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其实不在那场苏家宴会上,而是之前你胳膊断了出去逛街的时候。那时候我就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轻而易举的获得所有人的目光,又肆意的糟践?那时候我就想着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可是没想到啊,你竟然轻易攀上了夜家!”
“严家给夜家提鞋都不配,这么多年,我别说是入住夜家了,他们甚至都不认识我!所以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能轻松的得到这些?甚至还压在南城所有名媛的头上?”
这一番控诉说的是咬牙切齿,任谁都能感觉得出这话里的恨意。但听完这些话的人们都感觉很……莫名其妙。首先王大富那边就嗤笑了声,“这丫头小小年纪莫不是有什么精神病吧?别人怎么过还碍到她事了?”
“听说原生家庭不幸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创伤,有这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想法,其实也正常。”
旁边有人开口,不自觉的就有人把视线都放在了严父身上。至于严母,她早被拖到了门外,现在连人影都看不到了。严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心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子不教父之过他知道,可严沫沫是个女儿啊!在这个女儿面前,他教导的一向很少。可显然,这时候就算他真把实情说了,旁人也并不会体谅他,还会指责他没有做到父亲的责任。而姜洛初收到严沫沫的质问,也深感莫名。她眨眨眼,觉得严家大概就是全家人都不讲理的类型,索性就不跟他们说那么多了。“我凭的大概是我的医术?严小姐,你要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其实应该先提升自己的,而不是想要去伤害别人,要不然按照你这么想,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多了,你难道都要铲除吗?”
被她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严沫沫无边的怨气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是啊,她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了这个决定,可是之后呢?难道每遇到一个比她优秀比她漂亮的年轻女孩,都要这样做吗?姜洛初却没等她想好,又问道:“那么严小姐,你想好做这种事情该承担的后果了吗?”
这下,严沫沫顿时慌了。什么后果?她以前做这种事情,哪里承受过后果?以前的那些,她都做的很隐蔽的,从来都没被人发现过!姜洛初见此,叹了口气,转头对夜墨寒道:“我累了,想先回房间了。”
她确实想要弄清楚幕后黑手的动机,可现在严沫沫交代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她只对处理伤口治疗病症有办法,对于这种事情,是完全没想过的。夜墨寒闻言点头,“好,等我解决好了就来陪你。”
姜洛初脸色微红的推了他一把,转身上了楼。而此时,严沫沫的手机响了起来。悠扬婉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空间,她却连接个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严家父女两个就像是在等待审判一般,表情麻木,双眼无神。而那头,胡兰凤听着没人接的手机,忿忿的摔到一旁,“真是的,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当时听我的建议就好,现在好了吧?只伤到了夜墨寒,连那小贱人的一点汗毛都没碰到,真是气死人了!”
不行,她得去南城一趟。无论如何,得把看不惯姜洛初的人都召集起来,人多才有对付她的办法!嫉妒向来是永恒的恨意来源,只不过有人能把它转化为前行路上的勇气,而有的人只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进而害人。姜洛初并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间,竟有这么多人对她恶意满满。回到叶风一早给她准备好的房间,抱着小孙白天里晒好的被子,姜洛初缓缓沉入了梦乡。哦对,小孙已经重新回到夜家了,不过做的不再是看护姜洛初的活计,而是作为佣人。干的还是做饭打扫的活,又没了那些斤斤计较的病人,薪资还不菲,是以小孙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梦里,姜洛初好像又回到了几年之前。跟面容不清的男人一夜缠绵过后,她疲惫的回到姜家,面对的却是家族里不善的面孔。“姜洛初,昨夜的滋味一定很好吧?”
“姜洛初,你真是我们姜家的耻辱!我们姜家从来没出过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她敏感的抓住那些人话里的漏洞,她没说过,他们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可是张张合合的嘴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