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和霍权回到家刚刚换好衣服,裘欢就急急地冲进客厅来禀告。“二爷,少夫人,那个姓秦的又来了,就在门口呢!”
裘欢和韦平走得近,所以多多少少会被韦平的思想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裘欢会跟着韦平一起叫秦征为姓秦的的原因了。“他来做什么?”
霍权刚刚还很平和的神情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变了脸色,他一向看不惯秦征这个人,事实上,秦征的所有做法也确实没有什么能被霍权看上的。“不知道,但我看见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还带了一个女的。”
冷清听着裘欢的描述,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是了,裘欢嘴里所说的那个女的应该就是阮凌音没错了。只是,虽然她弄清了来人的身份,却还是不知道他们此行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让他们进来。”
霍权给裘欢下达指示,这毕竟是他地盘,难不成还怕了那两个人吗?裘欢在接受到命令之后便一路颠颠地跑了出去,冷清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进来?”
“不让他们进来的话,怎么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算盘?”
“你很在意他们打什么算盘吗?”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在意。”
是啊,这才是霍权,那个可以无所畏惧也可以来者不拒的霍权。正如他所说的,如果没有冷清,他连看秦征和阮凌音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因为他从来不打算和这两个没有任何底线的人产生任何交集。“即使你现在有了我,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在意。”
“不,我不喜欢其他人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如果他们不怕死,就当着我面炫耀吧。”
霍权的眼神中折射出凌厉的光,单单与他进行简单的对视都会感觉到一身寒意。诚然,他的温暖从来都只属于冷清一个人。裘欢出去没多久,秦征就和阮凌音一同走了进来。秦征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倒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修饰。而阮凌音则不一样了,她似乎有意将自己打扮成了一只花孔雀似的,然后拉着秦征一起招摇过市。“霍先生,霍夫人,真是好久不见啊!所以我们专程来这里看看你们。”
阮凌音的声音尖利得很,很明显,她此行的目的无非只有两个。一个是告诉霍权即使没有他,自己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另一个就是为了向冷清炫耀,让她看看自己昔日喜欢的人已经彻底不属于她了。其实,说白了,阮凌音专程赶来这里这件事情,冷清不在乎,霍权不在乎,即使是站在她身边的秦征也不在乎,从头到尾其实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乎。“有事说事,我和清清很忙,没事我们不留。”
霍权冷冷地回应,让阮凌音一下子就吃了一碗闭门羹,寒得整个嗓子都刺骨得疼,缓了两秒之后才能继续说出话来。“是啊,谁不知道霍家的二爷是个大忙人啊!天天早出晚归的应酬不断,我只怕在他身边来往的姑娘也有成千上万了吧?霍夫人,你可要小心一点,若是拴不住他的心,回头他和别人跑了,你可是连哭都找不到调儿呢!”
阮凌音为了挖苦冷清,于是又寻找了一个新的切入点。反正,她这一趟不能白来,说什么都要让冷清心里难过。“这一点不劳你费心,我相信男人的心不是用来拴的,主要还是看他有没有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若是没有,你就算把他捆在身边,也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冷清面不改色,丝毫不为阮凌音的话语所动。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霍权在听到阮凌音做出这种假设之后,也毫不客气地选择还击。“我不会让清清哭,我认定了她就会给她幸福。至于我的定力有多好,我想就不用我和你仔细说了吧。”
霍权明显是话里有话,虽然秦征听了个云里雾里,但阮凌音却是心知肚明。霍权的话让她再一次想起那个屈辱的夜,她几乎是将自己双手奉上,却没有得到霍权丝毫的青睐。她原以为可以一举将霍权拿下,却没想到只换来了对方的鄙视和轻蔑。“您的定力好不好,日后自见分晓,我不予评论。好了,我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送请帖的。说起来,我和我亲爱的两情相悦了这么久,也该给彼此一个名分了,说到这里还真是有点害羞。”
阮凌音装腔作势的样子让冷清一阵阵地反胃,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有日子没见,阮凌音还是这样愚笨得不可救药。“亲爱的,快把我们的请帖拿给霍先生和霍夫人看一看,我们这一趟过来不就是邀请他们去见证我们的幸福吗?”
阮凌音一脸娇羞,尽管连秦征的表情都不是很配合,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设计的戏码中无法自拔。“这是请帖,我和凌音真诚地邀请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秦征的表情有些僵硬,看上去根本没有一个正打算结婚的人该有的幸福。他将请帖递给冷清,冷清便顺势接过去,这大概是他这一趟来霍家和冷清唯一一次的目光交流。“原来是要结婚了,也好,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来骚扰清清了。秦夫人,既然他要娶你,就请你承担好看管他的责任,不要让他喝醉了就往我这里跑,我们霍家毕竟不是收容所,并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包容接纳的。更何况,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霍权讲话丝毫不给秦征留任何的情面,他话里的内容直指阮凌音心中的痛点,让她原本想要来炫耀的想法就此终止,瞬间便败下阵来。而站在她身边的秦征则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是他理亏在先。“请帖既然已经送来了,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吗?”
霍权也懒得和他们再去做过多的纠缠,于是干脆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