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幸福着,受到报应的人自然现在也不好过。在新闻中潇洒离去的陆巧思母女她们义愤填膺,陆母甚至真的以为自己离开了林瀚文还能找到别的靠山,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和陆巧思抱怨着林瀚文的不适,也埋怨陆巧思看男人的眼光,就那种色*欲熏心的男人,她怎么能傻的在一棵树上耗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可好,她还真成了俗人口中的赔钱货。陆母其实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过分,但她实在是生气,她最气的更是从那之后就只是闭紧嘴巴的陆巧思,明明先前回家那么理直气壮,脾气那么大,现在弱的跟个小猫式的,她怎么才能从怀有身孕的夏幽雅手中将林瀚文夺回来!“好了,别伤心了,今天我闹这么一出也是给别人看看咱们陆家即使落魄了骨气还在,新闻记者的嘴皮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几天这个风头过去了,你要是真离不开他,等你爸回来了,我再让你爸找他谈谈话。”
陆母拉着陆巧思来到一处高档住宅区,这里面的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虽然比起以前她们家的地段要稍逊一筹,但现在却让陆母眼前一亮。“快收拾收拾你的表情,这里面都是你爸以前生意上的伙伴,咱们先在这里委屈几天,陪几天笑脸,等你爸回来了,咱们才能重新开始!”
陆巧思不知道是不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陆母的话就像没听见一样,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陆母说完那话也没多少工夫顾忌她,只是再次拉起她就往别墅区里冲。幸得陆母落魄了生活习惯也没改变,一身光鲜亮丽的模样很快就让保安放行,虽然口中说着委屈,但对于此时自己要来找的人住的楼号她却早早铭记于心,本来是想着人分三六九等才做这些无用功的,但没想到这些知识竟会在这里派上用场。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别墅区深里一家,这里的档次明显又和外面的小别墅有了区别,暗自在心中点了点头,陆母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深吸一口气便敲响大门。这个地方还会有人这样敲门,不是保险推销就是物业管理,没多久就有人前来应门。一开门,一个中年妇女打扮的人站在门口看着陆母和陆巧思有些狐疑,“请问你找谁?”
毕竟陆母打扮不是一般人,妇女还算有礼貌。“请问刘董在家吗?”
腆着笑脸,陆母收敛了自己的趾高气昂。对于面前这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的问题,妇女还是不太明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在这家门口前敲门,而且好像还和先生认识,先生有这样的熟人吗?她在这家做了也挺长时间了,可为什么她没见过这个女人?隐隐觉得陆母有些眼熟,可怎么都想不起面前女人的身份,妇女一时有些踌躇,家里现在并没有什么主人,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和她家主人相识,但万一是骗子,她到时候也担待不起。“对不起,主人家都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联系他们本人吧,我现在也要出去买菜了,所以家里不能留人,抱歉了夫人。”
说着,妇女也是真的走出房门,然后规规矩矩的给房门落了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虽然得罪主人的好友不应该,但自己只是个做饭的,即使这个夫人后期想要追究她的问题,那也是主人们之间几句笑谈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她在这一行也看的多了,自然不怕失去工作。母女二人就这么被人闭门不见了,虽然她们不知道这刘董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但那保姆的做法合情合理,即使陆母又升起一肚子火,她却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暗恨跺脚!算是被人无声的打了一巴掌,陆母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把火继续发到陆巧思的身上,只是沉默的带着陆巧思朝下一家走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她们命犯太岁,又走了两家却都得到了一样的答案。再一再二不再三,陆母觉得自己脑筋直跳,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她是信了这些人的邪才会相信那些人是真的都不在家,这就像是陆氏刚出事,她去找那些董事时一样,所有人都说自己在这件事情里也受了牵连,哪里有那个余力去把陆父弄出来,这些人明显在躲着她们!心中暗恨却还是无能为力,陆母转变自己的方式,既然找陆父的关系没用,那她就去找自己的姐妹,毕竟是自己的关系,怎么都应该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收留她。又是漫长的路程,这回陆母带陆巧思到的地方比刚才更低端了一些,可是一整天几乎都在路上,现在陆母心中什么都不渴求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尽快找一个能让她舒舒服服的地方休息。这回陆母再次鼓起勇气敲门,门里应声的她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好友,这让陆母心中燃起希望,好似胜利就在前方。可一开门,刚才还洋溢着喜悦声调的主人,在看见门口来人是谁之后,脸色却唰的一下就变了。“哎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陆夫人嘛,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了。”
怪语怪气的话让陆母心里一沉,但为了自己的休息,她还是当做没听见,“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今天真是累死我了,快让我休息一下。”
抬脚就想要迈进大门,可是开门的人一个侧身就将门口所有的路挡死,“谁让你进来的,你不是最看不上我们这种地方吗,这种地方您怎么能够屈尊降贵的进来,也不怕脏了你的衣服。”
那人说着,还用手虚势拍拍陆母的衣服,但做完这个动作却又在拍了拍墙,好像自己刚才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陆母的脸彻底黑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你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哪里轮得到我们施舍,再说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收留你们,你还能在新闻上那么说,我是真怕自己也成下一个了,我可不是受虐狂,想要被人狗咬吕洞宾。”
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陆母真想将自己面前那人可恶的嘴脸撕破,但在那之前,她面前的门板再一次拍到她的面前,是彻底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