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路辉?”安格列微微一愣。陆隐微微一笑,“我和朝湖的将领都说了,让他们先解决寿福、阿路辉,其实阿路辉是没必要插手的。”
“没有?阿路辉是湖广平章朝的总管,如果不是有几分能力,怎么可能坐上这么高的位置?朱元璋语气诚恳,道:“谋士,不要以为我们赢了一些,就轻视了朝堂上的人!”
陆隐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阿路辉刻薄寡恩,所有的士兵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阿路辉非但没有用怀柔之法来拉拢他们,相反,他对苗军的态度变得越来越恶劣。这是自寻死路,阿路辉的性格很难改变,迟早有一天会被苗兵干掉!就算他还活着,苗兵也不会为他效力!阿路辉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
朱元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上一次,军师说脱脱要被革职,不过是被革职而已!现在阿路辉死在了苗兵的手里,是不是也要成真了?”
陆隐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等着看吧。”
阿路辉还没到,聚庆的人就不能出兵,所以陈先野才会如此为难。就在此时,常浴春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将军,谋士,这陈先野果然财大气粗!他麾下的将士,每击杀一人,赏十两,如果阵亡,赏赐五十两!另外,陈先野还说,有功之人,可以赏赐田!”
朱元璋一愣:“怪不得这么多人对他如此痴迷,这就是赏赐之地!每一个人都有五十两金子的赏赐。也就是说,这可是一笔二十五十万两的赔偿!我的老天爷,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他说咱们管不住!真他妈是个地头蛇!”
朱元璋攻占了太平府,将所有上缴给朝廷的银子和银子都收了,还保住了两年的性命,但这些金银,也就只有数万两银子。陈先野一场战斗,就损失了二十五十万两,这是何等的恐怖,何等的富有!就连常浴春也被吓了一跳!然而,陆隐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有句话说的好,胜也萧何,萧何也是如此,陈野可以用银子来鼓舞士气,用金钱来打击他的士气!”
朱元璋打了个寒颤:“将军,将军,我们手头上没有这么多银子,你可不要乱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陈先野拿不出足够的赔偿,让他食言,那么,他的士气,肯定会崩溃!”
朱元璋纳闷:“这笔银子对我们而言是一笔巨款,但对陈先野而言,却未必是什么难事,这位谋士的办法,恐怕没那么简单。”
陆隐笑了起来:“这个很好理解!如果他要把银子送到这里,我们就埋伏在这里,把他抢了!如果他只是在后面给我们送银子,我们就放出风声,说他不亏!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稳定军心!”
“如果陈先野在自己的家乡,将这笔资金交给了死者的家人,那么,就算有流言,也能让将士们回家一趟,平息一下士气。”
朱元璋对陆隐深信不疑,但还是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陆隐摆了摆手:“陈先野带了十几万人过来,而且都是从附近几个县城和村落中挑选出来的,就算有5000人战死,也会分散到几十个村落中!那么多的地点,一时半会是不会送出去的,也不会有人去验证!若是陈先野着急告诉他,让他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就会更加确定自己是在撒谎。到那时,给他的手下一些灵感,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朱元璋哑然失笑,走到陆隐身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谋士,陈先野迟早会被你玩死的。我这就让人将消息传出去!”
陆隐接着说道:“想要拦截金子,必须要有铁骑!大人可以偷偷地派一艘船只去迎接他们。”
陈先野在东南方向的军队中,和朱元璋打了一架后,他统计了一下朱元璋这边的伤亡人数,大概有5000人,不过仔细一算,他才知道,自己的计划很好,战利品和战利品都是一样的。“该死的,二十几万两的金币都要被抢走了!朱元璋,你就是一个祸国殃民!”
陈先野虽然心疼,但也不打算反悔。人最看重的就是诚信,许下的诺言可以不兑现,但一旦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必须要履行。但既然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他们也就不用把这些金子带来了,毕竟这些东西可不能用来当冤大头。事实上,陈先野在分发这些战俘家属的过程中,也担心会被人传出去,会被人说成是骗子,所以才会请来许多在军队中有头有脸的将军来检查。刚布置好,陈先野就听到了风声。“你说我不给你报酬?朱元璋,我早知道你要出此下策了!雕虫小技,真是笑话!”
陈先野还写信到朱元璋那里,以表达自己的不屑。朱元璋和陆隐看到这封书信后,陆隐哈哈大笑,朱元璋也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果然和军师预料的一样,他真的让人作证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陆隐哈哈一笑:“自然是有人散布谣言,说那些目击证人被陈先野收买,说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其实并没有付钱,甚至连抚摸受害者的家人都没有!如果有人把他们的家人叫到这里,就说他们是被迫的。”
朱元璋冷冷一笑:“好狠的谋士!”
“该死,你还敢说我是骗子?我要把朱元璋的臭嘴巴撕成碎片!”
陈先野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军队里的不稳定,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想了想,陈先野灵机一动:“你说我是骗子?我会让人去找那些被强奸的人,让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就有不少人被邀请到了各个地方,在军队中痛哭流涕,对陈先野的承诺赞不绝口。看到士兵们的情绪稳定下来,陈先野这才放心下来。陈先野认定了朱元璋在背后捣乱,心情大好,忍不住给自己的儿子写了一封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