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之内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咳嗽。她太用力了，用力到半天都缓不过来，最后只留下满脸的眼泪。当她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之后，她呆呆地看着指间的香烟，忽然觉得这像极了她对霍权的感情，尽管未知却一往而深。她苦笑着又将烟蒂送到了嘴边，这次她小心翼翼地吞吐，烟味似乎也没有那么呛了。她颓废地坐在墙角，看着眼前的烟雾一次次升起又一次次消散，内心的情绪终于能够平静一些。当一支烟终于燃尽，霍羽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征的电话。这电话卡是她在和秦征见面之后特意准备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和秦征联系。“喂，我是霍羽。”
因为秦征之前和霍羽已经碰过面了，所以在两人讲过一番交谈之后，他对霍羽的声音已经留下了印象。因此，即使霍羽没有在第一时间报上自己的姓名，秦征也是可以听得出来的。“呦，是霍家大小姐找我啊，有什么事情吗？”
秦征的声音有些夸张，这让忧心忡忡的霍羽这样听着只感觉心里有些不适。“你周围现在有没有人？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声？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私下里有联系。”
“是是是，我当然清楚要谨慎行事。所以，你放心，我才没有那么大意呢！我现在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放心，这里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秦征越是这样打包票就越是让人不放心，事实上，他身上本身就不具备令人放心的气质。霍羽甚至有些后悔去找他，她总感觉这个人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几乎没什么收益不说，反而伴随着各种风险。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除了继续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她相信只要自己善于利用秦征，他对冷清的渴望迟早是能够派上用场的。“就算隔音再好，你也稍微小心一点，好吗？”
“怎么，和我私下里联系对你来说就是这么丢人的一件事情吗？我好歹也是征行堂堂的最高负责人，你这样看不起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不是因为看不起你，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让咱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轻易暴露吧？如果真的让别人知道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很难做的。”
这些道理秦征又怎么会不懂，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希望霍羽别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手下使唤而已。“放心，我都知道。那么，霍小姐这次专程打电话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秦征漫不经心地问着，他对霍羽的态度一向如此，这也正是为什么霍羽觉得他不可控的原因。他似乎并不想好好合作，因为他看起来就很不正经。并且，据她之前调查过的，秦征也确实做过很多并不靠谱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几天了，你那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动作？”
霍羽的话里面带着质问，就仿佛这件事情本就是秦征份内的事情一样，假如他没有做好那就不可原谅。“动作？要什么动作？”
“你为什么还不约冷清？你不找冷清出去，我连想找她的麻烦都没有机会。”
“话虽然是这样说，我相约她那太简单了，问题是她会不会接受。你也知道，她最近对我没什么好印象，如果不能扭转这种印象，我想找她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征这话言之有理，但其实也算是一种搪塞。毕竟自从上一次的碰面之后，秦征知道了霍羽这一号人物，这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他更不能接受冷清和霍权在一起的事情。所以，他反倒变得没有那么着急了。况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急不来的，只能慢慢地进行。再加上他眼下手头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自然无暇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