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见了第二个殷悦暖,于是在会议室外落荒而逃,却没想到在洗手间外又与傅悉月相遇。楚少凌冷嗤一声:“相貌有些相似,就是这性情,连一分都比不上暖暖!”
傅悉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种种做法,甚至连穿着打扮,都和殷悦暖有些相似。她推开江尘拂,自己晃着后退三步,朝他们几分看了看,慌神道:“不可能,尘拂他绝对不是这种人,我……我先回去了。”
她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又听见楚少凌叫住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傅家的千金吧。”
傅悉月顿了顿,僵硬地回道:“没错,你想怎样。”
“暖暖的脸现在被你打伤了,我会和你父亲说明,要是她有一点闪失,我就叫傅家的人从这个世上消失。”
傅悉月方寸已乱,若他真的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他们傅家的人都消失,那她岂不是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她心下一惊,认为还是回去找父亲好好了解了详情再定夺,便强笑道:“我错手打伤楚夫人,是我太冲动了,她的伤势我一定会负责,楚先生您别担心。”
她再向前走一步,又扭过头怅然若失道:“尘拂,我要冷静一下,暂时不会再来找你了。”
“悉月……”江尘拂看向傅悉月的背影,又追了出去,楚少凌若有所思地朝他们端详了一眼,将殷悦暖抱出了公司。华市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内。殷悦暖摸摸脸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不禁汗颜:“少凌,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太过了,我明明只有一半的脸受伤……”她刚刚在车上就已经睡着了,等她醒来,脸上,哦不,几乎是整个都像是包粽子一般被包了起来。楚少凌看见殷悦暖的整个头都淹没在纱布里了,噗嗤笑出了声:“这是你的主治医生给你包扎的,你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毕竟还是我没能多关心关心你,才导致你在公司忙成那样我都不知情。”
想到这里,他心又揪起来,看来现在是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没日没夜地沉浸在工作里了。殷悦暖只能从纱布上留下的小洞看见楚少凌的笑脸,她松下心神道:“你有没有发觉,你现在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调皮,还不都是因为你。”
楚少凌握住殷悦暖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咳咳,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麻烦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殷悦暖透过纱布留下来的小洞,朝四周探去。“我在这里,你是不是脑袋也被我拍傻了。”
她朝着声源看去,嘴一歪,眼前的人竟然是傅悉月。朝后靠了靠,殷悦暖警惕道:“你怎么在这里?”
傅悉月一听,只感觉胸膛都要炸裂了,尖酸道:“我怎么在这里,我也想知道,自从你的那位楚先生跟我的父亲提起了这件事,我就被我父亲勒令前来照顾你,说什么要是不能让你满意,我就别想开公司。”
她顿了顿,幽幽道:“殷悦暖,真有你的,这几天请多——多——指教。”
“所以我的头也是你给我包的?”
“……嗯”父亲说怎么保险怎么来,她就干脆来了一个最保险的包扎方法。殷悦暖在一秒钟内靠进楚少凌的怀里,娇声道:“少凌,我不要这样的人来当我的主治医生,快去给我换一个。”
其实纱布下她的唇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傅悉月心底的白眼才是要翻到天上去了,拜托啊殷悦暖,你戴的是纱布又不是面具,笑起来等等苹果肌那么明显想要瞒住谁呢。但她还是连忙摆手:“不不不用了,我真的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要是在这里就被撤了职,她估计就再也碰不了自己的公司了。“你真的不会害我?”
殷悦暖心里还是发虚,毕竟这个女人当初欺负她的时候那气势和力道可不是盖的,自己怎么能安心地把脸交给她来保管。楚少凌摸了摸她的肩膀:“暖暖,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她家里的人都商量过了,她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她的父亲也对我说过,自己的这个女儿因为医术出众而心高气傲太久,就是需要被别人压一压,接下来的时间你尽管大胆地使唤她就好。”
他又接着说道:“暖暖,我公司还有一点事要处理,一个小时后再回来看你,还会把康康和期期一起带来的。”
其实,他公司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再去公司,就是打算重新规划楚氏集团的管理制度。楚少凌走后,病房内就只剩下殷悦暖与傅悉月二人。“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傅悉月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瞥了殷悦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光是江尘拂的事情就让她烦闷得很,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照顾病人,更别提这个病人是殷悦暖了!“等等。”
殷悦暖叫住傅悉月,她的头被面纱罩住,因此看不出神情。傅悉月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打算为刚才的事情骂她一顿么。于是她站住脚,皱眉问道:“什么事情?”
殷悦暖暂停了几秒钟,缓缓说道:“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带一份饭来,要两荤两素带水果还有汤的那种。”
傅悉月一个踉跄,嘴角狠狠地一抽:“你把我叫住就是为了这种事,我是医生又不熟跑腿的,你不会自己去买么?”
病床上的人双手拂在面纱上,扭过头哀怨道:“不知道是谁把我伤成这样,我该怎么出去见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