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动真格。聂思聪出手狠猛,用心狠手辣四个字都不为过,关戎眼看继续下去不行,他冲了上去阻拦,“少爷!再打下去会要命!”
聂思聪早就煞红一双眼睛,“背着我放她走,他死有余辜!”
周晓光被揍到鼻口都是鲜血,关戎挡住他喊,“少爷!要是周晓光死了,就没人知道沈斯曼的下落!”
聂思聪一下有些发懵,却听见周晓光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你就算打死我,就算再用吴叔来相逼,她也不会回来……”“她下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离开你!那天你让她去输血,她就发了信息给我,她决定要走……”聂思聪眸光一定,又开始喊,“手机!他的手机在哪里!”
手机被翻找到送上,聂思聪接过打开收件箱来瞧,那是沈斯曼发给周晓光的最后一条信息,正是她前去医院之前发送。内容是——晓光,我要走了。聂思聪死死盯着屏幕,脑海里回闪沈斯曼的模样,是周晓光的询问声又响起,“思聪少爷,你放了她吧,放她自由……”自由?她的自由就是离开他?手机都快要被他握碎,聂思聪回了两个字,“休想——!”
他终于放开周晓光,却是居高临下道,“她一个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她!”
“少爷!疗养院来了电话,说是那位……他刚才差点就偷跑出去!”
下属慌忙来报,却像是给了聂思聪一种可能答案——聂靳朗!……夜幕里的疗养院寂静异常,入夜后风吹树林摇曳作响,夹杂而来的还有那些不知是谁的哀嚎哭鸣,就像是冤魂在地府召唤。一把椅子,一盏吊灯,聂靳朗被人用绳子捆绑在椅子里。对待精神病人其中一种方式,就是禁锢住他们的身体。是铁门开启,有脚步声而来,昏黄里聂靳朗看着来人,是聂思聪的身影在光影里晃动着而来。沉默中,他开口道,“二弟,好久不见了。”
确实有许久,自从聂靳朗被关在这里也有整整一年的时间。起初任何的方式,都没能让聂思聪有半分所动。可今日,聂思聪却出现前来这里。“那天在这里,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聂思聪一出声,便唯有质问。聂靳朗昏暗的眼眸有一丝混沌,他像是在思量他口中的她到底是指谁,而后醒悟过来,“你是指沈斯曼?”
“我和她说了什么,有什么重要?你又为什么这样紧张立刻来这里见我?”
聂靳朗幽幽问着,又在沉思里冷不防道,“是她想明白了,决定不再当你身边的一条狗?”
“好啊,她终于当了一回聪明人,选择离开你!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聂靳朗畅快笑说着,下一秒他的衣领已被人提起!聂思聪拽住他将他死命往上扯,“说!她藏到哪里去了!”
聂靳朗更是清楚明白了一切,“原来你会突然过来,是以为我把她藏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那些刺耳笑声传来,聂思聪紧拽着他衣领的手却慢慢松开了。“你以为走出这里,就能够东山再起?”
那份冷怒都化于嘴角扬起的一抹笑,聂思聪低声问,“还是你想去见她?”
聂靳朗的笑声终于止住了,聂思聪阴沉道,“你这辈子才是再也见不到她!”
“聂思聪!”
聂靳朗喊了一声,“我告诉你沈斯曼的下落,前提是你先让她来见我!”
“想和我谈条件?不用你开口,我也一定会找到她!”
聂思聪撂下这句话就要走,转身之际聂靳朗却颓然轻笑,“在你心里,就算是死了,沈斯曼也还是比不上她,永远都比不上,这些年她真是可怜真是冤!”
却像是到了走投无路最后一刻,聂靳朗豁出一切道,“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当年下药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你一直敬重爱戴,临了请了十八个工匠给她造了一副上等紫檀木棺材的人!”
却犹如惊天一击,聂思聪彻底僵住。那紫檀木棺材里安睡的人是他的母亲!“你不敢想!你甚至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用尽心机的人是你的母亲!你说沈斯曼冤不冤?你就不问青红皂白就判了她死刑,认定她有罪!”
聂靳朗的话语不断冲击而来,万丈高墙纷纷倒塌彻底将人压垮,聂思聪瞠目怒喊,“住口!你给我住口!是你胡编乱造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