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也疑惑,怎么上个厕所回来,就成了白悠然嘴巴里的始作俑者了?”
顾北琴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寒意,把温热的宴会变得像是要瞬间冻住了一样。每个人身上都起了一些鸡皮疙瘩。林博言感受到白悠然的寒颤,他以为白悠然是冷到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膀上:“还好吗?”
白悠然点头,然后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以及记者的镜头,她知道有些事覆水难收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她泪光点点,开口说:“我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顾北琴,我就跟她聊了两句,我问她上次送叶夫人的礼物是什么?想着叶夫人刚才拒绝了我的赔礼,肯定是因为不喜欢,就想着在顾北琴那里取取经。”
“没想到,她把洗手池旁边的绿植推倒了,瓷器碎了一地,还把我推倒在地,我一不小心就倒在了那碎渣上面,所以身上才会出现这些污渍,而我的手臂上也是那时留下的抓痕。”
说着,微微露出一点,只见那洁白如藕带的手臂上,有着触目惊心的刮痕。众人听后,看着顾北琴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嘀咕的开始讨论起来。“我刚才也准备上厕所的,好像是听到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了,我被吓到了,所以赶紧去了另一处的厕所。”
“可是我看这位顾小姐不像那种人啊,你们还真信白小姐说的话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难不成还是白小姐自己造成这样,诬陷顾小姐?”
“这次的宴会真精彩,林家,顾家,霍家,三家都来齐了,现在在叶夫人的慈善宴会上闹出这档子事,我倒要看看怎么解决的?”
周围的人讨论异常,顾北琴却一点都不慌张,连带着她身边的霍无殇也一脸冷漠。他气质卓尔不凡,浑身都充斥着淡漠疏离的气息,以及那种常人不敢接近的气场。黑眸只看着顾北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记者也没想到这般精彩,他听到白悠然的话后,又看着顾北琴问:“顾小姐对此还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我解释什么?我倒是想问问白悠然,你说我推你了,有证据吗?或者说就算是我推的,口说无凭,你总要拿出证据来才行吧?”
顾北琴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一只手摊开,对着白悠然。白悠然轻微摇头:“没有,当时厕所里面只有我们两人,那里面也没有监控,最初的监控在走廊,能看到我前脚进,你后脚也来了厕所,然后我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污渍,还有擦伤。”
顾北琴眼眸居高临下,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没有证据你说什么?白悠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问你,真的是我推的你吗?”
“你最好想清楚,这可是叶夫人的慈善晚宴,出一点差错,顾海南都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说着,她轻微一笑,不过带着十足的讽刺。白悠然看着她的笑意,听到这句话,心头咯噔一下。她知道!顾北琴竟然知道,自己跟林博言出现在这里,是顾海南的安排。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什么都知道!?白悠然此刻觉得自己虽然被林博言拥在怀中,但是却像是沉入海中的人,窒息到无法呼吸一般。她胆战心惊的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圆回来?记者看白悠然不开口,以为她被顾北琴恐吓到了,那脸色苍白的让人有几分心疼。于是他开口,语气有些咄咄逼人:“顾小姐,你刚刚实在恐吓白小姐吗?”
霍无殇锋薄的唇角是冷淡的弧度,用幽深的眸子盯着那名记者,眸色变得幽暗危险,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晨阳,打电话给成文商报的老总,就说我霍无殇为他做个主,开除一个人。”
“好的,霍总。”
晨阳立马准备去办。记者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什么?霍总,你不能这样做,我只是正常的采访啊。”
“巧了,我也是正常护妻。”
霍无殇嗓音微哑,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人群一下安静下来,被霍无殇这波操作吓得谁也不敢再议论着面前的事情。顾北琴声音清冷,却十足的霸气:“开除你不就显得我们小题大做?”
记者听到顾北琴这样说,以为她在为自己求情,连忙点头:“对对对。”
谁知,顾北琴再开口时,却让他白了脸色:“直接发律师函吧,给晨阳再知会一声,这样商报的所有损失就能找到人赔偿了。”
记者直接被吓得哑口无言,他身子软绵的下跪在地,话筒的都快拿不住了,他的助理扛着摄像机,也被吓得不轻,连忙把镜头关了。霍无殇给晨阳又打了一个电话,转达了顾北琴的意思。顾北琴看着白悠然嫣然一笑,那笑意多少让人有些心头生寒意:“至于你的污渍跟伤口,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身上的污渍是你撒气推倒的那盆绿植里面的土吧,至于伤口,不像是被扎到的,倒像是有人刻意用碎片划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