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拖出去的人是他。卫晟云眼神瑟缩半响,严卓多半是接了卫越辰命令的,要无声无息的折腾死他。要知道军令如山,倘若他死在这里,那真的是叫天不应啊。他看着他,严卓已近中年,眼角早落了重重的鱼尾纹和厚厚眼袋,嘴唇干燥却又泛红,看起来比卫晟云总是逊色许多。这是机会,也很危险。于是卫晟云道:“好。”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属于山中的潮湿味道,交错了沙盘之下的盘算与诡计。钟鼓鸣响,兵士召集。演奏照例鼓励军心,大声说了这次的计策全靠晟王一人想出,顿时军中一片欢呼。卫晟云皱眉,他这样说岂不是在推卸责任?但已经来不及了,只是这么点小心思。卫晟云随军出征,如今他不是那个将军,骑着的早已不是那匹随他出外闯荡的战马。他骑着的是一匹有点劣质的普通军用马匹,皮毛不漂亮,甚至受过伤。他穿着的也并非那将军才有的上好盔甲,手中兵器并非什么宝剑。真正是从头开始。卫晟云不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