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才听到。整个过程掺杂着重逢的喜悦和泪水,也许天人永隔是这世界上最难以逾越的伤痛了,因为永隔就是永远见不到,冷清注定只能对着一块墓碑说自己的心里话。冷清和他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眼睛都哭肿了。直到这次重逢接近尾声,她才提起了自从今天和丰叔谈话之后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事情。“爸,妈,我知道你们无故枉死内心一定有很多的酸楚和委屈,我答应你们一定会帮你们找出真凶。我很难过,真的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承受亲人离世的是我,但我一定要让真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们在天上一定要好好地看着我,百年之后我们就在天上团圆。”
冷清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霍权看着虽然心疼,但也希望她可以在此刻宣泄自己心中的感情。这尘封了二十多年的亲情终于得以寻回,在悲伤之余,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这是冷清自从记事以来第一次距离自己的父母这么近,尽管他们可能早就已经化为黄土,但要离开时,冷清心中还是充满不舍。好在还有霍权陪在她身边,她忽然觉得霍权的出现一定是她父母的用意,为的就是把最好的带到她的身边。冷清在这一天之中了解了太多关于她父母的事情,由于伤心伤神,她便感觉到有些疲惫。事实上,自从她出过一些事故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就大不如前,所以霍权一直都很小心,生怕她会过份劳累。因此,丰叔把该告诉冷清的事情都告诉给她之后便离开了,尽量多留给他们一些时间休息。霍权和冷清在这里住下,韦平便也在这里保护他们的安危。虽说这是冷清的家,但毕竟很久没有回来了,这里是什么情况其实并不好说。“清清,你觉得关于你父母的死会不会是……”霍权还没有把话说完,冷清便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了,而且和他想要说的话完全一样。“冷傲天,对不对?你是不是想要说这个?”
“是,如果想要找出一个人被害的原因,那就要从这个人死后谁获益最大来分析。很明显,冷傲天很看重你父亲的那个位置,所以他是唯一有可能这样去做的人。”
“是啊,他出手稳准狠,也不滥杀冷家其他的人,分明就是觊觎我父亲的位置才是。只可惜,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和我父母当年的死有关。刚刚你也听到了,丰叔其实是不愿意相信冷傲天是这样的人的,他处处维护,只是希望族里能够一团和气。”
冷清看得明明白白,丰叔一定是个老实本分点人,但就因为这一点,他才更加不愿意让族内多生事端。冷清相信,当年的事情和冷傲天有关的这种可能性,丰叔一定有想过,但他就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他只是出自本能地去抵触这种可能性。“清清,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会不愿意接受。”
“我其实不是不愿意接受,我只是觉得关于我被刺杀的事情毕竟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他又是安闲的父亲,我不想因为我使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虽然安闲现在还很讨厌他,但他难保不会有一天因为这件事情而后悔。”
冷清话音刚落,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走进屋内的人正是安闲。“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我听丰叔说你今天去祭拜了父母,心情应该不是很好,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但是,我在门口的时候又刚好听到了我的名字我的家事,所以特地进来表个态,以免你们为难。”
冷清有些惊讶,毕竟他的出现也是过于突然了。霍权则不然,他就在一旁坐着,默默听着,左右他不是整件事情的当事人,除了旁观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做。“我们没什么为难的,安闲,我想着你和冷傲天到底是血亲,还是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才好。就算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义务,但是说不定如果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话,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安闲真心待冷清,冷清也努力规劝他。因为冷清本身已经失去了和父母团聚的机会,但安闲不同,尤其在她今天去祭拜父母之后,她更不希望安闲会有遗憾,因为她真心把安闲当成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