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就是叶家人可爱的地方吧?许峰再次连忙搀起叶子洲。叶子洲则满带歉意的说道:“许峰,之前叶家那么样误会你,你还能以德报怨,我真是惭愧啊。”
这一声惭愧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演戏的成分,许峰听得出来。但许峰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客气了,说实话,我没有想过这种药方能给叶家带来什么。”
“在我看来,这一切全是因为初雪。”
这话说的看似不客气,但远处的叶初雪的脸已经红了,这基本上就已经挑明了许峰的想法。叶子洲闻言更是朗声大笑,拍了拍许峰的肩膀说道:“后生可畏啊,不卑不亢,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自己解决,我要是从中插手,估计你也觉得不适应。”
许峰忙不迭的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别弄那种不同意的时候百般阻挠,同意的时候又拼命找机会撮合他们,虚伪。既然事情的结果就摆在那里,许峰和叶初雪都不着急,何况许峰马上就要去魔都了,还要见见自己那一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有些承诺总是要兑现的,至于另一位怎么想,许峰现在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也要去一趟。不一定所有的事情都要水到渠成,但见一面还是必须的,另外,就是关于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叶初雪说。即便现在也没有想到特别好的办法,可这张药方说不准能够帮自己加分,这就是许峰心中暗暗琢磨的。叶子洲之后表现出了充分的热情,留许峰吃晚饭。许峰自然也没有拒绝,可这爷孙俩刚攀谈没多久,顶着一张猪头脸的管家走了上来,怯生生说道:“老爷子,萧家派人来了。”
原来听到萧家,叶子洲肯定是非常给面子的,但他不是傻子,反应也很快,既然许峰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证明之前的事情,他的怀疑完全是错误的。在这个前提之下,除了许峰能这么做之外,恐怕也只有萧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整叶家了。现在的叶子洲,之所以能表现出来平静的状态,只是因为他没有绝对的证据,但凡有一丁点证据,此刻的他很可能就会直接让管家把对方轰走。这个时候叶子洲却问道:“派谁来的?”
管家忙的回道:“是萧氏集团的一个经理,说是萧玉泉派他过来给咱们送订单的。”
叶初雪眉头微皱,本能的其实听到萧家萧玉泉等等这些词汇,她都感觉非常厌恶。因为一开始,在叶家排斥许峰的时候,她的亲事自然就定到了萧玉泉身上,对于这件事情,叶初雪自然是一百个个不答应。同时,要没有这一次许峰将药方送给叶家,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情况,甚至叶初雪都想过是不是真的跟许峰私奔。但即便不这么做,夜出去也不会嫁给萧玉泉,那个家伙自打高中的时候叶初雪就看透了到底是什么人。阴损狡诈,而且做事没有任何底线,她怎么可能嫁给这种人。可是,这个萧玉泉在自己爷爷面前表现的都还像个人,这也是成功迷惑了叶家,现在一切不须言明。叶子洲只要想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再加上今天许峰所表现出来的诚意,基本上就已经认定了萧家做了什么。要是今天许峰没有来,他还会见一见萧家派来的人,但既然许峰在场的情况之下,叶子洲就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走吧,告诉他今天我身子不适。”
管家忙得下去了,他没过一分钟又跑了回来,面色有些尴尬。对于这位管家来讲,他也是满心的莫名,虽然已经听说许峰送上了药方,但对于这种事情他不是特别懂。他心说一张药方真的能帮助叶家解决所有的问题吗?现在叶氏集团所面临的情况绝对可没有那么轻松解决,恐怕只有跟萧家联姻,通过资金注入的方式才能帮叶氏集团渡过危机,而且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资金。这一次萧家派人送来订单也是示好的意图,同时也可以当做是聘礼,那张订单的金额管家并没有看,他也没有权利去看。可是他相信,这个数额绝对是叶家没法拒绝的。叶子洲目光冷冷的扫向管家,道:“你是不是拿人什么好处了?怎么回事儿?”
管家颤声说道:“老太爷,这个人说话有点……”他只把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了,而叶子洲和叶初雪的父亲当时也反应过来对视一眼。萧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哪怕派来一个旗下的经理但毕竟是来送礼的,何况现在叶家表现出来的姿态很弱。在这个前提之下,或许萧玉泉亲自过来还能客客气气的,但这个经理一定保持着非常高傲的姿态,显然他手中的订单数额绝对不小。叶子洲却是冷哼一声,许峰这时候却说道:“老爷子,如果他这么执着于想见你,那就见见呗,现在的叶家不用怕萧家。”
叶子洲听到这话笑着捋了捋胡须,心说他原来怎么就没看明白呢?许峰这话给递的,绝对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原来萧家不可一世,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可是现在只要这张药方投入量产,那么订单肯定源源不断。而且萧家真的打算用那些阴损手段,叶家就更不怕了。钱才是根本,想明白了这一点,再加上许峰也说出了这番言语,叶子洲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让他进来吧,我倒是要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少时,萧氏集团旗下的那个经理走了进来,果然如同叶家这对父子猜的一样,他是仰着头走进来的。在看到叶家这位老太爷的时候只是微微晗首,就差迈着大步撇着嘴了。叶子洲冷冷的看着对方,在对方没有说话的时候他先说道:“好啊,萧氏集团的一条狗,也敢在我叶家如此的大摇大摆了。”
这个经理不禁一愣。即便他想要装这个逼,但叶子洲商海沉浮多年,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根本就不是他能压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