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权正伏案工作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现在已经是快要十一点了,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的。然而,那门外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地居然愈发急促起来,让霍权想要置之不理都不行。“霍先生,您在吗?”
门外的人见始终没人来开门,便干脆开口问了两声,霍权听着,竟不曾想这会是个女人的声音。太晚了,这样的时间段在霍权的门口出现一个女人本身就令人很奇怪,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霍权连个贴身的女秘书都没有。他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人去做,就会派韦平去负责,这样又踏实又可靠。霍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沉稳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瞬间一个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人正是阮凌音。今天的她和往常不太一样,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为了来见霍权特意装扮过的。她的脸上施了浓重的脂粉,看上去格外的妖艳,连她身上穿的那件为了搭配妆容的短裙还极有心机地做了低胸的设置,由此可见她此行的目的真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霍先生,您还真的在啊?我刚刚从您公司楼下路过,见您办公室亮着灯,所以就想着上来一趟打个招呼。”
阮凌音满脸堆笑,笑得花枝乱颤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但霍权却不了解她的笑点是什么。“你是从秦征的公司回来?”
霍权挑着一侧的眉毛,有点诧异。“对啊对啊,可不就是刚从公司回来嘛。唉,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我忙了许久才处理完,刚准备回家呢!”
阮凌音借机隐晦地夸耀自己能干,希望可以为霍权留下一个好印象。“你要从秦征的公司开车回家,途中路过我这里,不绕远吗?”
霍权的问题让阮凌音一下傻了眼,她编来变去的竟忘了这一茬。诚然,秦征的公司在城南,秦征的家在城西,霍权的公司却在城东,不管阮凌音怎么路过也是绝对到不了霍权的公司楼下的。再加上这几个地方又相距甚远,除非准备要去,不然怎么可能绕这么远的路呢?“呃……呵呵,我刚刚说错了,我是到这附近办事来的。”
阮凌音明显心虚,本就是自己编的谎话,但她自己都圆不明白。“这么晚了,来办事?恐怕办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事。”
霍权看不起秦征,同样也看不上个秦征同流合污的阮凌音,所以他说是他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每一句话都能把阮凌音噎个半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真的只是刚好从楼下路过,见您楼上有灯光就上来看看您。我还担心您忙于工作没时间吃晚饭,所以我特意帮您买了些吃的,怕您饿着。”
阮凌音将手里的精致的便当盒举到霍权的面前,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去看霍权,只希望他不要抗拒自己的好意。“不用了,我不饿,你拿回去吧。”
霍权冷冷地回复了一句,对阮凌音手里的便当,他连看都没看就选择了拒绝。毕竟,像阮凌音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总是想着攀高枝。在这样的晚上,她穿着这样暧昧的衣服只身前来,在霍权看来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霍先生,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好歹上来了,您难道都不请我进屋里坐坐吗?”
阮凌音不肯放弃,她的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屋里瞟,想要进去的心也愈发迫切。“太晚了,请回。”
霍权对阮凌音始终是那副冷冷的态度,在他看来,对与自己不相干的女人没有必要太客气,尤其这个女人还非常地主动,这本身就让他很反感。阮凌音没想到霍权的态度居然这么坚决,竟会直截了当地赶自己走。于是,她只能愣愣地僵在原地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终于,她地脑海中萌生了一个想法,将计就计。她今天都打扮成这么性感妩媚的样子送上门来了,她就不信这天底下会有不偷腥的猫。只要霍权把持不住,她有了霍权的把柄,之后也就有机会推开冷清,独自上位。“哎呦!”
阮凌音娇嗔地叫了一声,随后装作不小心地样子栽倒,而她的目的地就是霍权那结实的胸膛。然而,霍权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呢?他只是轻盈地一闪,就把半个身子让过去,阮凌音也来不及反应,只得一下子扑在地上。这下好了,她的脚也扭到了,屁股也摔疼了,整个人狼狈地坐在霍权的面前,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你躲我做什么?我都要跌倒了啊,你怎么不扶我一下?”
阮凌音到底是个娇滴滴的富家小激动,受了委屈立马质问霍权,此刻也顾不上他的身份地位了。“你既然穿了高跟鞋,自己就要小心一些,所以你摔倒和我有什么关系?”
霍权真是看都不想再看阮凌音一眼,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姑娘家,霍权早就用强制手段让她离开了。“那你现在扶我起来。”
阮凌音坐在地上撒娇哀求,到现在仍然不肯死心。她将白嫩的右手伸到霍权面前,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霍权的回应。她心里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只要霍权去拉她起身,她就顺势扑到霍权的怀里面。然而,良久,霍权都没有伸手。“你自己站起来,然后走出去。”
霍权冷冷地说道,他对阮凌音各种费尽心机的手段完全不感冒,只觉得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让他无比讨厌。如果阮凌音还要继续坚持,等他的忍耐达到了限度,他就会叫公司的安保把阮凌音直接扔出去。“你就这么铁石心肠?我都已经摔倒了,脚踝也扭到了,自己站起来实在是吃力。站在我的眼前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只能像你求助,你难道不能帮个忙把我扶起来吗?这对你来说真的很困难吗?”
阮凌音开始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