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暖收到钱后,给阿贵看了看自己的存款信息。阿贵和老婆立刻两眼放光,吞了吞口水。殷悦暖冷冷的说:“立字据,立了字据,签了字,我立刻转账。”
阿贵和老婆连忙找来了纸笔,写下了将阿樱转送给殷悦暖的协议,最后阿贵还专门拿针扎破手指盖了章。当他们收到钱后,简直乐疯了,连忙跑到阿贵母亲那里去炫耀。殷悦暖和斋藤则一刻都不愿在这里呆,殷悦暖抱起瘦小的阿樱,带着斋藤和殷秀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全程阿樱都没有哭也没有闹,对于离开阿贵一家人这件事,表现的很平静。车上,殷悦暖始终把阿樱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斋藤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内心心疼不已。而殷秀秀看阿樱的表情则有些不满,她在埋怨殷悦暖为了阿樱竟然一下失去了30万!回到家后,殷悦暖赶紧为阿樱往浴缸放了一缸温热的水。当脱下阿樱的小背心后,殷悦暖看到她的背上闪现着隐约的淤青,似乎被人打过。殷悦暖转过头不忍心看,赶快打发阿樱坐进浴缸,便冲出了卫生间。刚关上卫生间门,殷悦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斋藤连忙冲过来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殷悦暖忍不住扑进斋藤的怀里大哭起来,泪水沾湿了他的针织衫。斋藤很少见殷悦暖这般痛哭,一时慌乱不已,无奈,只能紧紧抱住殷悦暖。而殷秀秀则躲在卧室,打开一个门缝看着这一切。好不容易,殷悦暖才止住了眼泪。她感激的朝斋藤说:“谢谢你,我没事了。”
然后转身回到了卫生间。浴缸里,阿樱正玩水玩的开心,看到殷悦暖进来,立刻吓得不动了。殷悦暖连忙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没关系,继续玩吧,在这里没有人敢吓唬你。”
阿樱乖乖的点点头,但是并没有继续玩水。殷悦暖蹲到浴缸旁,慢慢的摸了一下阿樱背后的伤,心疼的问:“疼不疼了?”
阿樱点点头,表情有些痛苦。殷悦暖立刻缩回了手。“以后谁在敢欺负你,就告诉小姨,小姨帮你出气,好不好?”
“好。”
阿樱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竟然十分好听。“阿樱平时喜欢做什么呀?”
殷悦暖问道。阿樱想了想说:“我喜欢唱歌,但是奶奶不喜欢我唱歌。”
“阿樱想去上学吗?”
“想。”
阿樱脸上露出了憧憬的表情。殷悦暖会心一笑说:“那我送你去上幼儿园,好不好?”
阿樱开心的点了点头说:“好!”
阿樱洗完澡后,殷悦暖和斋藤就带她离开了公寓,去寻找合适的幼儿园了。殷悦暖他们离开后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就来到了公寓。殷秀秀打开房门后吓了一跳,她以为黑衣人们要对她做什么,但那些人只是礼貌的朝她鞠躬。为首的黑衣人说:“请问您是殷秀秀吗?”
殷秀秀点点头,说:“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
“我们是楚少爷派来接您回家的。”
为首黑衣人说的话让殷秀秀心里涌起了无数问号。“回家?回哪个家?这里就是我的家。”
为首黑衣人打量了一下公寓说:“这里不是您的家,您的家在华市,比这个房子要大很多倍。”
一听到一个比自己所居住的公寓还要几倍的房子,殷秀秀一下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说:“真的假的?那我的那个家是不是很有钱?”
为首黑衣人绅士的点点头说:“是的,超乎您的想象。”
“我……我怎么能相信你?”
殷秀秀半信半疑。为首黑衣人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殷秀秀抱着尚在襁褓的楚皓康。“难道您不记得楚少爷了吗?”
黑衣人困惑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殷秀秀的话让黑衣人有些吃惊,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那是殷秀秀抱着尚在襁褓中的楚皓康照的一张照片。“这是您跟楚少爷生的孩子,他叫楚皓康。”
看着黑衣人手中的照片,殷秀秀使劲回忆着照片上的自己,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但看黑衣人的表现,殷秀秀觉得他们不像是在骗人,便说:“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
“不必收拾了,回家之后楚少爷都会给您买更新更贵的。”
黑衣人的话让殷秀秀动心不已,于是她点了点头,随黑衣人离去。路上,殷秀秀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殷悦暖打个招呼,但一想到殷悦暖没钱赎阿樱的时候,还得依靠斋藤,殷秀秀心里就对殷悦暖一阵排斥。如果她即将抵达的那个家真的很有钱,那么殷悦暖对她来说就是个负担,她宁愿跟殷悦暖永远失去联系。殷秀秀乘坐的飞机起飞的时候,殷悦暖和斋藤刚带着阿樱从找好的幼儿园里走出来。在这之前他们还一同去商场给阿樱置办了新的衣服及生活用品,三个人走在一起就像一家人。离开学校后,殷悦暖和斋藤就带着阿樱去到了川市最豪华的法国餐厅。在斋藤的指导下,阿樱不仅了解了西餐文化,还学会了用刀叉吃牛排。阿樱接受新事物的速度超乎斋藤和殷悦暖的意料,斋藤连连夸赞阿樱说:“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
阿樱从殷悦暖的翻译中得知斋藤对她的夸赞后,对斋藤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殷悦暖一时有些惊讶,毕竟阿樱都没有对她露出过那样的笑容。最终,斋藤把殷悦暖和阿樱送回了公寓。楼下,殷悦暖再三对斋藤道谢。“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斋藤露出温暖的笑容说:“我说了,我会一直陪在你左右,只要你需要,我就一定会出现,我很高兴能为你做这些事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斋藤的话让殷悦暖心里淌过一丝柔软。她欣慰的笑笑,和阿樱一同告别了斋藤,转身走进了公寓楼。当她们打开房门时,发现里面黑洞洞的。殷悦暖打开灯,叫了一声姐姐,但并没有人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