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你等我回来5(1 / 1)

“沈总,我自己去找行吗?那块玉真的对我非常重要。”

我急巴巴地说。他不置可否地埋头继续看文件,右手把玩着一支签字笔,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被他晾了半天,表面平静从容,内心却波涛汹涌,这个男人前几天才缠着你求欢,在你身体里激烈地进出,高潮时分抱着你心肝宝贝地叫,现在却翻脸不认人。我在心里狂爆粗口:真TM腹黑!真TM绝情!真TM地深不可测!纵使我的脸皮再厚,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了,讪讪地说:“沈总,我出去了。”

转身快走几步,一低头看到自个身上簇新的羊绒大衣和脖子上的Gucci丝巾,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啊,早上花了几个小时精心装扮一番,结果他连多看我一眼都嫌烦。“下班以后在吉之岛门口等我。”

他忽然在后面说。“知道了,沈总。”

我按捺住一颗激动的心,很平淡地回说。这家华神火锅店是新开张的,桌椅簇新,散发出原木的清香,空气里飘荡着麻辣火锅特有的劲爆辛辣味。闻到这个味儿我直咽清口水,对写单的服务员说:“鸳鸯锅底,要超辣的。”

“你不怕上火啊?”

吴昊笑,“长一脸红疙瘩我可不要你了。”

“你敢。”

我朝他挥挥拳头,继续点菜,“鱼唇,肥羊,肥牛,黑毛肚,黄喉,牛肉丸各来一份,还有青笋,金针菇——”“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吴昊睁大眼。“真小气,吃不完我打包。”

“我怕你把我吃穷了。”

“怕什么,以后我养你。”

我很豪迈地说。“你养我?”

他“噗”地笑了,“好,我拭目以待。”

“你别瞧不起我,我们天工装饰的何总监年薪也有三十多万呢,年底还有项目分红,年收入五十万不成问题,等我以后混到他那个位置,你就辞职回家当奶爸,洗衣做饭带孩子。”

我越说越来劲儿,“我一进家门,你立马接过包包弯腰替我换拖鞋,我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啧啧,想想那小日子都美啊,翻身农奴把歌儿唱啊——”我手舞足蹈,连说带唱,冷不丁脑门上吃了狠狠的一记爆栗。“疼啊。”

我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再说下去,你秦海星就成了广大妇女的楷模了。”

他狞笑着拍拍我的脑袋,“认命吧,这是个男权社会,你的美梦永远不可能实现。”

“难说。”

我嘴硬。“二位,你们还需要点什么吗?”

在一旁看着我俩打情骂俏的服务员终于忍无可忍了。“给她来一碗银耳汤。”

“两碗,再来一份鸭儿粑。”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的?”

“差不多。”

我一手搭在他肩上,笑得甜甜的,“我俩正好一对。”

“海星。”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紧握在掌心,“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你会不会跟着我?”

“当然一脚把你踹了另觅高枝了。”

我嘻嘻笑着说。“我是说认真的。”

他的表情竟是从未见过的认真,手心微有薄汗,似乎很紧张。我的心一窒,小小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调查我。”

“是谁?为什么要调查你?”

我追问。“前两年为了积累资本,我动用集团的几笔款去进行一些投资,后来盈利了我很快补上了,财务的帐也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只要有人安心要查我,总是有迹可循,估计这个人已经掌握了很多对我不利的证据,如果上报到美国总部,我很可能被撤职,一旦被集团开除了,我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他苦笑着长叹一口气。果不其然,和我分析的情况相差无几。菜陆续上齐了,绿油油的鸭儿粑还冒着热气,我却再无半点食欲,一颗心沉甸甸的。“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来,吃东西吧。”

他用漏勺烫了鸭肠,又夹了一个鸭儿粑在我碗里。“吴昊,我不明白,你的年薪已经很高了,为什么还要挪用公款去搞投资?”

我说出我的疑问。“因为一个男人的野心。”

他毫不掩饰地说,“最开始是为了填补我爸公司的亏空,到了后来,觉得这个钱来得太容易了,短短几年,我已经积累了原始资本,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很有趣的数字游戏,身在其中,其乐无穷,你不会懂的。”

我怎么会不懂?人对金钱的控制欲,对物质生活无穷无尽的欲望,作为一个男人的野心。“你受过贿吗?”

“你们天工的何总监去和甲方谈项目的时候,会不会主动提出给对方回扣?”

他反问。我缄默了,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不给对方要害人物一点儿甜头,你自个心里都没底。“你——现在只能坐以待毙吗?”

他把烫好的鸭肠放进我碗里,又细心地挑出花椒和干辣椒,很温和地说:“丫头,吃东西吧,你放心好了,就算我不当海天国际的CEO了,也能养活你,你喜欢吃火锅,我们以后也开一家火锅店怎么样?你每天坐在柜台里收钱,天天数钱数到你手软。”

我傻乎乎地笑了:“我嘴馋了,随时可以让伙计摆一桌。”

他也笑了,只是笑容很飘忽。我心一紧,抓住他的手臂问:“会不会有更坏的结果?比如说,向检察机关起诉你——”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半响后,强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乖,吃东西。”

我几乎要哭了,瘪着嘴问他:“如果——如果你知道那个人具体掌握了哪些证据,你会不会想到办法,会不会?”

“也许吧。”

他淡然一笑,用筷子夹了牛肉丸放在我碗里,“这些不该你操心的,我是男人,我说过我会照顾你。”

“能不操心吗?除非你不是我男朋友。”

我气急,不管不顾地指责他,“真搞不懂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一年几百万年薪买大米可以堆成山了,你吃得完吗你?”

他只专心致志地替我烫菜夹菜,听着我的数落却不发一言。说着说着我难过极了,心里又是怨他又是心疼他,怨他的野心怨他的贪婪,心疼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艰难。好吧,我承认我是非不分,承认我护短承认我做人没有原则,可我就是想尽我的微薄之力去帮他。银灰色的C70停在吉之岛门口,我收拾起烦乱的心绪,微微笑着走过去喊了声:“沈总。”

沈晖斜靠在驾驶位上抽烟,烟雾后的那张脸喜怒难辨,他定定地睨着我,眸光清冷深邃,令我莫名其妙地感到心慌。“上车吧。”

他的嗓音有点儿沙沙的。“别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我上车后系上安全带。他对我的关心不为所动,发动了引擎说:“先去吃饭吧。”

“你安排。”

他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开车去了一家法国餐厅。吃完饭从餐厅出来,我走路摇摇晃晃的,他一手扶住我的腰,皱着眉说:“你酒量这么浅?一瓶红酒就让你醉了?”

“我没醉,你记错了,是两瓶红酒,你一瓶我一瓶。”

我软绵绵地靠着他,像无骨的软体动物。“还说没醉,我看你醉糊涂了。”

放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让我整个人倚在他怀里。车开在半路上,他接了个电话,听口气像是米姿,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讲话的声音也是极温柔的。我揿开车窗,风呼呼地灌进来,冲淡了他的说话声,正是华灯初上时分,霓虹闪烁的繁华夜景从窗外一闪而过。车窗忽然关上了,我回眸,他很不高兴地说:“这么大的风,你想冻感冒啊?”

“电话讲完了?”

我嫣然一笑。“唔。”

“米姿真够忙的,今天飞北京,明天飞上海,你不如娶她回家当个全职太太算了。”

“这和你有关吗?你管得可真宽。”

他斜睇我一眼。“是我多嘴了。”

我颇尴尬。“今天中午你和吴昊去哪儿吃饭了?”

他忽然问。我怔了怔,很快说:“我和他去哪儿吃饭和你有关吗?”

“当然无关,你的私生活我也没兴趣知道。”

他冷冷的。切,莫名其妙,我又没有招惹你?你干嘛甩脸子给我看?如果不是为了那份关于吴昊的英文材料——哼!走进沈晖的家门,我发现房间不似以前那般整洁了,随手往衣帽架摸了摸,手上沾了灰。“小李呢?”

我问。“我辞退了。”

他说。“你没请钟点工来打扫一下房间?”

“这几天太忙,忘了。”

“到处是灰。”

我脱下大衣连用挎包一起挂在衣帽架,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房间。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蓦然问道:“你不是喝醉了吗?”

我滞了滞,很快恢复常态,一边手脚麻利地把茶几上的几个空烟盒扔进垃圾桶,一边问:“抹布在哪儿?”

“我不太清楚,你去阳台上找找看。”

我走进阳台,懊恼地想甩自个一记耳光,装醉就装醉嘛,帮他打扫什么房间。近200平米的四房两厅,想彻底打扫干净可是个庞大的工程,我只拿抹布到处抹了抹灰,又把地面清扫了就算大功告成。“我想去书房找我的玉。”

我瞄了眼书房紧闭的房门。“喏,你自己去吧。”

他递给我钥匙包。我窃喜,表面声色不动:“书房的钥匙是哪一把?”

“你自己试试看,顺便帮我倒杯茶。”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点燃。我去书房帮他泡了杯热茶,端出来放在茶几上,又打开电视机殷切地说:“你看会儿电视,我找到了就走。”

“唔。”

他淡淡的。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橡皮泥快速把钥匙包里的几把钥匙摁了印子,又壮着胆子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那份材料静静地躺在里面,我松了一口气。客厅的电视声音很大,沈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根本没听见。“你站在那儿干什么?东西找到了吗?”

他问。我吓了一大跳,一颗心几乎要蹦出胸腔,我向他举了举手里的书,强作镇定地说:“找了一圈没找到,我随便拿本书翻翻看。”

他走过来看了看我手上的书:“你对英文版的财经杂志也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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