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淼淼顺了顺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态度突然变得息事宁人起来:“既然手链已经找回来了,看在寂云哥哥的面子上,就算了,我还没那么小气。”
“是啊,”陈正飞拍了拍陈淼淼的背,示意安慰。“小事而已,好好的场合,别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沈玉看了一眼林潇潇:“但就这么算了的话,没有揪出真正搞鬼的人,相信陈小姐心里也不会舒坦的,你说是么,潇潇妹妹?”
沈玉这一句潇潇妹妹,叫的林潇潇浑身一个冷机灵,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了根油盐不进的硬钉子!沈玉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她一向都认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不杀杀这些富家小姐的锐气,她们还真觉得她这颗野草可以随意的踩踏。林潇潇见好就收,还拍了一波马屁:“淼淼姐都大度的不计较了,就当做的没发生吧。”
人群里等着看好戏的人,显然对这出好戏的戛然而止有几分失望,与她们的饶有兴致不同,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霍寂云。“陈小姐,”霍寂云忽然出声,打破僵局,“我霍寂云给自己的女人买首饰的钱还是有的。不需要她去偷抢,更何况,她根本不会偷抢。”
霍寂云瞥了一眼脸色同样难看的陈淼淼,走到沈玉身边搂住她,一字一句,如同钉子一样钉在地上:“但是这监控,必须要调。”
林潇潇闻言,忽的一脸煞白,汗如雨下。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不用调取监控了。”
林潇潇松了一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有松完,便看到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笃定的说:“我亲眼看到了,是林潇潇小姐取走陈淼淼小姐的手链,当时想着她们二人关系好,就没有多管…”“陈董事长,不用我多说了吧。”
霍寂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正飞,陈正飞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自然,自然。”
而后冷着脸对身后的下属说道,“带下去。”
其中一个西装笔挺的下属,脸色十分难看。他的五官与林潇潇十分相似,想必就是林潇潇的爸爸。霍寂云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沈玉离开了。两人一直走着,沈玉穿着高跟鞋,十分不舒服。但心性向来高傲的她,自是不肯说的。霍寂云在等她服软,偏偏她一句话都不说。天台上。霍寂云斜靠在栏杆上,慵懒的说:“林潇潇父亲是陈家得力助手之一,林大同,今天这局,虽然是陈淼淼指使的,但闹这么大,也只能牺牲林潇潇这个棋子,才能保住陈淼淼自己的名声。”
“你看出来了?”
沈玉问道,心想,本以为霍寂云是直男,会上了那女人的当,没想到,他脑子还是蛮清楚的嘛。不过想想,这老男人,真腹黑,故意看她们在那里闹,自己坐享渔翁之利。就在这时,沈玉听到一丝鬼鬼祟祟的动静,余光一瞟,就瞟到了尤香庭那费力躲藏的滑稽身形。沈玉立马贴上霍寂云的人,手在他的腰上画着圈圈,趁他不注意时取出了香烟,点燃了一支。吞吐着烟雾,熟悉的感觉涌到心头,到真像起他的女人似的分析起来:“那这样的话,林大同肯定也不会在陈家呆了,该不会……”沈玉一个猜想进入脑海:“你想把他招入麾下吧。”
霍寂云又挑了下眉头。“真聪明!”
沈玉赞许,像是因为猜到了霍寂云的心思,而整个人变得雀跃起来:“这样,你就不费一分一毫,反到,林大同还会因为你这种时候肯收留他,而感谢你,霍寂云,你可真会玩弄人心。”
“我会玩弄的,可不止人心。”
霍寂云伸手微微抬起沈玉的脸,抿上了沈玉刚抽过的滤嘴,在沈玉留下淡淡唇印的地方暧昧研磨。该死的贱人!尤香庭躲在墙后瞪着调情的两人,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打飞沈玉。她越来越后悔去闺宿找沈玉,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会这么愚蠢的上了贼船!想着想着,心中更加的妒忌。倘若…倘若霍寂云对她能有对沈玉的十分之一的好也行啊。沈玉故意对霍寂云眨了眨眼睛,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呢喃着。“霍先生,你现在应该去好好安抚那爱哭的林妹妹吧?到时候如果被霍守东捷足先登,霍先生可就只能望洋兴叹了。”
“在女人这方面,还没有人能抢过我,我现在只想安抚我刚刚受了委屈的小贝拉。”
话刚毕,霍寂云就,猛地把沈玉拉进怀里,将她手中的香烟丢了出去,低头要吻她。尤香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往下,还能有什么?她气呼呼的离开了,而且再不回去,霍守东要起疑心了见墙角的人影没有了,沈玉膝盖一顶将自己和霍寂云的距离拉开。霍寂云吃痛,不知沈玉刚刚还风情万种,现在突然发什么疯。“尤小姐刚走。”
沈玉在霍寂云的耳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霍寂云有些愣着,随即便明白他被耍了。故意利用他气走尤香庭,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但是却小心眼的很有意思。霍寂云不怒反笑:“所以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在尤香庭面前演戏了?”
“不然呢?”
沈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霍寂云往前走了一步,“那,我的小贝拉,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沈玉低头作思考状,“嗯…不如,掐死尤香庭?”
“你可真是个,带刺儿的野玫瑰。”
月光下的美人儿越看越有味道。霍寂云饶有兴趣的又将沈玉拉进怀里,沈玉这次没有再躲,她的力气终究没有男子的大。“霍先生错了,我可不是花儿。当花儿,可是要被拦腰掐断的,一碰即碎。或者,装裱起来看的。”
沈玉的声音慵懒,撩人。在黑暗之中,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霍寂云深吸一口气,他可不要再被这个小丫头片子耍了。“我是野草,路边儿随处可见的野草,有着蓬勃的生命力。谁也不能够杀死我,除了我自己。”
霍寂云故意又贴在沈玉耳边,咬了一口她娇小可爱的耳垂,“野草?野草没有你这么呛口吧?”
沈玉心中一阵颤栗,瑟缩着身体要往后退,却没注意脚下,“啊…”她低声喊了出来,十公分的高跟鞋她妥实穿不惯。正要往后跌倒时,霍寂云一把拉住了她,“小心点,我的小宝贝。摔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