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丽的发狂已经让厉任棠的忍耐限度到达了底线。从来没有见到过沈云丽变成一个疯婆子,还对着一扇门疯狂的又捶又打,厉任棠再也忍耐不住,一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好好的跟她说话已经制止不了她的行为,除了让她的身体受到打击,厉任棠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制止住她的行为。“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能不能保持一个正常人的理智,不要表现的这么疯狂,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泼妇,你比温馨更像是一个疯子!”
“你说我是疯子?!”
沈云丽此刻的怒火更加燃烧的猛烈,捂着红肿的脸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厉任棠,五官扭曲的几乎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从前明明是拿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男朋友,明明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无论自己做过什么错事,多么飞扬跋扈,厉任棠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严重的话。更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疯女人,还和那个温馨做比较?!“你到底是我的男朋友还是那个疯女人的?!你居然为她说话?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人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女人,是不是你已经爱上了她,而不是爱我?!”
沈云丽步步紧逼的看着厉任棠,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果然那个叫做温馨的女人是一个狐狸精,自己的男朋友厉任棠不过是见了她两次而已,她居然就成功的将厉任棠变成了她的男人,当着自己的面都在维护温馨!“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厉任棠更加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云丽。她莫不是真的疯了吧?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出这么疯狂的话?自己明明是她的男朋友,而她的质疑,不单单是在侮辱自己,也是在侮辱她自己。凭什么她以为自己是爱上了那个女人,凭什么觉得自己在背叛和她的感情?!难道她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对和自己的感情这么没有信心?“不然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而不是站在我的这边?!”
沈云丽咄咄逼人的不肯放过厉任棠,死死的追问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亲口承认就不肯轻易放弃掉这个追问。即便知道这是在侮辱自己,沈云丽将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不肯支持自己的厉任棠身上。“你要找我干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沉寂的瞬间打破了沈云丽和厉任棠之间薄冰一样的尴尬气氛。温馨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她的脸色苍白,但至少还有一些活人的气息。比起在餐厅里看见的死沉沉的气息,此刻的温馨看起来要正常的多,尤其是有一个发狂的沈云丽在旁作为比较。“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沈云丽掉转枪头,凶狠的一步就上前抓住了温馨的手臂。仿佛之前她的避而不见是心虚逃避一样,沈云丽抓住她的样子更像是提防着她会逃走。可是温馨又那里有能力逃走呢?如今的她连一分一毫的自由都没有,就连自己想要一秒钟的自己时间都没有,二十四个小时都有周姐在旁看管,此刻,也不过是乘着周姐到卫生间里洗漱才打开了门而已,温馨倒是想要知道,沈云翳的亲妹妹找自己要干什么。难道是看够了疯女人的戏码,想要打听沈云翳到底对自己做过什么样的伤害?想要做好人将自己从沈云翳的手里解救出来?温馨不会抱有这样痴傻的幻想。光是在餐桌上听到他们兄妹之间的对话,温馨就知道,沈云丽的心里只会有她那个哥哥,她不会对自己抱有一丝一毫的可怜和同情。沈云丽这种蛮横的女人,应该跟从前的自己一样,被人捧在手里哄着、宠爱着长大,所以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以她为主。但凡有一丁点不如她意的地方,如同她那个明事理的男朋友,只要提出一丁点的质疑,她就会发狂。没有承担过一丁点的打击和拒绝,沈云丽就跟从前有着简老爷子和简易之宠爱着的自己一样,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而你对我的哥哥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你、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疯子?”
一连串连珠炮一样的追问和质问,沈云丽将压抑在心中的所有疑问都甩了出来,她想要从温馨这里得到答案。“为什么你不去问沈云翳,为什么你要来问我?”
温馨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沈云丽。所有的答案明明她可以直接去问沈云翳,而不是来逼着自己揭开自己血淋淋的伤疤。她凭什么觉得自己会选择告诉她答案,凭什么不用这种让人厌恶的态度去问沈云翳。一切都是沈云翳干的,她应该去质问、拷问她的亲哥哥,而不是自己。“我就是要问你,你管不到我的头上来!”
沈云丽听到温馨充满嘲讽的声音就是一肚子的火。如果沈云翳肯告诉自己答案,她又何必在这里来找她?莫非这个女人不光是疯还是一个傻子吗?而且,她是沈云翳的亲妹妹,而她温馨,不过是一个被当做囚犯看管的疯女人而已,她屈尊降贵的来找她问话,难道她不应该直接回答自己,而不是反过来质问自己!逼近了温馨,沈云丽脸色扭曲的涨红而难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反而跟厉任棠所说的一样,如同一个破烂巷子里的泼妇一样。温馨鄙夷的眼神不要太明显,沈云丽当然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是在轻视自己,怒火中烧的她才不管到底沈云翳把这个女人看作是什么,更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嫂子、沈云翳的妻子,怒火冲破了理智的她,上前揪住温馨的衣领,沈云丽扬起手就要往她的脸上打。还从来没有人敢那么轻视自己,鄙夷?!她有什么资格?!然而她的巴掌并没有顺利的打到温馨的脸上,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逼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