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位于美利坚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经过圣克拉拉至圣何塞近50公里的一条狭长谷地。 因此,它的名字里面带个“谷”字。 当然,在地图上你是找不到“硅谷”这个名字的,它只是一个区域的别名。 硅谷早期以硅芯片的设计与制造著称。 八十年代末。 生物、空间。海洋、通讯、能源材料等新兴技术的研究机构纷纷出现,在客观上已经成为了美利坚高新技术的摇篮。 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硅谷已经成为世界各国半导体工业聚集区的代名词,也是世界最知名的电子工业集中地。 在美利坚,大学的对于科研的参与度非常之高,有相当一部分的科研技术都诞生于大学实验室。 硅谷的主要区位特点,就是附近拥有雄厚科研力量的顶尖大学。 其中主要包括: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以及加州大学其它几所校区和圣塔克拉拉大学等。 除此之外。 硅谷还吸引了全球最优秀的技术人才,聚集了美利坚超过六成的风投资本。 尤其是在80年代,苹果公司上市以后,上万家科技公司如雨后春笋般集中在这里,时刻都在涌现着全球最伟大的创意! 同样,这里也是无数科技爱好者的朝圣地! “我们是新经济的基石、繁荣的摇篮、所有其它国家效仿的标杆、资本主义最纯粹的表现。”
这句出自硅谷风险投资掌门人约翰·杜尔的评价,恰如其分的展现了硅谷在现代科技与经济版图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正是因为如此,陈伟东才决定,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来这里看看。 我们不能道听途说别人,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做出最客观的评价。 同时,我们也需要镜子,知道别人的长处,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从而奋发图强,力争上游。 美利坚西海岸。 一辆征服者商务车,在一棵大树前缓缓停了下来。 随后,几位年轻人陆续从上面跳了下来。 抬起右手遮挡烈日,望着远处灰色的柏油马路,低矮的欧式建筑群,门口停放着几辆有些老旧的福特皮卡车,李云等人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陈总,来之前你还说这里是全美利坚最大的高新技术产业区,怎么就这?我看和华南市也没什么区别啊,甚至还不如。”
他们在路上,听完了陈伟东讲述的硅谷发展史,都怀揣着忐忑谦虚的心态,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全美最大的高新技术产业区。 结果,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大失所望。 “他们的工业区在南部地区,这里只是那些公司的办公地址而已。”
陈伟东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望着远处稀疏的人影解释道。 “哎,这么小的公司,我们国内也有一大堆啊。”
向少华望着远处的小木屋,觉得米国人所谓的高新技术也不过如此。 看他的态度,显然是把这里的公司,当成和国内皮包公司一样的类型了。 陈伟东笑了笑,解释道:“硅谷到处是经济奇迹和一夜致富的人,你们不要小看这些小房子,有很多世界知名的大企业,都是从这种小房子的车库中诞生的,例如:惠普、苹果、谷歌等等....” 硅谷之所以闻名天下,不是因为它多么能赚钱,而是因为他的“颠覆性创新”能力。 普通的创新是在同一条赛道上,向前跨一步,而硅谷的创新能力,则是开辟出一条新的赛道,并且吸引更多的用户和企业加入其中,逐渐成为主流赛道,而旧赛道则逐步荒废。 比如1981年索尼推出数码相机,并最终代替胶卷相机,成为了市场主流,这就是一种颠覆性创新。 而涉及各行各业,能够让人类科技树的生长方向发生偏移的创新,就被称之为“科技革命”。 很显然,这种创新要比普通创新难的多。 而且,很多时候是可遇不可求的,具有很大的偶然性。 但硅谷的本事,就在于把偶然,变成一种大概率事件。 从以太网、图形用户界面,再到个人电脑,互联网.....等等,硅谷持续性的诞生了“颠覆性创新”。 不断孵化出了能够开辟新赛道,引领时代的企业。 这才是硅谷最厉害的地方。 陈伟东一边说着硅谷的核心理念,一边向不远处的木质独立屋走去,几人三五成群,又是亚洲人的面孔。 吸引了不少路人的频频侧目。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你们也是华夏人吗?”
“咦?”
“你是....” 陈伟东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一位年纪约莫五十岁,穿着白衬衫,戴着黑色方框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正神情激动的盯着他们几人上下扫视。 “你们是来硅谷找工作的吗?”
中年人小跑几步,走近到众人面前。 “哈哈,这位老哥,我们确实来自华夏,不过我们是来这里参观的,可不是找工作啊。”
陈杰咧嘴一笑,率先向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看你们几个也不像是搞学术的。”
中年人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李云几人。 一番交谈后。 众人才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叫做马建成。 在八十年代初期。 国内经济转向,很多人认为世界大战打不起来,没必要在锅方建设上花费钱财,应该要集中财力,把经济建设搞上去。 所以,非常多的科研项目、民用工业,等等一些烧钱的项目,都进行了大量精简。 相应的,无数科研人员裁撤的裁撤,调岗的调岗。 马建成跟他们说,80-84那几年,华夏果断选择了大型机计划,即:863工程的1代长城(曙光最早前身)。 而岛国,此时无论技术,市场,都基本与美利坚同步。 但是,一贯自大的岛国人,感觉自己在大型机方面完全可以崛起于亚洲,因此,不切实际的盲目开始大型机算机的研制。 但是,在设计研发当中,诸多技术难题至使岛国感到难以前行。 而美利坚为了达到早期的技术垄断,因此以科技交流的形式,误导岛国大型机的发展,阻碍其像XL大型集成电路发展,使岛国陷入了歧途。 在1982年,华夏已经完成长城1代大型机,以及曙光1号巨型机的制造与研发。 当时的华夏,因为刚刚开放,因此非常想知道自己与国际高科技技术标准相差的距离,生怕自己进入“闭门造车“时代。 1982年,长城2号大型计算机及其重要的技术资料,被那时天真的华夏人带到了“纽约国际科技博览会“,“东京新技术交流会“。 当时的他们还不懂什么是技术壁垒,并且采取了华夏人一贯的“自卑弱点”,低着头走进了所谓的国际科技殿堂。 在东京,岛国专家在发现华夏的计算机技术,遥遥领先于他们的时候,十分丑陋的以所获得的米国诸多学术资料,来对华夏人进行科技欺诈。 他们告诉华夏人:“你们的长城早就已经是十分落后的产品了“。 但是在美利坚,五角大楼对华夏大型机算机技术的高超,给予了十分高度的关注。 两者几乎同时进入了亿次计算时代,他们感受到了非常大的压力。 但是,米国人的思维不同于亚洲人,直线化,单一化,尤其在科技领域,有点刻意古板,一是一二就是二。 因此,他们希望与华夏秘密制定“高级计算机技术协议“来控制这种技术流入“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这些国家。 但是,华夏没有答应。 而岛国,则是借此次交流会的机会,于第二年自行开发所谓的大型机算计系统,“昭和1号“。 当时,岛国的精密加工确实做的比华夏好,因此产品的外观都非常漂亮,不像华夏的那么“土气“。 此后的十几年里,岛国和西方在大型计算机方面接连取得突破性进展。 计算机迈入每秒十万亿次时代。 而他,就是当年参与过曙光1号大型机项目的研究员。 因为不愿意接受调岗,又不想毕生所学,没有了用武之地,最终,他只能和那个时期的许多研究员一样,遗憾的远走他乡,经朋友介绍,来到美利坚,继续从事大型计算机的研究工作。 马建成告诉他们,像他这样的研究员,不在少数。 光是他在硅谷认识的,就有二十多位,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