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消息,可是他一直就在这里似乎反而会影响冷清,因为他和霍权之间一直都有矛盾存在。就像刚才,霍权因为和他发生冲突就耽误了要帮冷清手术签字。但是,护士刚刚也说了,冷清现在的情况实在是有些严重,不能一直拖延,这样很容易影响她康复的情况。想到这里,秦征即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仍然决定先行离去。他在离开之前给冷清所在的重症监护病房护士留了一个联系方式,并嘱咐她如果冷清那边的情况有什么变化一定要及时通知他。他现在离开是因为不想和霍权发生冲突,这也算是权宜之计,但这并代表他不关心冷清。霍权在与医生交谈过之后对冷清现阶段的情况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手术与否各有利弊。不手术的方式就比较保守,但也意味着冷清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一切都看造化;相反,手术的方式就比较冒进,因为手术不一定百分之百成功,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会不会太低了?有没有更为保守的治疗方式?”
霍权向医生提出疑问,他很清楚手术成功地概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就意味着还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会失败。可是,别说是百分之三十,就算是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五的风险,霍权也不愿意承担。因为,任何一丝风险都有可能让他失去冷清。“霍先生,我现在向您建议的治疗方式已经是最佳的解决的方式了。虽然,这种手术具有一定的风险,但总比不作为要强。患者脑部现在有一个很大的血块,这也是造成她昏迷的主要原因,除非通过手术的方式,不然这个血块无法去除。”
“所以,这个手术是一定要做了?没有可能等这个血块自己消失吗?”
“如果血块比较小,病人又没有出现昏迷的症状,您说的方法也许可以实行。但是,患者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我只怕一直耽误下去会延误病情。”
医生的建议十分中肯,在治病救人方面他肯定比霍权考虑得周详。再加上,冷清的这位主治医生是惠仁医院脑科的主任专家,从事这方面的相关治疗已经二十余年,绝对是这个领域的翘楚,所以霍权决定听取他的意见。“好,我知道了,我同意为她做这个手术。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接下来,一切就拜托您了。”
霍权在手术协议上面沉重地落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于冷清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但是,他已经被推到了这个地方,除了做出抉择,他没有后路可退。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清清,请你不要让我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后悔,求你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您放心,这种手术我之前也做过几十例了,根据病人的情况不同,术后的康复程度也不一样。像您妻子的这种情况,我还有些把握,所以一定会尽力而为。”
此刻,不管医生说什么尽力而为的话,对于霍权来说都无法缓解他内心的担忧。无论这个医生多么有经验,多么有把握,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依然不是全部,不是全部就意味着他仍然有失去冷清的可能。“谢谢,拜托了。”
霍权走出冷清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然后来到冷清现在所在的重症监护病房。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医生嘱咐过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到病房之中去探视。于是,明明已经近在眼前,霍权却只能透过房门上面的一小扇窗子望着她。他在苏拉家门口见到冷清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她消瘦了不少,直到现在,她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连眼窝似乎都深陷了许多。她和霍权在一年多以前时见到她时简直判若两人,那时候她虽然也瘦,但却是健康的瘦,到现在她的瘦却是病态的瘦。果然,所有的语言传达都不如画面来得直接,来得更让人触目惊心。他看着冷清这副样子,并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必须为冷清现在遭受的病痛承担一部分责任。冷清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霍权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