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挡在了王爷的面前。可是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属下都怕了,失去了这样的本能。往后王爷遇险,属下要犹豫一下才出手,那岂不是要出大事么。”
叶一说的十分有道理,但夜宸渊还是拒绝:“这种事往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叶一不相信他:“这可未必。属下这几天连青荷姑娘的手都没有碰一下,属下洗澡都去跟府医那。可是这院子里不知怎地都说青荷要为属下生孩子,要做正妻了。”
“这虽然不是个事实,但是难免其他人会效仿啊。反正王爷您自己也要小心。以后您在府里行走,都得仔细些,万一走过哪里遇见个不小心没穿衣服的可就麻烦了。而且那天府医不慎说漏嘴。他说他一早看到王嬷嬷将装睡的青荷放到床上,又发现青荷其实装晕,王嬷嬷一走便起身了,还早早脱了衣裳等着,王爷一到她才故意开始穿衣裳的……”夜宸渊疑惑地问:“府医看见了?他不是晕了吗?怎么能看到?”
“是王妃。王妃早就猜到青荷姑娘可能会对府医下手,便提前给了他解毒药丸子。吃了之后就会把药吐出来。”
夜宸渊没有说话,王嬷嬷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自然是听命行事。叶一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道:“王爷,真的,你真的得小心些。”
他倒没敢直说让王爷小心兰司情,只是间接的提个醒。夜宸渊没有说话,半晌才问:“王妃,怎样?”
叶一一愣:“王妃医术高明,是你王爷您的救命恩人。”
“是啊,她们都曾救过本王的命。”
夜宸渊低低地说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然后又问,“如果,你的娘亲和你爹吵架了,你帮谁?”
叶一难受地看着夜宸渊:“王爷,属下爹娘都死了。你何必问如此诛心的问题。”
“那再换个问题:如果两个人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她们吵了起来,你该帮谁?”
“当然是谁对帮谁。”
“若是帮了一个另一个伤心呢?”
叶一惊讶地看着夜宸渊:“王爷,您可是王爷。律法公道在您手。纵然是救命恩人犯了错,您哪怕把命还给他也得维护我大周律法,为百姓求公正吧。”
夜宸渊怔怔地看着叶一,久久没有说话。叶一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跪地求饶:“王爷,属下不是让王爷去死的意思。属下的意思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好像又不太对!叶一抬头看向夜宸渊,一脸悲泣:“王爷,属下错了。您罚属下去守玲珑阁吧。属下太过笨拙,不配再在王爷身边侍候。”
“不!”
夜宸渊缓缓站起身,终于开口:“你是本王真正的良师诤友。你只当一品侍卫太屈才了,你该当侍卫统领,单独给你一个院子。往后你在王府行走的时候也要小心些,若是遇到没有穿衣服的姑娘,但带回自个院里去。”
“王爷,王爷,您再想想。您再考虑考虑啊。属下还住一间屋子,涨俸银怎么样?王爷,王爷,您别走啊,王爷……”夜宸渊已经关上书房门,一身轻松地躺在了床榻上。叶一说的极是,若她当真错了,最多便把命赔给她便是了。何秘沉溺过往恩怨,让自己失了是判断是非的能力。兰司羽奔波了半夜,第二天睡到日上三杆自然醒。她想着去找那个高个子冷面侍卫,让她教自己练轻功。不练特别好的话,应该还是能留点曲线吧。这时右右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娘娘,大喜事,大喜事。”
“什么大喜事?夜宸渊以收通房啦?”
“呸呸呸!娘娘您说的这能是喜事么?这是最不好的事。”
右右笑着地凑过来,却很大声地说:“王爷说他在门口等你,让你吃完饭去找他。”
兰司羽翻了个白眼:“他有事找我自己不来?凭什么让我去?不去。”
右右兴奋地说:“王爷说你如果不愿意来,就让我告诉你,今天楚世子有场热闹看。他说您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楚世子的热闹,那不就是为楚安燕翻案的事么。兰司羽三两口吃光了碗里的馄炖,一口干了馄炖汤,提着裙子动作飞快地往外奔去。她像一只飞窜的兔子,飞快地疾驰到门口。没看见夜宸渊,倒是看到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叶一坐在车夫的位置,指了指车内。兰司羽将脑袋凑过去,就看到夜宸渊老神在在的坐着在那闭目养神呢。兰司羽奇怪地问:“你不骑马?”
夜宸渊对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眼皮都不抬:“不上车我就自己走了。”
“嗳,上上上!”
兰司羽立刻扒着马车边缘,爬了上去。因为她过分兴奋,没有看到脚凳。夜宸渊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嫌弃地再次闭上了眼:“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