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顾倾城跑开,也是死,因为追她的人手里有枪,不跑,野猪正猪视眈眈观察着她,今天不是死在人手里,就是死在猪嘴里,顾倾城心里那个憋屈啊,难道今天注定是她的忌日吗?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逃离。对于野猪这种生物,顾倾城不了解,但她对家猪有点点的了解。猪的视力很差,视距较短,视野范围小,识别能力差,对事务的识别和判断只能起辅助作用,主要靠嗅觉和听觉来完成。那六个男人中有一个男人的体味非常的重,说话时口臭尤其的重,而这个男人就在附近寻找她。顾倾城正想着怎么利用野猪收拾追击自己的两个男人,头顶上响起来了得意的声音。“哈哈哈,小妞,躲在这呢,看你能往哪跑?”
手里拿着枪的男人枪口对着顾倾城的头顶,有口臭的男人手里拿着装了硫酸的瓶子,另一只手在拧瓶盖。“大哥,不要浪费子弹,梅姐是想毁了她的脸蛋,现在梅姐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个任务,我来帮她完成。”
说着,有口臭的男人拧开瓶盖,将瓶口往下,笑声狂放,“小贱人,敢踢本大爷的弟弟,你是活够了!”
眼看着硫酸滴向自己的头顶,顾倾城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突然高高窜起,尖叫起来,那头野猪接收到信号,呼哧呼哧发着猪声,窜起瘦精的身子,扑向顾倾城。顾倾城眸光凝聚,拔腿逃离,没入林子里,消失不见。“野猪,快闪开!”
叫大哥的人惊呼道,吓得差点没握住枪,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刺耳的惨叫声和呼哧呼哧的猪叫声。“大哥,大哥,救命啊,大哥,大哥,救命,啊啊啊!”
叫小四的男人的手臂被野猪咬在口中,挣扎着,呼救着,在野猪的撕咬下,狂拽下,瞬间血肉模糊,手臂似乎要脱离身体,叫大哥的人回头,被吓得面目狰狞,全身像被电打中了似的,抖个不停,慌乱中,对着野猪就是一通的连续射击,直到子弹射光。连续的枪声响彻整个山林,惊起全鸟飞起,撒翅而去。郁锦廷几名警察狂奔而来,围住了枪声来源地,慢慢聚拢,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两个男人。“放下枪,举起手来!”
郁锦廷厉声道,“说,顾倾城在哪里?是活是死?”
野猪和叫小四的男人躺在血泊中,周围的绿草变成了血草,五六个血柱子自野猪的肚子往上喷,叫大哥的人惊恐着一双几乎要暴突出眼珠子,举起了双手,早已吓得几乎站不住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她她,往那边跑去了。”
叫大哥的人指着顾倾城逃跑的方向。“胆敢说谎,我现在就毙了你!”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说谎,她好厉害的,不会有事的,不要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了,不要杀我。”
叫大哥的人眼泪鼻涕一把的哀求道,最终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晕死过去。这些人只是混混,上不了台面,平时狐假虎威,穷凶恶极,一旦遇到危及自身生命的事情,就是怂蛋一枚。那个逃出野猪嘴里的小四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胳膊被野猪生生地拽掉,含在野猪的嘴里,半边脸在腐烂,应该是被硫酸腐蚀造成的。什么叫害人不成反害己,这就是!叫大哥的人被踢醒,哆哆嗦嗦地起身,坐在那里,裤裆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韩雪梅呢?”
郁锦廷再次问。“梅姐,噢噢,不,是韩雪梅,她被那个叫顾倾城的激怒,失去理智,扑向顾倾城,掉入了悬崖,我的那个两个兄弟下了悬崖,去找韩雪梅了,另外两个也在林子里。”
“你那四个兄弟手里有没有武器?”
郁锦廷凝眉,语气冰冷如尖锐的刀片,刺入叫大哥的耳朵里,吓得他哆嗦得更厉害了。“他们两个手里有枪,另外两个手里有刀。”
叫大哥的人全身颤栗,交代得彻彻底底,后怕道,“谢谢你们来了,否则,我感觉自己也要被那个叫顾倾城的收拾了,死在这里,都没人收尸,被野猪吃得尸骨无存,呜呜呜……”所有人:“……”就这点出息,还想干坏事!突然,林子深处传来边连续的枪声,郁锦廷转身往枪声方向跑去。从悬崖上下来的两名男人,一人死在野猪在身旁,面部血肉模糊,野猪也躺在那里,血一汩一股一汩地从身体上的密集的子弹孔里往外冒。韩雪梅躺在不远处,半边头凹了进去,脸被鲜血糊住,大概是坠崖的时候,碰到石块上,砸成这样。而那个把野猪打死的人已经被绑住,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这两名男子寻找到了韩雪梅的尸体,确定她已经死亡,商议了之后,抬着尸体出山,但走来走去都在山里,找不到出山的路,然后遇到了野猪,一人被野猪攻击,另一人拿枪射击野猪,由于枪法不准,杀死了野猪,也杀死了伙伴。好不容易逃生的顾倾城在脚崴了的情况下跑到了悬崖边,无路可跑,转身往后走,一眼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在不远处对着自己。“小丫头,别跑了!”
持枪男人的脸上有条像蜈蚣一般的刀疤,让人瘆得慌。面对着黑洞洞,让人心生寒意,全身麻酥颤抖的枪口,顾倾城小脸惨淡,失去了血色,深深地咽下一口口水,问,“韩雪梅已经跳下了悬崖,能活着的机会很小,你们拿不到钱,又戴着墨镜,我根本看不清你们的脸,记不住你们,为什么还要对我穷追不舍?究竟是谁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