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妈妈一样,只会倒贴男人,都是个廉价货!”
“不可以说我妈妈!”
她怎么可以让妈妈这么任人侮辱。气极的安小笙抓起桌上的一盘蛋糕,就要往安依染安依染头上盖去。却不料,半路被人攥紧了手腕。“慕少找得未婚妻,竟然这么野蛮。”
本来还觉得这位从天而降的未婚妻是哪个贵族世家养在深闺中的千金,没料到是安家抛弃的女儿。既然背后没靠山,就由不得她们好好“侍候”一顿了。敢抢她们心爱的男人,真是不要脸。带着银色大圆环的女人站了出来,一把抢过安小笙手上的蛋糕,将它倒扣在了草地上,高跟鞋重重在盘子上踩了几下。安依染挑眉,在她踩完后,拿出一张纸巾,将嵌进草地里一团稀烂的蛋糕抠出了一大块。她脸上带着狞笑,将手中的蛋糕举到安小笙面前,笑容甜美地说道。“好妹妹,你喜欢的蛋糕,都给你吃!”
望到眼前这块混着草和泥块的蛋糕,安小笙只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搅着她的喉咙,胃里翻涌而出一阵恶心感。她咬紧牙关,死死抵住了按在她嘴上的蛋糕。银色大圆环女人走上前,狠狠地钳住了她的下巴,似乎是抱着要捏碎的决心。一阵酸痛感传遍了整个身体,安小笙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让她吃掉在地上的东西,把她当狗一样对待!愤怒到颤抖的安小笙,身体里猛地窜起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掉束缚住她的人,一把推倒了面前的桌子。噼里啪啦的碗碟声碎裂,响彻了整个空旷的休息区。她迅速捡起一块碎掉的瓷片,抵在银色大圆环的脖子上。“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
说话时,她的声音止不住在颤抖。瓷片只要再深一点,就可以轻松将她的脖子划伤。手腕,突然多了个凉凉的物体。安小笙低下头,看到抵在腕上的锋利瓷片时,脸色有些发白。“你是想杀我?”
腕上的血脉十分脆弱,而对方用力之重看样子没有丝毫畏怯。“安小笙,你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丑女人!”
“就算是你死了,也没人会在乎!”
安依染脸上的笑容,越发阴险。她只要再轻轻一划,就可以了结掉安小笙的性命。就是这个贱人让她十五年都没有爸爸,就是她......安依染用力的手,猛地被人攥住。“我慕云彻的女人,谁敢动,我会让全世界都付出代价!”
冰冷的嗓音,带着让人不容侵犯的魄力。说罢,慕云彻狠狠甩了下胳膊,安依染像张脆弱的纸片无力地跌倒了地上。所有人都噤了声,看到慕少染着怒火的眸子,害怕地开始颤抖。得罪了慕少的女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她们刚刚怎么忘了,她身后的男人是慕云彻。单单是慕少的女人这点,她们就惹不起。“滚!”
听到这声怒气冲冲地呵斥,一行人瞬间散了开来。安依染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脸上写满了惊恐。刚刚她看得清清楚楚,慕云彻很生气。只不过,不晓得生气是因为安小笙受到伤害,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也受到了侮辱。如果是为了安小笙......慕云彻一把将沙发上发愣的安小笙捞了起来,怒吼道:“安小笙,被人打了骂了你都不知道还嘴是不是!”
“平时在我面前伶牙利嘴的,怎么到了外面这么软弱!”
“你只要提一句我慕云彻的名字,又有谁敢欺负你?”
“安小笙,你是不是变哑巴了,快点说话!”
他的双手压在安小笙的肩头来回摇晃她,因为愤怒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猛地,慕云彻的怀里多了一个软软的身子,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轻轻浅浅的谢谢,嗓音里明显带着哭腔。慕云彻的脸登时黑了下来,“安小笙,订婚仪式上你给我哭,是想找死吗?”
安小笙没有顶嘴,仍是一声接一声的谢谢。在她十三岁时,别人骂她,她只能默默忍受。慕云彻的那句“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字,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令她瞬间感觉自己还是被爱着的。那些日子,她只能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苦难。如今仿佛,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坚实臂膀。看她哭得比方才还要凶,慕云彻紧拧眉头,学着电视剧里安慰哭泣女主角的样子笨拙的用双手给她拍背。背上传来一阵阵吃痛的感觉,安小笙眼中含泪地抬起头,语气还带着哭腔,委屈巴巴道:“你干嘛打我?”
就算她刚刚让他没面子了,也没必要这样吧!慕云彻脸色登时黑沉了下来,二话不说,将她扛到了肩上。“你干嘛?”
四脚朝天的安小笙来回扑腾,看着男人阴沉不定的侧脸,心里越发恐惧。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到慕少走出了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订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慕少这时候下楼干嘛?被丢到副驾驶的安小笙,呆愣了好长时间。直到慕云彻坐到驾驶座锁上车门,她都没回过神来。只见他滑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凉凉地嗓音传入耳中,“仪式不办了,让他们走!”
说罢,慕云彻将手机随意揣进口袋,一脚踩下油门。竟然真的......开走了!安小笙瞪圆了眼,好半天才清醒。他竟然在自己的订婚仪式上半途溜走,而且都没交待一声,就让宾客直接各回各家!“出什么事了?”
安小笙忙得问道。等了好半天,冰冷的嗓音方才开口,“你这张脸见了人,也只会让人误会是我虐待你了!”
“哪有那么......”安小笙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车上的小镜子,看到自己的模样后果断选择了乖乖闭嘴。镜中的人,因为肆无忌惮的眼泪冲刷,原本化得十分精致的眼妆哭成了一对熊猫眼,鼻尖还红红的,活像是一个小丑。看到车上还有湿纸巾,安小笙忙得打开,一点点擦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