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的酒劲儿过了,可疼劲儿还没过,所以他清醒的过程伴随着龇牙咧嘴面部表情,随便动一动都忍不住疼得嗷嗷叫。“韦平这小子手可真狠啊!呸!”
秦征一边查看身上的伤口,一边骂着。他本来就看不惯韦平,总觉得他之所以那么嚣张都不过是借着霍权的光狐假虎威罢了。昨天遗留的问题今天还要继续完成,身上的伤口不能不处理,回头发炎感染可就糟糕了。他胳膊上腿上等够得到的伤口还好说,但他的背部也挨了好几下,想要靠自己上药着实有些吃力。秦征坐在床上,模样看起来有些颓唐。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要是能有个女人就好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只能继续忍着疼痛擦药。丁铃铃——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秦征无精打采地拿起电话,随后按下接听键。“喂。秦总,不好了,公司里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是个仓皇的男声,听他的声音能够感觉到这事情确实是十万火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火急火燎的?”
秦征因为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所以有些头疼,于是他一遍用手指抵着太阳穴,一边不耐烦地问。“我也是刚刚才到公司的,听说阮氏集团今天紧急撤资了,公司里已经乱套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秦征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慌了神,他以为自己和阮凌音只是小打小闹,不至于上纲上线到要分手的地步。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呢?阮氏集团如果真的撤出投资,他的公司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完全成不了气候,是注定要破产的。“秦总,您快来公司看看吧!站在人心不稳,大家都商量着怎么娶找其他去处呢!或者,您直接去阮氏集团一趟,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电话那头的是秦征的得力助手,所以不停地帮秦征想办法并出谋划策。“好,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这就去阮氏看看。你尽量稳定公司的情况,等我回话。”
秦征匆匆地挂断了电话,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立刻换上了衣服。他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猛然间发现自己这一脸的伤连遮也遮不住,实在是不太礼貌。但现在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征行有限责任公司是他一手创立的,从一开始的默默无闻到后来的崭露头角,他真的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如果现在征行破产,他将一无所有,而且没有冷清陪在他身边无条件地支持他,他也无法东山再起。所以,和阮凌音重归于好是他唯一的机会,只有阮氏能够拯救他的公司。事不宜迟,秦征也不再如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离开家开车直奔阮家。阮家家大业大,阮家的基业都是由阮正雄一手创立起来的,他就是阮凌音的父亲。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阮凌音骄傲的资本。所以,阮正雄是这个家的大家长,拥有绝对的话语权。秦征第一次见到阮正雄的时候就无比紧张,当时他就已经承诺过绝对不会辜负阮凌音。然而,打脸的事情来得就是这样快,秦征终于还是食言了。“伯父,伯母,我来看你们来了,不知道你们最近过得好不好?”
秦征毕恭毕敬地和两位长辈问好,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呵,我们倒是都还不错,只是如果我们的女儿音音过得不好,我们又怎么能够开心的起来呢?秦征,我还真以为你会一心一意对待我的女儿,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脚踏两条船的事情来。”
阮凌音的母亲何美华一看秦征来了,立马就坐不住了,想来一定是阮凌音在回家之后和她的母亲诉了不少的苦,不然她的反应也不会这么过激。“伯母,您请息怒,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最近工作上的杂事比较多,难免心情不好,但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心情不好,都不应该把气撒在凌音地身上去。至于脚踏两条船的事情那更是不可能的,我心里一直都只有凌音一个,怎么可能和别人有染呢?”
秦征不停地表忠心,毕竟公司到底能不能保下来,就看这两位大家长的态度了。“你现在是说得好听,我只怕你这个没心肝的只是嘴甜,我们音音和你回去了,还是要受委屈的,那我可舍不得。”
何美华一脸不情愿,三言两语又把秦征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