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法就是,奇怪,她刚才怎么吐不出来。这一口吐完,伊潇潇顿时清醒不少,睁眼一看:“啊,你是谁呀?”
她不是躺在慕轻寒怀里吗。随即又一声:“你个蓝眼睛的娇怪对我做了什么!”
安得烈有些听不懂,什么叫蓝眼睛的妖怪,伊潇潇说得太快,他确实没听懂。伊潇潇捂着衣领转头四望,慕轻寒哪里去了,她顿时眼睛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呜呜,慕轻寒哪里去了,刚才还抱着她呢,被别人用小卡片勾走了。安得烈擦着西装上的污物,准备发火的,被她这么一哭,突然得一下,火就灭了。伸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头,但被伊潇潇躲开。“嘿,你还好吗?”
不好,伊潇潇记得,这个蓝眼睛的男人是混黑涩会的,他身上有枪,还是大枪的那种。前面的老外又出声了:“前面就是一家酒店,需要我开过去吗。”
安得烈刚要说话,伊潇潇就大声哭了出来,呜呜,她不能去酒店呀,黑涩会将她迷晕后会割掉她的肾,卖掉她的心脏。呜呜,伊潇潇想像力太丰富了。她突然灵机一动,捂着胸口大叫:“啊,我好疼,我好疼,我心脏病犯了,快送我去医院。”
安得烈似乎还显得挺着急:“天呐,你怎么了。”
伊潇潇捂着胸口,声音显得极其微弱:“我心脏病犯了,我快要死了,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
安得烈冲前面的司机叫道:“去医院,去医院,快点。”
伊潇潇捂着胸口,继续装着快断气的样子,安得烈居然还伸手扶着她。医院很快就到了,车门打开,安得烈准备扶伊潇潇下车的,然而伊潇潇一窜,像只兔子一样窜下去,撒腿冲进医院大厅,一下子就跑没影了。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剩下安得烈还靠在后座上,一条长腿搭在下面,一条长腿在上面,看着伊潇潇消失的方向。天呐,他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伊潇潇跑进了医院,在走郎上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抱着膝盖还在惊魂未定。呜呜,好险,好险呀。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国外凌晨两点钟,熟睡中的慕轻寒被电话吵醒。一接通就听到伊潇潇的哭声。慕轻寒的心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潇潇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