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苏烟很是郑重的看着花楼零,希望他不要产生任何的担忧,她的心中有话说得,又听不得。而听见的人只能是这个叫做夏尔迷的男人。她今朝如若断不了她和夏尔迷的干系,她不知道下一次她下一次是否可以继续承受,从哪些回忆里面出来。她要努力的去实现,她才二十几岁,人生细水长流,即使不必深爱,可是务必苟活,她的往后余生目前可能还不值得去期待,可是苏秋的呢?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以不参与呢。可是,在苏烟的目光时下,花楼零拒绝了,他一万个不放心他出去,毕竟夏尔迷在呢,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并且,苏烟不稳定的状态更是让他担心,他又怎么肯答应苏烟的请求呢。“我不出去,既然你答应的的求婚了,那我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去面对呢!”
正好,花楼零抓住了这一点不放,给了苏烟一个强大的理由。“你要和他说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旁听的。”
花楼零义正言辞,右手紧握住苏烟的手,丝丝的抽离苏烟的凉意,似乎在给他最大的依靠,“嗯?”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他要堂堂正正的加入到苏烟的世界中去我,成为她岁月长流中的中流砥柱!这一刻,花楼零过的眼神格外的坚毅,跨过空间的距离,犹如暖阳一般照耀了苏烟昏暗无光的心灵。苏烟思量几许时间,微微的点了点头,留下来吧,留下来,她就不用独自煎熬那份儿脆弱和卑微了。“好!”
花楼零和苏烟的互动在夏尔迷的眼里几乎是违背天理的一幕,他嫉妒的发疯,她的笑本是属于他大的,而不是别的人!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作践来的吗!不!他不承认!夏尔迷讽刺的张口,“没有我的同意,你绝对不能嫁给他!”
他的逞强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里无限的心虚罢了,他几乎没有底气,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束缚苏烟。她从前属于他,后来不信任他,现下变成了不属于他的了。“不可能!不可能!”
夏尔迷接连的的话语,喧闹了整个病房!“人犯了错,总是会有可能去悔改的的,你不见的时候,我拼命的找你,他花楼零找了你五年,我又何曾不是呢,苏烟,我的是血肉做的,它也会像你一样,想你想到停止跳动。每一次我站的离你近一些的时候,我都感受到了,我的出现,对你而言毫无波澜。”
“我知道我做错的时候,我已经马上回头了,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呢!你可以恨我,怨我,欺骗我,对我怎么样都行,可以背叛我,可是唯独不能属于别人了。”
夏尔迷控诉之中的忏悔,直直的播报进了苏烟的心里。“在你不见了的时间里,我每一天都会能见你梦见你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可是,我伸手一抓,你却变成了满脸泪水的你!我的手穿透了你的身体,无论我怎么样做,你一句话也不曾说过。”
“苏烟,你嫁他,你让我怎么办!你是打算一辈子不要我了,是不是!?”
夏尔迷崩溃的大叫,剧烈的无力感将他吞噬掉,这一次,他如果抓不住苏烟,他就知道找不回来她了。他的女孩要嫁给别人了!如果苏烟和花楼零结婚了,他是要携贺礼恭贺二位新婚快乐?日日夜的看着他们幸福恩爱的场面,听着苏秋喊了别人做爸爸。他找一个女人娶进门,凑合这样一辈子,完度余生!?不!不可能!他要娶的人只能是苏烟,别无他人,那是他曾经对她具有一辈子有效期的承诺,永不过期!“……”花楼零紧握苏烟的手,一言不发,直觉告诉他,这是苏烟和夏尔迷之间的事情,纵使苏烟果真要嫁他,或果真是一直玩笑的话,没事啊,他可以继续等待啊,他保持这个习惯很久了,一下子卸下来,他还担心不适应呢。“……”夏尔迷在等待苏烟的回答,他通红的双眼中,悲凉骤增。“嫁给楼零是我在他向我求婚之后一直思考的问题,就在昨天晚上,我想明白了,楼零会珍惜我的。”
苏烟笑的释然,如释重担。“我希望你想明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在寻求的是我的幸福,而不是等待你的忏悔和弥补,夏尔迷你走吧,你多站在这里多一分一秒的时间,我的身神经运作的时候,会很不正常,反反复复的播放我倒在血泊里的滋味,我一个人,看不到希望,我害怕我不知道哪一次会死在那里面,留下阿秋一个人。”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恐吓的脸色,苏烟平静无波的叙述完她的话,“请你离开!”
再一次加了逐客令。“我……”夏尔迷才启唇,苏烟疲惫的合上双眼,挥了挥手,仿佛神佛一般,语气弥漫过来,“走吧!”
等她好了,会有庆贺下半辈子和夏尔迷的喜相逢的,可是,黄土枯骨,愿今后死前相见,那时候,她已经是一个通透的人了。到那个时候,她会告诉他,她的爱太重了,她的恨也太深了,压断了他和她之间的红线。夏尔迷看不见苏烟的眸色,绝望地抬头望向天花板,企图把已经淌出了双眸的泪水收回去,可是徒劳无功了,吸了吸鼻子。他该说什么啊!?他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做的只可以是按照苏烟的话儿,离开吧。他现在什么都不是的,苏烟的面前没有留下来他的容身之地。他这般的可笑,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一次伤害,终身遗憾。他给苏烟带来的是不可磨灭的毁灭性的伤害,他害了她,当初最坚不可摧的信任高墙被他亲自推到了之后,累计了无数的重压,压在胸腔之中。花楼零和苏烟平静的呼吸,与夏尔迷剧烈动荡的呼吸形成了强烈对比,夏尔迷的呼吸紊乱至极。他做什么都成为无可救药的了,忽然夏尔迷眼里的戾气全部散去,他放肆的大笑出声,“哈哈!要和他结婚,除非我死了!”
放下话,夏尔迷转身就走了,在花楼零的注目礼之下,走的飞快,出门之时,轻轻的带上了门,彻底隔断了他和苏烟的交集空间。宁静袭来,病房里,花楼零守在苏烟身边,苏烟的发丝遮挡住了脸庞,低低絮絮的似乎在想事情,可是,花楼零看不见苏烟的一双美目中,满眼的似笑非笑。“烟丫头?”
花楼零唤她。一遍没动静,他抓了抓她的手,复而,“烟丫头,你怎么了?”
想哭就大声的哭,他不会笑话她的。“嗯?”
微弱的声音传入花楼零的耳朵里,花楼零不再提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安慰道,“要不要多休息一会,我这就让人把饭菜送来。”
吃过饭再说吧,空腹睡觉,睡眠质量很不佳。“我没什么胃口,想喝口白粥,明天上午我们出院吧。”
苏烟的要求并不多,她抚开头发,下一秒却回握住了花楼零的手。“楼零,我要学会和你在一起,忘掉他。”
苏烟盯住花楼零,很认真的,“我没有撒谎,我每一次都害怕我会死在我的噩梦里,人间不留下我。”
“好!恭喜你,选对了,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的,我的姑娘。”
花楼零由衷的笑的甜蜜,忆起他漂泊在外的那几年,他用风景和时间去煎熬,希望找到另一个人,可以无可挑剔的取代了苏烟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是终究没有。好在,他的单相思时间改结束了,她答应嫁给他了。花楼零的笑如沐春风,感染到了苏烟,她报之以歌,“呵呵……”散落的两颗心在试图靠在一起,彼此拥紧,在无处话凄凉的人世中,彼此汲取温度。房里房外,截然不同的气氛,陈情眼珠子一动也不敢动,脚底下生风的跟在夏尔迷的身后,转角进入了楼梯间,差点没有将他皮鞋交代在了那里。老板太可怕了,具体细节不可言诉!“别跟着我!!”
突然,夏尔迷停顿下来,“滚!”
“……”陈情过骇然的原地往后退了三步远,瞬间消失在了夏尔迷的身边实际上他正躲在楼梯转角那里,呼啦呼啦的拍心口。那件病房里肯定出大事了,要不然老板的脸色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比关公的脸都要黑!“呼……”心理能力强大的陈情深呼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从空隙之间打探夏尔迷的所在,做好随行人员的本分。夏尔迷走在有些冷清的大街上,广州这座国际大都市,逢上了团圆的日子,街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一人徘徊在街头,领结乱了礼,西服歪歪扭扭的挂在身上,周身的风度和休养荡然无存,走一步,晃半步的调子,手指间夹着的烟啊,浑身充斥了荡街流氓青年的气息。他的脑子里炸开了花:苏烟要和花楼零结婚了……几千次,几万次,无数次,夏尔迷的重复这一个信息,仿佛是中了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