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给你处置。”
墨凌云说道,见她似乎还是有些害怕,补充道,“我是说,你来出主意处置他们,剩下的留给我就好。”
“好。”
白采薇挺直了脊背,面上的表情愈发的严肃,她抓起桌面上的水果刀,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两人走了去。两人都怕了。赵子楚却是有点庆幸,他和白采薇的关系不一般,以前,白采薇就对他言听计从的,只要他现在说些好话的话,白采薇一定是会原谅他的。墨凌云说了,任凭白采薇来处置,他一定会获救的。笃定了这个念头,赵子楚将自己对白采薇的伤害一下丢到了脑后,他像只臭虫一样的匍匐的爬到了白采薇的脚边:“采薇,采薇,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念在当初我们在一起过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采薇,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采薇。你也知道,在白长歌面前,我一直没什么地位的,我都是被逼的,都是白长歌逼迫我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去绑架你的儿子啊。”
“当初,我离开了你也是受了白长歌的威胁的,她给我下药,强迫着我和她上床,然后拍了照片,威胁我,要是不抛弃了你,和她在一起的话,她就去报警,告我强奸!我对你的情谊从来都不是假的,日月可鉴!”
“呵呵……”白采薇冷笑,拿着水果刀,就站着俯视着他,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看着他在表演。赵子楚果然是一个渣男,当初,为了钱,抛弃了自己,选择了白长歌。结果,在生死攸关处,又为了自保,把白长歌给出卖了出去。果然,在听到赵子楚将脏水全部泼到自己的身上后,白长歌立刻坐不住了,她尖叫着就要去掐赵子楚的脖子:“赵子楚,你个混蛋!啊!你个混蛋!什么是我策划的,赵子楚,你忘了,这件事,就是我们一起策划的啊,现在,你怎么能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赵子楚,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当初,还不是你勾引我?要不然的话,我会看上你这样吃软饭的男人?”
“你以为你是谁?貌似潘安吗?我呸,当初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了!赵子楚,我和你拼了!”
赵子楚怒得一把掀开了她,可是,倒地的白长歌立刻又弹起,和他撕扯了起来,赵子楚怒得直接扇了她一巴掌。白长歌被打的两眼直冒金星,待得反应过来了,整个人气的就像只炸毛的野猫,脏乱的像个疯婆子。“啊!赵子楚,你敢打我?”
她尖叫着,哭闹着,墨凌云和白采薇双双皱眉,“聒噪。”
立刻就有黑衣保镖会意了,拿了黑胶带,把白长歌的嘴巴给帖住了,随后,用手腕粗的麻绳,将她给绑到了柱子上。“呜呜呜——”白长歌不甘心的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出声就只是难听的嘶吼。赵子楚有些得意,看吧,白采薇还是在意自己的,她还是没丢掉对自己的感情。赵子楚表现的愈发可怜,他哭着开始翻着旧牌:“采薇,你没忘是不是,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是那么的开心,当初,我们之间的感情很简单,晚上,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逛公园。你说简单点好,我们背靠背坐在草坪上,一起看月亮,看星星,你说过的,希望我们的感情如北极星一般一直璀璨下去,指引着我们将来的路。”
见白采薇依旧没有说话,他只以为有戏,继续说着:“这些,你都没忘是不是?采薇,我还是喜欢你的,五年前对你那样,我是被胁迫的,今天,绑架了你的儿子,也是白长歌拿我的命要挟我的。要不然的话,怎么样我都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采薇,你相信我,求求你,你相信我,念在我们相恋了那么多年的份上。”
墨凌云深邃的眸子中晦暗不明着,看来,他缺失的不仅是陆文博和白采薇的那段经历,还有眼前的渣男和白采薇的。以后有机会,该好好的调教下这女人了。眼光要放高点,像自己这样优秀的男人,才是她该侧眸的。翻出的这些叶年旧事,只是叫白采薇愈发的生气了。她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眼前的男人的,没有担当,吃软饭,除了长了一张还算好看的皮囊,加上,会说些甜言蜜语外,就再没有旁的优点了。果然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其实,在当初和她交往的时候,赵子楚和白长歌就有些接触。那时候,他就有了接近白长歌的苗头,可是,当时陷入爱恋的长河的她并没有发现,甚至于,只是觉得他是爱屋及乌,才对白长歌那么好的。现在想来,当初的想法,真是天真的可笑。“你以为我会信吗?赵子楚,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当初,你害得我失去贞洁,怀了孩子,还妄想用我孩子的去救你孩子的命,我拼了命在太平间自己生下孩子,逃去了国外五年,就凭你三言两语就将这些都给磨灭了?你以为你是谁呢?”
说着,白采薇忽然蹲下身来,将刀背在赵子楚的脸上划着,动作很慢,似乎,在雕琢着什么工艺品。幽暗的灯光照在刀背上,折射出诡异的光。赵子楚反射性的想推开她,可是随后双手就被两个黑衣保镖给擒固住了。丝毫动弹不得!恐惧,再次侵袭上了他的脑海。他不敢动一下,只要稍有偏差,锋利的刀子就会划破他的脸。“不是这样的,采薇,你冷静下来。”
赵子楚努力的平复着白采薇的心。“冷静?你是怕我不冷静,还是怕我的刀不冷静?”
白采薇冷笑。“当初,就是我瞎了眼,才看上你了。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的,会像女人借钱,靠着女人开始自己的企业的男人靠不住。说什么创业需要启动资金,但是,我却从来没看见你为了钱而去努力些什么,相反,明明在知道自己没有多少闲钱的情况,你还经常出没于高档的场所,全然不顾我的钱都是我大学时奖学金和打工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