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介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殷悦暖看着傅悉月现在的模样,真是心疼极了,但是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傅悉月低着头,深色的刘海与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她轻微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楚少凌将殷悦暖抱进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带你去小岛上散散心。”
殷悦暖看着傅悉月失落离开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她握住楚少凌的手,倚在他的脖颈边上,亲了一下。门忽地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夫人,您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所以冒昧把包给拿上来了!”
“拿进来。”
楚少凌沉声道。门随即被推开,佣人低着头双手递上了包,迅速地退离了房间。殷悦暖掏出手机一看,吓!叶双元足足打来了二十几个电话,她一个也没接上!她的手指还没来得及碰上手机屏幕,叶双元就又打来了电弧:“殷悦暖,你总算肯接我电话了!”
这凌厉尖锐的声线让人不住屏起了眉。叶双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大对劲,轻咳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哥哥被家里的长辈带走了,现在还下落不明,能不能帮帮我,我快要急死了!”
即使不开免提,楚少凌也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她的每一个字,当即就没了兴趣,继续看起了书。殷悦暖挠了挠头:“可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怎么帮你……”电话那头的叶双元听起里像是愣住了,然后怒气冲冲地说道:“殷悦暖,亏我把你们还当做朋友,这种时候来找你们帮忙,你们居然连理都不理我!”
刚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这种人,真是……莫名其妙!“……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回去?”
殷悦暖对着楚少凌晃了晃手机,偏过头问道。“有什么好打的,别人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她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你内疚,测测你现在是否对她那个大小姐言听计从罢了。”
楚少凌翻了一页书,一面说,一面收走了她的手机。殷悦暖抓了抓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有急事。”
“呵。”
楚少凌冷嗤一声,“她要是真的有急事,早就上门来找我们了,怎么会打了二十个电话都还是同一个态度。”
“行了。”
楚少凌站起身,将殷悦暖一把抱起。他的手抚着殷悦暖的后脑,亲了亲她的唇,一双紫眸微闪:“你都这么久没陪过我了,是不是该补偿补偿我?”
殷悦暖笑着勾住楚少凌的脖子:“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呢?”
一头浓墨般的长发披散开来,精致的脸蛋上,一双水眸如秋波,丰唇一点点水红色,恰到好处地勾着。她穿着的丝绸白衬衫解开了一个纽扣,锁骨在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楚少凌口中一阵干燥,喉结滚了滚。“你们在做什么!”
江云容的一声怒吼,让殷悦暖一脚从楚少凌的怀中跳了下来。楚少凌双眸一沉,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朝着门边看去。但是门边并没有江云容的身影。殷悦暖推开门,朝着外面看去,只见江云容站在五楼的围栏边上,朝着门内吼去。“上去看看。”
殷悦暖拉住楚少凌,朝着电梯奔去。楚少凌强压下心头的躁动,低沉地喘了一口气,只能无奈地跟着殷悦暖坐上电梯。跑到江云容刚才待着的位置一看,只见屋内楚宪泽正半裸着身子半躺在床上,双手撑着脑袋,哼着小曲儿。而江云容则是脸色忽青忽白,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这是怎么了?殷悦暖心中突然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表叔表嫂,你们也来啦?”
楚宪泽瞥见江云容的身后站着楚少凌和殷悦暖,邪笑着拍拍身边另一个人的脑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快起来吧。”
殷悦暖朝着楚宪泽身边的那人看去,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暖暖……”原来在楚宪泽身边躺着的,正是傅悉月,两人都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只有一张白色的羽绒被盖在他们身上。殷悦暖倒吸一口凉气,她不是说了早就跟他们说了这段时间要忍耐一下吗!傅悉月又面带歉意地看向江云容,小声地嘟噜着:“妈……”“你们姓楚的,简直没一个好东西!”
江云容的脸青白交错,上去拽住楚宪泽的头发把他拉下床,不断地打着,“为什么连我刚刚找到的小女儿也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
殷悦暖的脑袋一片轰鸣,捏着楚少凌的胳膊不知所措。楚宪泽吃痛地一把甩开江云容,满脸阴霾:“我敬你是表嫂的母亲,才一直忍你到现在,你别太过分!”
看着江云容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模样,楚宪泽眼中闪过一丝冷漠,走到一旁的衣柜里找出一条裤子穿上。殷悦暖连忙上去扶住江云容,又被她一把推开,江云容冲着殷悦暖吼道:“我不要你碰,你自从嫁给楚少凌之后,眼里就再没有我这个母亲了,现在你的妹妹被这个姓楚的给欺负了,你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楚少凌眼一紧,扶住差点就被推倒的殷悦暖,瞥向江云容的目光中满是寒冰。“江女士,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您现在接受治疗、找到女儿、江氏集团免受危险,这么多事情,哪样不是表嫂给你操心操力的,您说她眼里没有你,她会干这个?”
楚宪泽一甩头发,又给傅悉月递上衣服。殷悦暖捂住嘴,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一点也道不出来,只是实在堵得慌,让她无法呼吸。傅悉月用被子罩住自己的身体,也蹙着眉说道:“妈,我不是被强迫的,我和宪泽——”“你就是被楚家的小子蒙蔽了双眼!”
江云容满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现在她什么也管不上了,自己天天拖着个羸弱的身体不说,自己的家庭也都散的散,走的走,她也慌得厉害。楚宪泽叹了口气,翻了一个白眼:“得了,这老太太真是让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