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故乡,本姑娘不晓得哪年哪月才能回来呢。大衣里的手机发出震动,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沈晖同志发来的短信息。他发信息给我,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吧。短信的内容让我的小心脏狠狠地颤了颤:把我家里的钥匙给我送回来。我回复:沈总,你可以把锁芯换了。沈晖:一个小时之内,我在家等你。这个骚包男人又想怎么样?傻瓜都晓得这是一个劣拙的借口,他的目的一定是想见我。我非常非常地不想去,可是得罪他我更不敢,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便要和吴昊远走高飞的,在这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走到路边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给骚包男人回复了一条短信,说我已经上车了,很快会到。沈晖仰躺在大班椅上,阖着眼面容疲惫不堪,眉心紧皱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一缕青烟从他指尖袅袅升起。一大截烟灰掉落,指尖的灼痛让他惊觉香烟已经烧到头了。顺手把烟头往烟灰缸一扔,他听见一阵门铃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又从烟盒取出一支烟重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明明对她深恶痛绝,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鬼使神差地发信息叫她来。可恶的女人,他应该把她碎尸万段,居然敢偷配钥匙潜进他家书房偷拍材料内容,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门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却不想去开门。接着,放在大班台上的手机也响了,他却没有接听的欲望。也许,她很快就会离开,他反正已经后悔叫她来了。门外的门铃声终于停止了,连台面上的手机也不响了。他如释重负,可惜轻松的感觉只维持了短短数秒,他又感到无心烦躁。真是见鬼了!他一拳头狠狠捶在台面上。门外的门铃声突然又响了,“嘀铃铃”手机发出信息提示音。她说:沈总,我已经在您家门外了,不过您好像不在家,我走了,明天把钥匙快递给您。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很快冲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却空无一人。他想也不想直接向电梯间冲去,可恨的小女人就站在电梯间,听到动静她很快转过脸来,惊讶地瞪大眼:“沈总,我以为您不在家呢?”
她对他,永远那么地恭敬客气,一口一个“沈总”,一口一个“您”,语气里透着淡漠和疏离。他一言不发转身往回走,她马上小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刚去推门,她已经把手伸到他跟前,手心里躺着一串钥匙。“沈总,您家的钥匙。”
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这几天海市的气温回升,她只穿了件修身的薄呢大衣,款式很简洁,领口外翻,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戴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坠子是心形的,随着她起伏的呼吸在她胸前轻晃。他暗暗骂了句脏话,粗声说:“进去再说。”
她露出她招牌式的白痴笑容:“沈总,我有点儿急事,就不进去了,钥匙给您,您拿好了。”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清冽而森冷,她很快招架不住,泄气地垂下眼睑:“好吧,我给您送进去。”
他其实根本不清楚为什么会叫她来?当她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转身准备走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伸手就一把将她拖进怀里圈紧,俯下脸去狠狠吻住她,根本毫无技巧可言,只是撮住她的唇瓣恨恨地撕咬。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惶惑和不安。白痴女人!他从心底痛骂一句,一手盖住她的眼睛,一手掐住她的腰往前走几步将她死死抵在鞋柜上。“呜呜——”她像是回神一般开始挣扎。晚了!笨女人!蠢得像头猪!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肉搏战,他轻易地剥掉了她的衣服和长裤,短短数秒他便失去了耐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睡房走去。她拼命挣扎,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骚包男人你去死吧,放开我否则我告你强奸,你一再用强,老娘我再受够了,我今天要是再让你得逞,我秦海星三个字倒过来念。”
他将她用力扔在床上,脱掉大衣往地板上一扔,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冷冷地说:“告倒我之前我先把你送进去,知道我可以指控你多少项罪名吗?盗窃商业机密,私闯民宅,侵犯财产所有权——”“你去啊,现在就打110报警,谁他妈不打谁是龟孙子。”
她飞快从床上跳下来,指着他一步步向他逼近。雪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双眼冒着火,那种眼神似乎恨不得烧死面前这个只会用强权欺压她的男人。他对她的反抗早已习以为常,仿佛是小猫的爪子,只会挠痒痒而不会对他造成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