但是如果我护不住呢?”
“你师父那么厉害……”“爹,你和我说过的,人外有人。”
“儿子。”
高三柱能感受到,榔头是忍着心里的难过,逼着自己找媳妇。榔头抬头,笑着看着高三柱:“爹,我长大了,总会不在你身边,我真的希望你们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好好过后半生。”
高三柱很是动容,为了让榔头放心,他点了点头,摸了摸榔头的头:“爹知道了,我会好好找的。”
“如姨就不错。”
“晚了,估计你很有机会叫她二娘。”
高三柱看着外面,坐在二哥身边的如娘。榔头看过去,果然二伯和如姨有说有笑的,他不由的紧锁眉头。“傻儿子,缘分不能强求的。”
高三柱用过来人的口吻同榔头传授经验。榔头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高昌的声音:“榔头!喝羊汤了,我给你拿了一碗。”
料多的。“去吧!”
高三柱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屁股,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跑出去了,高三柱低头烧火,儿子这么懂事,他很高兴,只是他不想再让儿子委屈,所以缘分的事情还是随缘好了。高昌看到榔头,把自己盛的一大碗递了过去,榔头急忙接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