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将装有裙子的精美礼盒打开,那是一条红色的长裙,细细的肩带,收紧的腰身,匠心独运的设计,每一点都满足了一个女孩的少女心。包括盒子上绑扎的蝴蝶结丝带,每一个细节让冷清看了都很喜欢。她拿着这条裙子去洗漱间试穿,当她从洗漱间走出来的时候,明艳动人的她让霍权有一瞬间的晃神。这条裙子的裁剪十分精妙,整体的正红色又很衬冷清胜雪的肤色,所以这简直是一次完美的尝试。“这尺码似乎刚刚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也不怪冷清会有此一问,霍权平时忙于工作,从不过问这些琐事。但今天这件红裙子犹如为冷清量体裁衣而设计出来的似的,让冷清实在很惊喜。“因为是我手感比较好。”
霍权这样的回答让冷清出乎意料,她真是后悔自己会去问这样的问题。虽说霍权也没说太多,但他在是言片语之间已经让冷清的脑海中有了画面感,点点滴滴都是昨夜发生的桥段。“那个,这裙子……挺好看的,谢谢你。”
冷清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以后决不给霍权任何调戏自己的机会了。“我的眼光一向不会有错。”
霍权注视着冷清所在的方向,专注地凝望着,仿佛他赞美的不只是裙子,更是冷清。冷清被霍权这样看着,脸颊红润得就好像能滴出血来。她被霍权看得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动不动就说上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这让冷清实在是招架不住。“我去化个妆。”
冷清找了个口开溜,还没等霍权回应,她就一溜烟儿钻回了洗漱间。霍权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微笑,他知道她的离开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害羞。一切准备就绪,司机已经在宾馆的门口等待多时了。冷清也看不出来那个司机还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个,她对外国人尤其是黑人的辨识度并不是很高。黑人司机和霍权冷清两个人简单地问候了一下,霍权和冷清也礼貌回应,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现在是要去见项目负责人吗?你趁现在和我简单介绍一下吧,我还一无所知。”
坐在后车座的冷清有些局促,想到接下来可能面对的场面也许是十分严肃紧张的,她忍不住将双手交叠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我们这次主要是去同合作方谈医药方面的合作的,想必你应该知道,非洲的医疗产业并不发达,所以我们的目的就是弥补这一缺口。”
冷清曾经看新闻就了解过非洲人民的情况,据不完全统计,每年有大约300万人死于疟疾。再加上,非洲尚属于经济十分落后的地区之一,所以药物的购置以及医疗设备的引进都需要依赖进出口贸易。“那这次项目的负责人叫什么?我待会儿要怎么称呼他?”
“非洲人的名字都很长,你只要叫他巴布鲁,叫他的妻子巴布鲁夫人就好。我之前已经和他进行过视频通话,他很友好,所以你不用太紧张。”
霍权已经见过了太多大场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应对自如。但冷清因为身处异国他乡,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难免会有些担心。更何况,她从霍权的口中得知这单生意的利益不小,她总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妥,搞砸了这单生意。宾馆距离巴布鲁的会客室并不远,冷清只和过权随意交谈了一会儿,车子就到了目的地。巴布鲁和他的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看来他们对今天的合作也十分重视。“欢迎你们到非洲来。”
巴布鲁操着一口极不流利的普通话,要是没有点想象力,冷清还真听不出来。霍权用英语夸了巴布鲁的中文,巴布鲁的妻子又用英文夸了冷清的外表,总之刚开始见面大家都很客气。冷清从始至终一直保持微笑默默地听着,但其实有些内容她也听不懂。倒是霍权,他和巴布鲁的交谈犹如行云流水那般顺畅,冷清只能不懂装懂地听着。巴布鲁的夫人问了一个问题,冷清没太听懂。但从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来看,冷清相信她一定是在问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她说什么?”
冷清陪着笑脸,从牙根挤出几个字小心翼翼地去问霍权。“她说你很苗条,问我们有没有孩子。”
霍权帮忙做了一下现场翻译,冷清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可从没想过要和霍权孕育一个小生命,她是迟早要离开的,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她继续尴尬地陪着笑脸,没想到这个非洲的女人还挺八卦的。“No,butitisplanned.”霍权替冷清作出了回答,因为语句简短,所以冷清也能够听懂。霍权说,他们现在没有孩子,但生一个孩子的打算已经在计划之中。What?冷清这下可傻了眼,她不知道霍权是为了应付这个问题才随便回答的,还是他真的有这个打算。但像生孩子这样的大事可不能儿戏,若是有了,她集团必须要对这个孩子负责才行。所以,她还没有考虑好,不管霍权怎么打算,她都不想接受。巴布鲁和他的夫人像看着一对新婚小夫妇一样看着霍权和冷清,他们的表情那么友好,甚至比冷清和霍权本人还要开心。冷清承认这样的风土民情确实能够感染到她,这也让她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聊天氛围。接下来的时间里,巴布鲁地夫人一直陪着冷清,而霍权则和巴布鲁去谈此次合作的相关事宜。写毕竟是一个大的合作项目,如果敲定了,还有很多手续要办,非洲政府这关也要提前上交材料并报备。等到一起的计划妥当以后,巴布鲁夫妇又邀请霍权和冷清一起品尝了当地特色美食。他们两个人热情好客,然后冷清颇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