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行吧,晚礼服是吴昊帮我准备的。”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没兴趣和他呈口舌之争,只想赶快到医院和他说再见,噢,最好以后都别再见。“吴昊眼光不错,裙子是很漂亮,但也很挑人,不是适合每个女人,换句话说,穿这件裙子得有本钱——作为女人的本钱。”
他轻描淡写地说。“噢,沈总讲话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呢?你不就是说我没有露的本钱吗?”
我的舌头开始不受大脑控制,“是,我的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腰不够细皮肤也不够细腻白皙,请问沈总——我穿什么衣服妨碍到你了吗?我有没有本钱关你什么事?”
“不用这样贬低自个,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S型的女人,况且你只是小一号的S,至于腰嘛,”明明那么暧昧的语言,他偏生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蛮细的,刚才和你跳舞我又重温了一遍——很柔软。”
他的话令我想起了那个暧昧的夜晚,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印象深刻——至今难忘。我要命地脸红了。我把脸撇向窗外,转移了话题:“你不是送我去医院吗?怎么上高速了?”
“你想留疤吗?”
“当然不想。”
“我有一个相熟的皮肤科专家,她有特效药专治疤痕。”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她家。”
“啊?”
我瞥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午夜十二点,“太晚了吧?这么晚去打搅别人不合适吧?”
他顺手打开了车载音响,旋律优美的音乐缓缓流淌在静谧的夜里,我隐隐记得这是一首法文歌:DerniereValse。他不再理会我,而是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他的侧影很好看,轮廓分明的脸孔在夜色里也柔和了许多。我有几分恍惚,心里想不明白那晚他为什么会和我去酒店,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留下2万港币。他不像一个花钱买欢的男人,他的身份地位,他的品味和他高贵的气质,应该不会少了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而我有什么?只是一个失意的弃妇而已,照严颜的原话,把我搁人堆里就找不见了,细细琢磨嘛,还有那么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