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是聪明人,但他老婆并不是,圣人说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很不幸,周昌一家三口,女子和小人就占了其二。海城医学院附属医院里,蔡淑敏看着手中的体检报告,张教授正在小心地给她讲解:“蔡女士,您儿子的情况很不乐观,简单来说,他的内分泌异常,产生了类似于药物去势一样的效果,恐怕会影响生育……”蔡淑敏头脑一阵发晕,去势?那不就是……“什么是去世?”
周平没听懂这个词,心里发毛,我不会要死了吧?连忙写了潦草的字,放在张教授面前。“不是去世,是去势,姿势的势,通俗说,就是……就是阉割,周先生你别着急,不是真的阉割,是类似阉割的效果!”
张教授解释道。不急?我特么能不急吗?周平一阵晕眩,老子不但变成了哑巴,还要变成太监?“能治好吗?”
蔡淑敏扶扶额头,焦急地问道。“这个……情况很复杂,蔡女士……”张教授在考虑措辞。蔡淑敏明白了,然后她就被巨大的怒火冲昏了头脑。是那个渣滓一样的保险业务员,他毁了我的儿子,我要报复!我要让他自己乖乖的治好我儿子!“蔡女士,令郎的病情很复杂,我建议他尽快住院治疗,我们医院可以联系国内最好的专家进行会诊,这样应该能增加治愈的可能性……”“不用了,我们不住院!”
蔡淑敏打断张教授的话,“我知道该找谁治好我儿子!”
出了医院,刚坐上豪车,蔡淑敏就打通了电话:“小刚,帮我查个人,他叫姬晓峰,在人寿保险公司上班……对,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资料……不,其他事情不用你做,不能影响你升职……查到了发给我!”
打完电话,蔡淑敏又对周平道:“现在你马上跟你道上那些朋友联系,只要小刚通过警局的系统查到姓姬的住哪里,就让他们出手,对付这种贱民,警察没有混混管用。”
周平猛点头,拿出手机发微信。蔡淑敏的电话却又响了,她看了一眼,道:“你爸的电话。”
说着,她接通电话,没好气道:“周家要绝后了,你还不回来?”
“什么绝后?儿子怎么了?”
周昌一愕,连忙问道。“还不是那个保险业务员干的好事,平儿刚才去检查了,医生说……”蔡淑敏把张教授的话复述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周昌才又道:“我刚才跟姬晓峰打了电话,他应该可以让儿子恢复原状,你们别急,先不要有什么动作,免得事情不好收拾,另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一遍……”“周昌,你还像个当老子的吗?儿子都要成太监了,你还不急!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管的话,我来管!”
蔡淑敏爆发了,说完就挂掉电话,一脸阴鸷。“坏了!”
电话另一头,周昌猛拍大腿,老婆蔡淑敏的脾气和行事作风是什么样的,他再了解不过了,那就是一个泼妇啊!要不然他也不会经常不回家,还在外面找那么多年轻女人。这婆娘别的本事没有,把事情搞砸最拿手。这次的事情,对方性子懦弱,胆小怕事的话还好,这婆娘的手段还能管用。但要是那个叫姬晓峰的年轻风水师性子强硬,那婆娘碰钉子还是小事,儿子的身体没法恢复的话,那可就是关系周家传宗接代的大事啊!“再开快点,尽快赶回海城!”
周昌往后靠在真皮靠背上,疲惫地吩咐。奢华的限量版双R骤然加速,往海城方向疾驰。姬晓峰没去想周家三口会是什么反应,当保险业务员这几个月,他早就受够了每天跟别人赔笑脸低声下气的日子。现在有祖宗的传承傍身,他觉得自己就像得志的小人一样,瞬间抖起来了。好吧,这个比喻有点不合适,要不用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来形容?哈哈哈!爽!说到底,姬晓峰还只是个没有经过大学教育的年轻人,中二期刚过,脑子里有什么想法都不奇怪。“黄土村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请依次下车。”
车上的广播打断了姬晓峰的YY,他起身下车,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黄土村是海城为数不多的城中村之一,拆迁规划早就有了,但赔偿问题一直没有和村民谈好,就这么拖了好几年。张叔就是土生土长的黄土村村民,早在好几年前,他就精明地往自己平房加盖了两层楼,而且找关系弄到了产权证,只要谈好赔偿款把房子一拆,他就是妥妥的千万富翁。他也不急着谈,反正现在光吃房租,每月也有七八千收入,再加上卖肉的本职,父女俩生活不要太舒服。进了院门,姬晓峰一眼就看见楼梯口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在坐着玩手机,听见脚步声,她转头看过来,甜甜地打了声招呼:“晓峰哥,下班了啊?”
“嗯,小琴在玩游戏那?”
姬晓峰心跳加快了一些,张叔虽然催租的时候很凶残,但他人还算不错,而且有个脾气很好的女儿张小琴,下半年就是高三了,据说是她们学校的校花,邻家女孩类型,对纯情少男的杀伤力巨大。“玩游戏放松一下啦,你不要告诉我爸哦!”
张小琴甜甜地笑道,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勾得姬晓峰挪不开眼睛。“晓峰哥,我爸又催你交房租了吗?”
张小琴放下手机,看着姬晓峰,小脸微红地问道。十七岁的少女还没有长开,却已经能看出是个美人了,也不知道张叔这个五大三粗的卖肉屠夫怎么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的。在夕阳的余晖下,姬晓峰把少女脸上浅浅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似乎都在闪耀着微光,一时间,他看得呆了。“晓峰哥,你别担心,我爸没那么心狠的,他也就是说说,肯定不会把你赶走!”
在姬晓峰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张小琴的脸已经红透了,微微低头,小声说道。