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会议上,舒芜眠正式被介绍给了所有在职员工,并成为了来安公司的副总经理。她顶着博士的光辉头衔,到底是多少人也不得明目张胆的非议。并且,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称,舒芜眠是苏漾的妻子,进入自己家的产业管理,合情又合理。即使是有人暗叹眼红,也不能够七嘴八舌的议论,舒芜眠的为人处事,目前还没有一个具体的依据呢?!办公室内,苏烟给舒芜眠倒了一杯茶,当做是庆贺她正式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为自己担忧。不必要大事小事统统的归她管辖了。能够闲下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对于招聘秘书的工作,也正在进行中,相信再过不久,她们两个人的新秘书就能到位了。一切都在步入正轨。“我啊!是第一次参与企业管理,要是以后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需要小烟多多指教呢,对了,还有楼零,楼零的能力非常强。有他在啊~范叔平时都不用大大小小,事无巨细的给你安排好。”
啊?“是啊。楼零帮了我很多忙,范叔年纪大了,等怀义回来,他就不用日日来公司了。过往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
苏烟不笑,只是静静地说道。“年纪大了嘛。怀义不在他身边,他一定是非常想的,不过我倒觉得他每天来公司。可以见见我们这些熟悉的人。他心里难过或许会少一些。”
舒芜眠转了一个念头,她不喜欢悲观主义。只要事情没有到绝对的地步,人生就不会没有希望。“嗯。”
新官上任三把火。舒芜眠在花楼零帮助下,这一天之内,大概的了解了公司的情况。将粗细的东西都具体掌握了些。临近下班的时刻,把重要的资料都带回了家,准备今天晚上看看。再熟悉熟悉,免得明天,正式上战场的时候,落人口实,成为大家都说的关系户,没有一点儿真才实干。然而,苏烟下班了,却没有和舒芜眠一起回家。并且,不要文哥跟着她。她和花楼零出去玩了,具体去了哪里,舒芜眠没有过问。舒芜眠心想啊,莫非苏烟和花楼零结婚这一件事情已经钉在案板上了,动弹不得的。可是,前几天,她和苏漾去问了苏烟的主治医生和心理医生,根本没有得到苏烟已经恢复的回复。苏烟的病情很严重,只是被她蒙上了一层灰,积压在那儿罢了。她可以做到蔑视生命,不闻不问的,可是,苏扬他们做不到。“沙沙,今天小烟和楼零出去了,每一一下班就回家,我没有问他们要去哪里玩,而亲切,文哥跟在我的身边,他们没让他跟着。”
舒芜眠坐在车上,拨打了沙漫的电话。忙的不可开交,正在前往会议室的沙漫下意识的心里紧张了一下,“他们要去做什么啊?”
倒是是疑问,而不是惊讶。苏家人面对苏烟和花楼零的事情无比的冷静是因为她让人查到了广州发生的事情了,夏尔迷和花楼零,苏烟三个人在病房里面的情况,他们无从得知,可是他们明白了苏烟的反应彻彻底底的和夏尔迷脱不了干系。可是,一直延迟了好几天了,她根本腾不出来时间去见夏尔迷一面。“没事!楼零可以护住烟小妞的,出不了事情的。”
沙漫心一宽,放下一句话,“我先开会了,你回家吧,估计爷爷奶奶在做饭呢。”
“行吧,你忙去。”
舒芜眠挂断了电话,经目光放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文哥,“文哥,你跟着小烟这么久了,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地方……”余下的几个字不是说不对劲,或者是……舒芜眠一时词穷了。可是,文哥个糙汉子却领会到了,“烟姐平时坐在车上特别喜欢看窗外,我们说十句话,她眼帘子会抬两抬的看看我,有时候阿秋在,她就听他,很不爱说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几乎是文哥的全部回忆的总结了。“真的,烟姐就是你们在的时候,会说说话,会笑一笑,不然存在感是很低的,她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什么也不关心。”
“那她会不会……”车内的讨论传不到当事人苏烟的心里,花楼零带着苏烟去了一个博物馆里面。与其说是博物馆,不如说是现代性情发展的产物,失恋博物馆,收纳的无数人的失恋心语。也许是爱而不得,也许是求而不得,理由千奇百怪,却样样摧毁每一个人的情感防线,死人潸然泪下。短短的几个字,破碎的照片,沉淀的是数不尽的泪光和颠覆。他们或远或近的将曾经和爱情寄托在了里面,供千人万人欣赏,作为一个有故事的人,他们要做的不是收藏,而是在从此以后的漂流中成为有共鸣的人,不是孤孤单单的。嘲笑,同情,还是感同身受,他们在某一个夜晚也许会想起吧。几多人希望想不起来,却独独的烙印在了心里,逃不掉的枷锁了。站在失恋博物馆门前,花楼零紧紧的牵住苏烟的手,他心里忐忑,拿不定主意,不敢确定苏烟是否会进去。“我想了好几天带你来这里的了,现代的人太需要共鸣了所以有人就开了这个被重写博物馆的参观主题的店铺,供人参观,这里面千奇百怪的东西来自世界各地。”
花楼零低声说道,他一步一步的看着苏烟往前看的眸光,希望她的心中不要想得如此的复杂。好一会儿,苏烟没有反应,犹豫成为了花楼零退缩的最有利支撑。“不去了,去别的地方吧,临昂市有……”花楼零话说了一个起头,不去里面看了,可以去看临昂市的灯展,那里很热闹的,一直到初十结束,修整三天后,重新进行装点,为元宵节做准备。却被苏烟打断了,她冷淡的嗓音传来,“不了,进去看看吧。”
苏烟的言语给花楼零一种,她很松懈的感觉。失恋博物馆……是记载了爱情里的人的伤心话吗?苏烟抬脚迈进去,牵动着花楼零,花楼零目光追随着她娇小的身影。心中隐隐的彷徨升起。我七年的青春喂了狗,这条狗吃了我的青春之后,肥的像一条猪一样,然后找了比不上我的女人,互相折磨下半生,真好。你是年少时的欢喜,喜欢的少年是你,横竖都是你。花开花落,你这只蜜蜂采了别人家的蜜,酿在我的花骨朵里……头顶悬挂的无数的白底黑字,字字触目惊心,一字一字淌进了苏烟的心里面来,越看,心悦慌张。“……”而身前是一把被摔碎了的吉他,两张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一模一样吗?不!有一张底子的水印是结婚证,两个物件,三个人的名字。一件完整的内里被装裱在了那儿,密密麻麻的车票碎成了渣字待在脚边的垃圾桶里面呢。等不到的人,不放手,就好比是手动淹死自己,自杀吗?看谁的速度快好吗?置身的环境太过于悲情了,全神贯注在苏烟的变化上的花楼零的情感宣泄点不同于苏烟,他摸不到苏烟的低落和绝望在哪里。“烟烟。”
他唤了她一声。“我没事。”
她竟然听到了,接着他的话音就回答了,苏烟划过视线,看向别方,一扭脸,花楼零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眼角的泪光,晶莹的易逝,颤抖的蓄在那儿,渺茫的得不到出处,“烟烟……”花楼零沉痛,他是握住了她的手没错,可是,苏烟学会了寂静无声的哭,若不是他多心刻意,恐怕,在他面前,他也感觉不到。“楼零,你说,这些人在爱情过的事情里那么多的不如意,为什么还要相信有爱情呢。”
苏烟叫的是花楼零,可是,仿佛在和自己对话,“不愿意溃败,到头来,输给了现实,一次性看得清自己的心吗?”
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作茧自缚,放在大众的世界中,每一分每一秒的提醒自己,他所遭受的待遇是公平的,苟延残喘的期盼终止了感情的一方会回过头来。发现他们这些庸人还在等待,彼此用冰冷刺骨的怀抱用扎穿那层薄薄的心壁,人人甘之如饴。“看的清的,烟烟,他们把这些东西挂在这里的意图就是放下,重新启程去捡取生命中的另一段光,而不算是留恋和饱尝痛楚。”
花楼零说着,抬起手,为苏烟拭去眼角的泪光,“不哭,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呢,要哭,可以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哭到天昏地暗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烟烟,我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勾起得你的不快的。”
“你已经答应要和我结婚了,你知道的,我们家的基因一向是专一的,你要是敢不在了,就顶着你的未亡夫的名号一辈子了,守着你的坟,巴巴的我望着果奈何桥的时候,让孟婆往我喝的孟婆汤了少放一点料,好让我下一辈子继续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