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比划地高度可以判断出他那时的年龄应该也就十岁左右吧。她看着韦平,觉得他应该和霍羽年龄相仿,于是继而问道。“你那时候就见过霍羽了吧?所以,你应该早就知道她不是霍权的亲生妹妹了。对吧?”
“少夫人,你要是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也不能骗你。确实,我早就知道霍羽不是二爷的亲生妹妹,事实上,但凡在霍家有些资历的手下人都知道这件事,这本身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是,我们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韦平倒也实在,说话的时候也足够坦白。“少夫人,恕我直言,我们对二爷都是忠心耿耿的。二爷如果有心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因为他想要故意隐瞒你什么以便于他暗度陈仓。其实,他只是不想让你为这些无谓的事情担心,因为他对自己对你的感情很有信心,所以才会这样。”
韦平说的话其实不无道理,可是冷清仍然为自己一直被隐瞒这件事情感到愤懑不平。她仿佛自己在整个过程中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一直被欺骗着,这又岂是韦平三言两语便能规劝好的呢?“所以,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无条件地原谅他了?”
冷清的话像是一种质问,她很想为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和伤害讨回公道,可偏偏她身边的人似乎都在告诉她这没什么的,看开一点吧,你看,权和的霍总那么爱你,你还奢求什么呢?但是,事情真的可以变得这么简单吗?当然不。“少夫人,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气,可是二爷对你真的是一片真心,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你们?”
冷清不知道韦平口中的这个复数的人称代词是指他和谁,不过在韦平回答之后,她也便瞬间了然了。“我说的是我和……裘欢。”
韦平说到这里时竟有些稚气未消的感觉,脸颊泛红,明显是害羞了。“裘欢啊,你提她就提她,害什么羞啊?你们两个也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难为情呢?”
“没有没有,少夫人,不说我俩了,还是说你和二爷吧。反正,我韦平敢拿自己的生命发誓,二爷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反正,韦平就是要找各种各样的场合去表达自己对霍权的忠心就对了,冷清对这一点早就有所了解,所以也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惊奇。“好了,韦平,你还是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冷清的心里很乱,本来还想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可是韦平的言论却带有很强烈的倾向性,这很影响冷清思考。“少夫人,我不能走,二爷说让我好好照顾你。要是我现在走了,你待会儿……待会儿……”“跑了怎么办?对不对?果然,你的二爷让你留下来根本不是为了照顾我,只不过是为了看着我罢了。你放心吧,我哪儿也不去,只是想要静一静,你在门口守着就行,这可是四楼,我还能跳窗户走不成?”
冷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发现韦平平时看着机灵,没想到也有这么不懂得变通的时候。“嗯……少夫人,你还是让我留下来吧!这怎么说也是二爷交代给我的任务啊,你如果不爱听,那我不说就是了,去走廊待着显得我多不敬业啊!”
韦平不愿离开,于是便和冷清求情,他心里估摸着这也不是什么板上钉钉得事情,冷清总是能听她的话通融一下的吧。“好吧,那你就坐在这里不要说话,其他的你做什么都好。”
冷清终于松口,韦平这样也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于是便连连点头。本来冷清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地待下去,结果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刚一推开门就被韦平立刻拦在了门外,韦平对他的态度则是极其的恶劣。“秦征?你怎么来了?快出去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韦平站在病房门口堵着门,他平日里总是帮霍权执行任务,在比肩的高度之下自然是要比秦征健壮一些。所以,秦征想要通过这层阻碍也确实有些困难。更何况,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找茬的,所以没必要和韦平搞得这么不愉快。“我是来找冷清的,并不是来找你的,所以,你应该没有赶走我的权利。”
秦征说话的他和她很平静,他没有在发火,看起来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易懂的事实。“你把我们少夫人害得还不够吗?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和你搭上边久肯定没好事!你连自己的岳父都能气死,你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韦平为人一向忠心,所以他会不耻秦征的行为倒也是人之常情。“冷清,你说句话吧,如果你不让我进来,我立马就离开,绝对不会再来烦你。”
秦征懒得和韦平继续纠缠下去,所幸他站在门口其实和冷清的病床距离并不远,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冷清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和冷清直接对话的原因。韦平才想他曾经可是伤透了冷清的心,所以冷清一定回把他赶走,所以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让他进来吧。”
什么?韦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清居然会让秦征进来,她明明没有理由这样做才对。韦平原本刚刚露出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于是他赶紧回过头和冷清确认,总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对。“少夫人,你刚刚是说让他进来?我是不是听错了?他可是秦征啊,就是那个一直都不省油的灯,你和他能有什么话好说?”
这事本不该是韦平过问的,可是霍权站在又不在这里,韦平也只能替代他多问两句。“让他进来,你先出去等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冷清这下更直接了,不只是要秦征进来,竟然还要把韦平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