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让顾昕寒很不喜欢,对她印象再深刻,又会能怎么样?”
祁然调转车头。后座的男人笑声文雅,“听他的女伴说,他最近不热衷那种事了。身体倒是对这个小女孩一见钟情……”祁然恍然大悟,主子实在是阴险。当年的事,他不可能原谅顾昕寒。一命偿一命,太便宜顾昕寒。假如顾昕寒被这个女孩吸引,再遭受失恋,那才是致命一击。……沈家。“爹地,你得帮我一个忙!”
沈念安嚷嚷着进了客厅。“混账!看到客人也不打招呼!”
沈文聪怒斥。“啊?”
沈念安楞楞的转头,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冷峻男人,“顾叔叔,你来了啊?”
“我喝茶,你们有事继续谈。”
男人端起清香四溢的白瓷茶杯。“爹地,初夏的家里遇到困难了,我要你帮她一把。”
沈念安一屁股坐在两个长辈的中间。“胡闹!”
沈文聪吼完了,觉得吓到儿子了,又放缓语气,“各人自扫门前雪,你别多管人家的闲事。”
“爹地!这怎么会是闲事呢?”
沈念安不悦的站起来,“我托人调查过了,初氏已经五天零收入。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破产!”
“破产就破产!谁规定做生意了,就会一直一帆风顺?”
沈文聪撇过头,目光闪烁。让初氏濒临灭绝的始作俑者,还坐在他旁边,哪里敢多嘴?沈念安改变求助对象,“顾叔叔,你帮帮我好不好?”
“每天都有人破产,我都要帮一把?”
男人慢悠悠品着茶水。“那是我的朋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男人面无表情,懒得回答。“哼!你们都是冷血动物!”
沈念安狂躁的跑上楼。沈文聪尴尬的笑了笑,“让阿寒见笑了,这臭小子说话不知分寸。”
“没事,男孩子比较血气方刚。”
话说到这里,顾昕寒基本就把话题堵住了。以至于,沈文聪想问他,初夏如何得罪他,都没理由问。平时跟他接触,顾昕寒除了公事,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这个年轻人刚刚三十岁,却已经把叱咤商场多年的父亲顾兆宇挤下神坛,占领整个顾氏。十年前,他上位成功,沈文聪在幕后出了不少力。他来沈家签合同,全程不说一个字。直到儿子刚才进门求助,他才恩赐了三句话。冷得目无尊长啊。这么傲慢无礼的晚辈,沈文聪真不想跟他来往,可惜经常有求于他。得是多么优秀的女人,才能征服他?……校园里。放了学,初夏边想着家里的烦心事,边往女生宿舍走。两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越过她。“哎!我听说在一家会所当服务员,小费加上薪水,一个月能有几万块呢!”
“真的啊?是哪家?”
“好像是叫丽花宫吧……”初夏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晚上八点。月色下的A市,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年轻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左亦赶到顾家时,以为主子已经出去寻欢作乐了。他把需要签字的文件放在二楼书房,正要离去。对面主卧的枣红色雕花门戛然开启,走出衣衫不整的冷漠男人。他精美绝伦的五官,看不出一丝波动。紧随身后的浓妆女人,一脸的屈辱和不甘。“寒哥,我先走了。”
女人匆匆离开。左亦看她近乎气急败坏的背影,心中明了。看来,今晚的好事又没有成。这几天,顾总的反应就跟木头似的。不管那些女人们如何撩拨,都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性致。进书房签好字,顾昕寒粗鲁的系着衣扣。左亦收好文件,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有事就快说。”
冷酷的指尖系好最后一颗口子,顾昕寒不耐的挑高眉峰。“与黎氏洽谈业务的地点,改在会所里,您待会儿……去不去?”
左亦吞吞吐吐。“去。”
顾昕寒冷嗤的盯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说句话也要犹犹豫豫。”
“您最近的状态不太好,见到再有魅力的女人,也无法释放。我怕您去了,会……”“会欲求不满?”
男人冷笑说出他的忧虑,阔步出门。左亦连忙跟出去,心想:您这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啊!……丽花宫。应聘很顺利,初夏非常满意每月2万元的底薪。她爽快的签了三个月的合同。她美滋滋的想,晚上七点开始工作,凌晨一点下班,老板还安排员工宿舍。她睡六个小时,还能赶回学校上课。工作学习两不误,真好。临近毕业,她借口家里事情多,不上晚自习,老师也同意了。她能挣钱养家了。哪怕初氏真的倒闭,妈咪也不用愁吃穿。“经理,以后请多多关照,我出去工作了。”
初夏给高兴的起身,面试她的中年人鞠躬。“好说,一定多让客人来关照你。”
拿着合同书,经理同样笑容满面。可是那笑眼里的意味深长,就不是初夏这个单纯女生能看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