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喝喜酒的人,你们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三分之一,喜糖带了没有?”
“啊?有,拿来了,就等着先发给你,然后再给他们……”章善愣了一下,随即,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开心的外面拿喜糖进来。“对了,我把推广部门的女人给辞掉了……”她亲自去的,晚碧集团不需要这样的人,且不说能力如何,三观不正,德行不行,她的公司,不需要!“终于把章善追到手了,果艺啊,我还以为你这个闷骚的个性,还有她那个凡事在安在心里,不告诉别人的不会再答应你了呢……想不到,还是成了……”沙漫感慨道,两个人的感情,她看了那么久,一个旁观者清楚明白,日久生情而不自知的两个家伙。“沙姐,你就是看戏……”类似抱怨的,果艺缓缓的说了出来沙漫的正确态度。“……什么时候办婚礼?”
话题一转,沙漫发问。“就在这个月!”
四个老人是一拍即合,都已经搬过来一起商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言一手包办。果艺淡淡的笑容,那是让人羡慕不来的。“我是不是也可参加婚礼?”
比较喜欢热闹的花楼零兴奋的插话进来。“可以啊,我们很欢迎的!”
章善拎着分量沉重的喜糖进来了,放到了沙漫桌子上,直接就替果艺回答了。实际上,章善的回答也就是果艺的回答了。“那么多啊?好,喜糖我就收下了,到时候,一定盛装出席你们的婚礼,再准备上丰厚的礼金!”
比较喜欢甜食的沙漫面上再一次绽开了笑,“你们先出去忙吧,去吧去吧……”嘻嘻……阴霾了好几日的心情,彻底没了,沙漫让果艺和章善离开了。就是想让他们两个赶紧把喜糖还有喜帖都发下去,这个公司喜欢低调的章善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四处游走的果艺,大帅哥一枚,花痴的大有人在呢!还是需要终结的。“还有我呢!还有我的喜糖!”
花楼零放下手里的杯子,不忘提醒。“不会忘了的!放心吧!”
果艺跟在章善后面,听闻,回头应了应。两个人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隔绝了外边的动静。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沙沙,快要五点了,既然你的两大秘书已经归位了,我就先走了啊……”花楼零提出了要告别。“你就是巴不得离开了我,你个没心肝的,一刻都不想要多待了……哼!”
冷声不满道,“去吧,反正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沙漫声情并茂演示了话里的意思,嫌弃的向门努了努嘴。“利用完我就丢啊,走就走!”
花楼零有骨气的大步流星走了,根本就是出门不顾,“拜……”向后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花楼零离开了晚碧集团,上了车,不知道去哪里,想了想,好几天都没有去看苏烟了,调转了个方向,向着来安公司出发。五点多,今天是工作日,时间还行,烟丫头肯定在公司。来安公司楼下,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的花楼零本想直接坐楼梯直上苏烟办公室的,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眉头一皱,从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来,回到了一楼,站在大厦门口往外面看……“果然,揽幸,我猜的不错……”还是那个椅子,还是那个人,揽幸坐在那里,似乎是看见了他的存在,忽然笑开了,站了起来,朝着他过来了。“……”他走的越近,花楼零想要撕裂那张温和的笑脸的冲动就越发强烈。“花先生,又见面了,你是来找烟烟的吗?”
唇瓣绵绵,揽幸站在三步之外,彬彬有礼。“是啊,又见面了……”每一次看见你,他心情都不好,“你还真是不放弃啊!”
咧了咧嘴角,花楼零比揽幸更清楚苏烟的性格,虽不说得不到几分回应,但是苏烟记住了他。记得有揽幸这么一个人在,每一天离开,回家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他,万一,日后养成了一个习惯,那真是可怕……将这一点算进去的揽幸自然不怕揽幸的目光,仿佛是坦坦荡荡,本就是如此。他这是最温和的一种入侵方式了……“她还没有接受我,我就不会放弃!”
淡淡的语气中,笃定异常,揽幸双手交叠在腹部,谦逊有礼。“烟烟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错过她,我相信你心里面的想法是和我一样的。”
揽幸眸若星辰,缀满炫芒,唇角弯弯,暖歪歪的。“揽幸,是不是觉得猜出来了我在想什么,很开心……”花楼零阳光的面容之上显现出了几分愠色,“我和烟丫头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在那里闲猜!”
这是警告,花楼零不希望,他对苏烟的感情要通过别人的嘴,来告诉苏烟。“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不会告诉烟烟的,相反的,我还会把这件事藏得再深一点,这样的话,我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
不理会花楼零的警告,揽幸缓缓的说出来了打算。“呵呵……”花楼零冷笑,抱臂而立站在他对面。仿佛两人对决的局面,没有剑拔弩张,只要揽幸散发出来的晕色柔光,裹住花楼零的不善。“我感觉你好像对我有一些偏见,但是我不会成为下一个夏先生,烟烟的朋友不会一直都在她身边的,她缺的是一个可以陪着她的人,而不是一个朋友……”朋友何其多,但是走到最后的人,终究只有一个。“我心中有意,每天都来等她下班,就是希望烟烟能看见我的心!”
不自觉间,揽幸的话语中多了点无奈和苦涩。“……她不会看见的,也不会有那个机会看见的!”
花楼零恶意的把话堵回去,否认了揽幸的想法,“我劝你还是走吧,烟丫头还在等我上楼呢!”
故作洒脱的转身朝门内走去,花楼零眼底积攒了无边无际的阴郁,同时又谋划不出一点儿对策。揽幸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的融进去,硬的弹回来!要是给他浇一盆彻头彻尾的冰水,他还是能够,笑眯眯的告诉你,他不介意。“花楼零,虽然你是烟烟的丫头,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敢做,就要做,不像你,还要防备我一个伪外人去说破,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将你定为我的对手。”
抬高声调,揽幸最后的这一句话,跨过了花楼零走开的距离,一字一顿的渗进了他的心里。统统的,将他走过青春之后,堆积的懦弱,甚至不敢将喜欢放在嘴上提一提的畏缩剖了出来。“……”花楼零双腿不停,走进了电梯,只是未曾转身,保持着进入电梯的姿态,背对了揽幸,伸手按动电梯,关上了电梯门,随着电梯门渐渐关闭,彻底的离开了一层,消失在了揽幸的面前。淡然,良善,全都在花楼零消失之后,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得逞,“话楼零,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是要扛着十几年的感情以一个朋友的名义,可悲的守在她身边吗?”
伸手抬了抬宴将,花楼零依依迈步回了已然半月有余的长椅,继续等待着苏烟下班。而,正在去往苏烟办公室的花楼零待在电梯里,久久不能释怀,双手一次又一次的紧握,手背青筋凸起,一次次的再次放开。低着头,将实现固死在地面上,心中一遍遍的叩问,他这不是懦弱,不是懦弱……只是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到最后,就连朋友都没有得做……可是,另一个花楼零又在戳着他自己,口中连绵不绝的,似乎在念诵咒语:你就是懦弱,胆小鬼,揽幸都知道,烟丫头她缺的不是朋友,你还在自以为是的扮演朋友这个角色,还不打算放弃了……内心天人交战,让阳光开朗的花楼零第一次产生了不敢去见苏烟的挣扎。电梯门打开了半大一会子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通往苏烟办公室的走廊,忽然,重新关上了电梯门,“我现在不适合见烟丫头!”
电梯直达负一层地下停车场,花楼零神色复杂的找到了他的车,坐在驾驶座上,听着周围的悄无人声,脑子里全都是揽幸方才说的话。从来都不缺朋友……他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