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这种问题了。”
金澈失声的笑了起来,将秦天衣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秦天衣怔怔的看着金澈,心里却忍不住的叹气一声。好像很多东西都变了,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总是觉得,她和金澈之间,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纯粹了。人总是有欲望,又奢求的,一开始金澈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一心的对她好,跟她在一起。秦天衣也喜欢两个人一起的感觉,他从来不会过多的去过问自己的生活,给自己足够的自由,甚至不会去问很多问题,她觉得很轻松很自在。但是此时,她突然觉得有压力。金澈变了。再单纯再无欲无求的人,都是会改变的。他现在有了渴望,又了奢想,不甘心止步于眼前,还想要得更多更多……而这一切,不是秦天衣能够给得起的。不过她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看着金澈。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以后,到周一,秦天衣才收拾好了回去公司上班了。金澈在门口目送她出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专门吩咐仇三跟着秦天衣,说是保护秦天衣有些牵强了,倒不如说是想要时刻知道她的每一个动向,或者说难听一点,是想要监视她。等到金澈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念头以后,顿时大惊失色。而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间还很早,才七点多,金澈看着来电,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疑惑。段臻臻那么早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接了电话。“阿澈,今天有时间吗?想约你一起喝个早茶,不知道你能不能给面子?”
段臻臻那温柔娇柔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过来。金澈眉头沉吟了片刻,没有马上回答,许久才点头答应,“好,我没什么事情,你说地方,我现在就过去。”
到现在他还不能彻底的信任段臻臻,虽然知道自己的怀疑没有任何根据,但是任何想要对秦天衣不利的人,他都希望可以彻底的扼杀在摇篮里面。将仇五叫了过来,让他陪着自己去赴约以后,金澈才出了门。段臻臻还是跟之前一样,穿着得体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柔贵气,看着金澈的眼神,始终那么的柔和。“少爷,早上的药……”每天早上八点,金澈都要吃药,平时秦天衣都会监督他吃完了再去公司的,今天倒是忘记了。金澈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今天似乎真的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没事,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最近感觉不错,少吃一次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金澈沉默了片刻以后,才淡淡的开口。仇五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金澈那认真的样子,顿时闭嘴,没有再开口了。他说的话,金澈不可能会听,整个金家,如果说金澈还会听谁的话的话,那么只有秦天衣了。仇五也感觉到了金澈跟秦天衣之间,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将金澈送到了约定的地点,仇五没有进去,只在门口守在车里等着。金澈自己推着轮椅进去,段臻臻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过来,很主动的上前去帮他推着轮椅。金澈神色微微变了变,不过也没有开口阻止。为了安静,段臻臻要的是一个单独的包厢,大厅外面早就已经人满为患了,这里任何时候,生意都是那么好,尤其是早茶的时候,人更的多的厉害。包厢很大,却只有两个人。段臻臻将金澈的轮椅固定好,才在一旁拉开椅子坐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你最近看着好像有些憔悴,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金澈神色淡淡,闻言才开口,“没有,挺好的,可能是刚刚出了一趟远门回来,还没有休息好。”
“啊,这样啊,我还不知道呢,早知道的话,不应该这个时候叫你出来的,那么早,你应该还在休息吧?”
段臻臻惊讶的捂着嘴,一脸的懊恼。金澈只当是没有看到似得,淡淡的回答,“没事,我已经起来了,天衣今天去公司的时间早,我也跟着她起来的早。”
从金澈的口中听到秦天衣的名字,尤其是那么亲密的称呼,段臻臻的眼神有瞬间冷了下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温柔的样子,“你们夫妻还真的是恩爱,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说,你跟秦小姐夫妻恩爱呢。”
“你应该称呼她为金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很长时间了。”
金澈认真的更正。段臻臻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笑着打趣,“怎么?我就叫错了一下称呼,你难道还要跟我生气不成?好了,我们出来吃饭不说那些了,你的口味没有改变吧?还是跟以前一样吗?”
说着段臻臻叫了服务员过来,开始点餐。不得不说,段臻臻是真的很了解金澈的,甚至包括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两个人分开了那么久,金澈的口味早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尤其是在秦天衣的逼迫下,他早就已经没有了什么是不喜欢吃的,只要是秦天衣做的,他都喜欢。此时听着段臻臻在那点餐,他也没有点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不得不承认,段臻臻还是跟过去一样漂亮,大家闺秀的气度在她的身上展现无遗。只是金澈心里也觉得好奇,段臻臻一再的来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不可能只是为了叙旧,那么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段臻臻去算计的呢?思索之间,段臻臻已经点好了餐,见金澈看着自己若有所思,不由得脸色微微一红,“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还是这么多年不见面,我老了,变丑了?”
金澈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没有,刚刚在想事情稍微有点出神,不是在看你。”
这回答实在是太耿直了,让段臻臻脸上的笑容都有片刻维持不住。直男的回答方式,真的让人很受伤。不过扯了扯嘴角,段臻臻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似乎她早就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又或者,她早就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的将情绪暴露在别人的面前。“这不会是金太太教你的吧?背着她出去外面跟别的女人约会的时候,都要做到这样郎心似铁?”
段臻臻笑着给金澈倒茶,顺便调侃了一句。金澈却是一本正经的点头,“恩,除了对天衣之外,对其他的女人,都应该要郎心似铁。”
段臻臻:“……”这话我接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