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才将奖金提高到五百万?”
“也是专业人士给出的意见,怕最开始就将奖金提到最高的话,会对先生造成伤害,毕竟那时候他只是个孩子。”
大人想要对孩子出手,轻而易举。而一旦刚开始就提出高额奖金,担心对方害怕,一旦出现任何预料之外的差错,对夜墨寒的伤害都是无法逆转的。所以那三年来,夜家两位老人真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们一直饱受思念困扰,却一直不敢将步子迈的太大。姜洛初蹙眉,“送夜墨寒回来的那人有带来什么消息吗?”
袁野摇头,“听说那是个心眼颇多的汉子,穿着破烂,一看就是穷苦人家。但无论夜董和老夫人怎么问,对方就是一问三不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五百万,甚至在夜董威胁说只有说出消息才能得到钱时,对方还知道用夜家的名声威胁。”
“利诱也没用?”
“没有。”
袁野也十分无奈,“对方只为了五百万而来,夜董还提出了一条消息十万的价格,但他根本不心动。之后他被放走后,夜董专门派人跟了过去,最后却……跟丢了。”
姜洛初惊呼出声,“跟丢了?”
夜家的人是什么能量?竟然会把一个乡下汉子跟丢?“对,所以事后一直有人在猜,对方是伪装了身份过来的,甚至连那张脸,都可能是假的。”
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所以后来在夜墨寒想要查的时候,才会困难重重。而夜老爷子自这次事件之后,便专心教导起了夜墨寒,对于此事,竟是不想去追究了。“外界猜测说是夜董想专心培养先生,让他尽快能掌管夜氏。但其实,那时的先生病症已经初显,沉默寡言,常常好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一直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出神发愣,夜董知道他是受到了刺激,便一直遍寻名医,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治疗,才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闻言,姜洛初重重叹息了声。话语叙述里只是几句话而已,但对夜家两位老人,和夜墨寒自己来说,那可是十多年的岁月。想想那时年纪不到十岁的小墨寒那副样子,姜洛初心里就揪紧的难受。“这些也是你查出来的?”
她问。正常年轻人,怎么可能对夜墨寒以前的事情知道这么多?袁野摇头,“不是,我爸是忠于夜董的夜氏元老,他现在退休了,几年前就把我送到先生身边,让我好好辅佐先生。”
姜洛初这才了然。这边乡村气息浓厚,来往的农人们都警惕的看向陌生的两人。姜洛初蹙眉,“这里的人对外界一直这么防备吗?”
袁野摇头,“我去过他们隔壁几个村子,都说这里的人是在这十几年才变成这样的,以前他们相处的都很好,经常互帮互助什么的,但最近十几年,渡边村就好像丧失了跟外界的联系似的,就连出嫁到这里的女儿都很少再跟娘家来往了。”
这很反常,但他来这这么多次,却依旧什么都问不出来。袁野带着姜洛初朝他熟悉的老槐树走去,那棵老槐树据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寿命了,村民们都在老槐树下乘凉,话家常。看到他们二人过来,老槐树下的人们虽然没动,但是脸色顿时就落了下来,看那不善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欠这些人的钱呢。“李家二娘,做鞋呢?”
袁野好像看不到这些人的冷脸似的,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被他叫到的中年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是啊,我们农村可比不上你们生活好的城里,穿不了那些好东西,只能自己做了。”
“呵呵,二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要是喜欢,我多买几双给你家送过去!”
袁野顺畅说着,这话显然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中年女人又哼了声,道:“你最近是怎么了?连送东西都这么抠了!”
袁野无奈,“这不是最近经费没批下来么!”
“那你们夜总也太抠了点,都说想要马儿跑得让马儿吃好草,他这什么都不给,你还为他干什么活?赶紧辞职算了。”
姜洛初小声问袁野,“你告诉他们你老板姓夜了?”
袁野挠挠头,“应该是说了,得问情况嘛,肯定要说清楚啊!”
姜洛初蹙眉,直觉不太对劲。而这时,中年女人好像才看到姜洛初似的,不善的询问道:“这是你女朋友?”
袁野忙道:“这可不敢,这是”姜洛初微笑着出声:“我是他的同事,老板说他办事不利,特意让我来帮着一起的。”
“他办事不利,你过来就能利索了?”
中年女人斜睨了她一眼,不知从何而来的对姜洛初的不善之意愈发加深。姜洛初有些尴尬的一笑。旁人有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她的屁股。“这小女娃长的好看是好看,但是屁股不大不能生儿子哦!”
姜洛初脸色一僵,道:“这位大婶你说的这两点毫无关系啊!根本形不成因果关系!”
大婶摆了摆手,“我不知道那什么关系,女娃娃,你要不要留下来啊?”
“啊?什、什么留下来?”
姜洛初朝袁野看去,袁野也是一脸懵。“王大婶,您之前可都没让我留下来过啊!”
“男娃子留下来干什么?又不能结婚!”
王大婶看着姜洛初,劝道:“我们村的青年可多了,没结婚的也多,条件都很好,你要是有的看上了就留下来嘛!”
袁野立马道:“不留,我们不留。”
王大婶瞪了他一眼,又看了姜洛初半天,才收回视线。而此时,从远处传来吵嚷声。袁野扬头看了好几眼,问:“那是在干什么呢?”
“结婚呐!”
姜洛初和袁野对视了眼,朝着那处走去。老槐树下的李家二娘抬头瞥了一眼,并没有阻拦。“进来的还挺容易?我以为会受到阻拦呢!”
姜洛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