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转过来正好看到了窗户上画了一只简笔猪头,还有停留在旁边等待下文的指尖,他眉头轻轻一蹙又舒展开来,右手伸了过去。修长的食指在肥嘟嘟的猪头上方一阵龙飞凤舞。望着留在玻璃上行书遒劲的“傅景琛”三个大字,田小米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这家伙的字写得也太好看了吧?“幼稚。”
傅景琛对着猪头评价道。田小米脸颊一红,尴尬地咳了咳,好像一个不成功的恶作剧被当场抓包。确实幼稚了些,她也只不过是一时起意罢了。正想说点什么,只见傅景琛两下将字迹擦掉,重新在旁边写了个名字,还特意画了个圈圈起来,再加上一个箭头直直地指向猪头,随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田小米一脸黑线地盯着圈里“田小米”三个字,很想问一句:到底谁更幼稚?不久,公交车马上就到学校了。田小米见傅景琛比她还要提前地起身准备下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是在送她回学校吧?难道其实是他想保护她?被这一突兀的想法吓了一跳,田小米等车一停,慌里慌张地跳下去,朝学校大门走了两步,果不其然,傅景琛也跟了过来。“说吧,你这么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田小米转身质问道,“别说什么我需要保护你这种荒唐话!”
见傅景琛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根本不打算回答,田小米只好自我分析起来:“开始我以为我哪里得罪了你,可是在昨天之前我见都没见过你,所以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昨天遇到你之后,你对我的一切所作所为简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先从助理开始,之后你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做你的保镖,让我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其实,你是想保护我吧?冒雨给我打伞,陪我吃拉面,又跟我一块坐公交,昨天还开车送我回来避免我进不了宿舍。说实话我还挺感动的,但是这不应该是才认识了不到两天的人所做的事。除非......”她停下来,在傅景琛开始躲闪的目光里依稀捕捉到了一丝慌张,便稳了稳心神,尴尬又不好意思地接着问完:“你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
她也不想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话,实在是除了这点,完全想不出其他任何合理的理由。可是问出来她又后悔了,傅景琛是谁?是太娱的大总裁,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这个目前还是来自乡下正在读书的学生?“算了算了!当我没问!”
田小米脸都要烧烂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万一人家真的喜欢,她也只能拒绝,毕竟她心里只有纪繁,容不下他人。如果不是,那她不但误会了,还把人丢到家了。三十六计,溜为上!早早等在一旁的宁西从车上下来,递给了傅景琛一件新外套,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