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口一脸委屈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及至腰间,把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衬得小小的。她似乎刚刚还哭了一会儿,眼角挂着泪珠不说,脸上还有有淡淡的泪痕。真是个可人疼的姑娘,冷清这样看着她都觉得不落忍,于是赶忙下床去询问。“小羽,快进来吧。”
冷清十分热情,主要是因为霍羽下午还专门来关心过她。冷清在心情不佳的时候都能收到来自霍羽的问候,那么当霍羽主动过来求助时,她总不能以冷脸示人吧。况且,冷清也坚信类似于霍羽做了噩梦这种事情,霍权一定会觉得很棘手并且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霍羽站在门口瞪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冷清,模样看起来有些惊讶。其实也不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冷清头发凌乱且衣衫不整的样子真的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冷清当局者迷不明就理,霍权只能掩口轻咳一声向她暗示。“啊……那个我睡觉不太老实,喜欢满床打滚,你哥哥他刚刚才进门,呵呵,呵呵。”
冷清立刻会意,一边捋顺头发整理仪容一边又信口胡诌了两句,她这两句话着实没有什么可信度,连霍权都觉得尴尬。尤其是配以冷清最后那两声假笑,现场的温度几乎已经达到了冰点。“那个,先进来吧,你还没说你刚刚做了什么噩梦呢。”
冷清主动伸手去拉霍羽的手臂,盘后友好地将她邀请到卧室里面做客。霍权紧随其后,并瑞兽将门关上。霍羽停到冷清的询问之后立刻从刚刚的惊吓之中抽离出来,她这趟过来可是有任务的,说什么也不能被破坏。虽然霍羽心里非常讨厌眼前地冷清和霍权在每个夜晚同床共枕,甚至还有肌肤之亲的亲密动作,但是她必须要掩饰好这种情绪,不让任何人有所察觉。“我梦到我的病又复发了,然后哥哥就不要我了。紧接着,眼前便成了一个悬崖,我只要向前迈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可是哥哥就这样抛下我走了。我想要入赘,结果失足跌下悬崖,后来我就被吓醒了。”
恶梦自然是霍羽编的,她一直觉得以及在霍权地心中是最重要的,她又怎么可能会不自信得做出这种梦来呢?她就是要霍权心疼,要他发现以及最近疏于对她的关心。而她今晚的终极目标则是将霍权代离这个房间,然后将他和冷清隔离开来。因为只有这样做,霍羽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她无法接受霍权的身边躺着另一个女人。虽说想要拆散冷清和霍权应该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想玩实施撕开也会有些难度,毕竟果酸也不是随随便救找了冷清共度一生。不过,霍羽相信自己的实力,也相信最在乎的人还是她。“这种梦都是因为你在白天的时候胡思乱想,群众到了夜晚这些纷乱的思绪才会化作你的梦境。但是,这本身其实根本是不存在的。你想啊,你哥哥那么爱你疼你,而且他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他怎么会忍心丢下你不管呢?”
冷清极为热心地和霍羽解释,而霍羽对这些事情本就心中有数。她并不想听冷清说这些,她只想和霍权正面交谈。然而,冷清的存在就如同霍羽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她只想赶快将其拔掉。“其实我也知道,只是,只是……”霍羽一边说一边将头偏向霍权那一边,她的眼泪瞬间就要流出来,眼下只等霍权一个答复。这样的环境之下,若是只有她和霍权两个人该有多好啊,可冷清杵在那里,要多碍事就有多碍事,连想要无视都倍感困难。“小羽,别乱想,你嫂子说得对,哥哥就在这里。”
霍权三言两语便做出答复,霍羽怎么听怎么觉得草率至极。他除了说了一句哥哥就在这里之外,还有什么?尤其那句你嫂子说得对,霍羽听着真的是刺耳得不行。“哥哥,可是我不敢一个人睡。房间里面好黑,小羽一个人害怕。”
霍羽拉着霍权的衣摆撒娇恳求,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都不忍心拒绝吧。冷清在一旁看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或者霍羽来这里并不只是来简单地倾诉一下,她的终极目的是把霍权带走给自己作伴。“嗯……小羽,哥哥也知道你是真的害怕。但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不能事事都依靠哥哥。你要想办法自己如解决问题,比如如果怕黑的话先尝试开着灯睡觉,如何?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恐惧了。”
霍权当然明白霍羽地意思,但他实在是不能遂霍羽的愿。一来她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男女有别,即使是以哥哥的身份,两个人共处一室也不太说得过去。二来冷清人还在这里,把她一个人丢下独守空房,霍权的内心是会自责的。“哥哥,你就不能陪陪我吗?我真的不想一个人……”霍羽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只是急于向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求助,这听上去无可厚非。冷清实在看不了霍羽这副可怜的模样,心里想着他们既然是亲生兄妹也没有必要避嫌,所以自己干脆先一步松了口。“霍权,你就过去陪陪小羽吧?她大病初愈,难免心里脆弱,小女孩家又爱胡思乱想,这岂是点亮一盏灯光就能缓解的?她需要你的陪伴,那你就去吧,不要怕我不答应,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冷清怕霍权心有顾虑所以先松口,这样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别的考量阻碍。说起来,尽管是男女有别,但左右是亲生的兄妹,冷清想来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所以也没必要太过较真。“你真的愿意让我过去?”
冷清都表示同意,霍权似乎更没理由拒绝,可他疑问的语气摆明了说明他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