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憋坏勾引男人,果然是狐媚子!一股强烈的邪火窜了上来,她扬手就朝姜洛初的脸招呼了过去。姜洛初哪想到向来喜欢装柔弱的小白莲居然变了性,没来得及躲掉,只堪堪偏头错开正脸,左耳被扇得火辣辣地疼,耳钉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丝丝血珠从耳洞冒出。随着谭希雅一声尖叫,姜洛初飞起一脚踹在她小腿上,直接把她踹到跪下,膝盖登时擦出血来,接着她那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一歪,在脚踝处留下一片通红。姜洛初抓起她的头发还要再打,忽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逼她松了劲儿,接着双腕同时被擒,白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中,箍得她动弹不得。姜洛初不甘心地挣扎着,要不是这半年伤了身体,她怎么可能被人控制住!真是世风日下!白佑眉头不悦蹙起,薄唇张开:“我劝你不要太过分,她是……”“这就过分了?我还有更过分的!”
姜洛初蛮横挣扎,左边脸颊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微微泛着红,她眼中的冷意犹如冰刃,势如破竹迸发出来,“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拦着他们的保镖闻言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停下撕扯动作。就是夜墨寒也不敢跟如今的白家这么放肆,她姜洛初算个什么东西,哪来的胆子当面叫嚣?!一时间满场寂静,只有谭希雅还赖在地上,揪着白佑的西装裤腿哼哼唧唧喊疼。被白佑锁住的玉手不受控制攥紧,“无知无畏”姜洛初冷漠地睨向她。她知道疼,她姜洛初就不知道疼吗?气场碰撞的两人无声对峙半晌,就在众人都猜测那小姑娘会死得多惨的时候,没想到竟是白佑败下阵来。他放低语气道:“我替她跟你道歉。”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白家人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低头认错?就连谭希雅都震惊地发不出声音。话音落下,姜洛初的涨怒一下子浇熄了不少。她甩开白佑的禁锢,对上他那明显压着火的双眸,慢慢冷静道:“以后请管好你的女朋友,别再让她招惹我。”
话毕,姜洛初没再多看一眼碍眼的罪魁祸首,裹着不容忽视的气场昂首挺胸走出了饭店。莫予白和莫夫人紧随其后,莫予白与白佑擦肩而过之时,甚至还扬眉吐气地朝他笑得特别灿烂。回到车上,莫予白手拿棉签,有一下没一下地涂抹姜洛初的耳朵。“嘶!”
姜洛初一下吃痛,偏头躲开,瞥见干硬棉签上染的血,一脸忧郁地看向心不在焉的“医生”,“想让我再挨一枪就直说。”
莫予白回过神来,视线落在红肿冒血的耳洞上,马上赔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沾生理盐水了。”
姜洛初一手举着生理盐水的瓶子,一手拿着软膏,埋怨道:“想什么想那么出神?”
“我在想,白佑可没必要那么听某人的话,顶多就是给他点面子,别搞得太难看而已,怎么居然还会道歉了?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看上你了?!”
“什么某人?他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吗?他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姜洛初自是不知道莫予白已经把夜墨寒搬了出来,她也没看到白佑接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她只觉得今天出门不顺,碰上谭希雅那个倒霉女人不说,还意外提前跟敌人交了锋。原本跟莫予白决定约莫夫人出来就是为了探探白佑这个人的,谁知道本尊竟然出现了。莫予白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打岔了过去,正好去买蛋糕的莫夫人回了车上,话题总算没继续下去。莫夫人是个很安静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怎么爱说话,有点忧郁,她跟白佑这个养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问及白佑是个怎么样的人时,她的描述只有简单的几个词:任性,自我,嚣张,独立。莫夫人说白佑很早就不拿家里的钱了,但白佑也明确表示过,莫予白和莫霖白兄弟俩别想拿到一分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